“呃···怎···怎麼了?”
白長生吞嚥了一下口水,使勁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這女子太過於美豔,以至於亂了他的分寸。
“公子,您看到我的父親了嗎?”
女子好像很焦急,眉梢眼角寫滿了急切,白長生趕緊站近一步。
這麼一個美人兒遇到什麼困難了?
這還用想?
一定要幫她。
女子娓娓道來,說自己是附近村子的人家,世代居住在這裡。
父親是個挖藥的農戶,尋常在山野之間尋找草藥,了此度日。
近日來附近的村子卻不怎麼太平,聽說朝廷加了賦稅,這女子本就家境貧寒,如今更是更是捉襟見肘了。
繳納不起稅賦,在那年頭可是重罪。
充軍發配不說,遇到沒良心的官家,人頭落地都是常有的事情。
可這附近的草藥挖到天上其實也就那麼多,其中上好的也早都被人收乾淨了。
女子的老父親一咬牙,看納稅的日子越來越近,也是越來越急。
沒辦法,只能打起了這森林的主意。
這片森林,在附近的村子裡口耳相傳,誰都畏懼害怕,傳說裡面有吃人的猛獸,進去了就不可能再活著出來。
可比起猛獸,朝廷的官差也沒好到哪去,老人家挑了個好日子,祭拜天地就進了森林。
本來進森林的時候,女子就萬般阻撓,可老人家執意要來,誰也奈何不得。
這一來就完了,徹底沒信了。
這都已經十來天了,老父親也沒有回來,女子萬分急切,按著父親的蹤跡追尋了過來。
可又不敢貿然進去,不知道老人家走的哪條路,這麼一躊躇的功夫,不小心崴了腳,躺在這裡動彈不得。
這才呼喊求救。
白長生聽到這裡,心中不忍,他知道所謂森林中吃人的猛獸,其實就是那食人花。
食人花的樹洞裡,還真有那麼一塊頭骨,說不準就是這苦命女子的父親。
可要自己如何開口呢?
對著如此美豔的一個女子說出這等殘酷的事實,未免太過於不近人情。
“哎···這···”
白長生有些扭捏,抓著衣服不知道該怎麼和女子說,女子卻很堅決道:
“公子,你扶我起來,我一定要進去找父親,其實我也知道里面很兇險,我父親他很可能···但我還是要去!”
說到後來,這女子真是梨花帶雨,鼻子都紅了,白長生看美人這模樣,怎能安心。
也對,是死是活,都要把屍體給帶回來安葬,何況森林裡那食人花被自己給毀了,也沒其他東西做怪了。
“得嘞,我幫你吧。”
白長生點點頭,心說自己可不能坐視不理。
“那···麻煩公子了。”
當女子說到讓白長生扶自己起來的時候,卻有些害臊了。
那年頭,沾衣裸袖便為失節,男女授受不親可不是一句話蓋得過去的。
白長生也是臉紅,低著腦袋湊了上去,腦中卻閃過一絲不確定。
她怎麼能這麼漂亮,可真是老天心疼我,讓我遇到這美人。
兩手一搭,柔薏如軟脂,白長生的心神都為之盪漾起來,看美人嬌羞緋面,心也快酥了。
這一幕,說是他一生中經歷的最盪漾的一刻也不足為過。
攜著美人,白長生挽臂彎腰,讓她靠過來。
三寸金蓮真是步步生花,這女子站起來那身子如溫香軟玉,要不是吞了雹塵丹,白長生怕是早都醉了。
可美人剛一起來,隨著白長生走了不到一兩步,奈何是腿腳不穩,崴傷的地方又發作了。
“哎喲!”
美人一聲嬌喚,軟倒在了白長生身上,白長生本來就跟那盪漾呢,哪裡反應的過來。
腦子跟死豬都沒分別,看到美人靠過來,身子都軟了,倆人就這麼摔倒在地上了。
美人正好壓在白長生身上,這邊一貼,那邊廂這麼一靠。
玩兒完。
白長生是幹什麼的,一個開棺材鋪做死人買賣的!
哪遇見過什麼女人,更何況這等美人了。
眼前這麼一個嬌溜溜的大姑娘趴在自己身上,吐氣如蘭,那軟身子貼靠在胸前,白長生臉都不紅了。
氣也忘了喘,心說老天爺你真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