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問題,衣袖空蕩蕩的他陷入沉思之,戰爭能打贏嗎?
連他自己的心裡都在嘀咕著,過去在和俄國人打仗的時候,他以為戰爭一定能打贏的,可現在國人卻插手了,或許在本土,因為審查的原因很多滿洲的報道都是經過“更正”的,而從滿洲回來的他卻知道,在滿洲現在華軍佔盡上風,只要他們願意,差不多相當於日本人口百分之一的日本陸軍,就有可能被埋進華軍挖出的大墳坑。
這會只有車輪在鐵軌接縫處的咣咣聲。火車沿著進站的時候。上車和下車的人都寥寥無幾,即便是有下車的也很少能看到年青的男人,很多男人都去當兵了。
山本沉默著他並不願回答任何問題,他絕不會像國內的那些人那樣,叫嚷著什麼要踏平國,要打到南京,要俘虜國人的皇帝,他知道,那根本就是妄想,甚至於連現在滿洲軍仍然還在滿洲活著,都是因為國人並未展開全面進攻的緣故。
車終於再次進站了,看著空落落的小站,山本現和自己去年離開時不同,去年離開的時候,整個火車站都是歡呼著送他們離開的百姓,而今天,他回來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人來接他,站上非常冷清。
此時的早就衰落了,在離開火車站後,抱著一盒骨灰的山本,根本看不到幾個熟悉的同齡的男人。年輕的男人抱著“參加這場決定日本存亡關鍵之戰”的幻想離開了這裡,到滿洲去,到滿洲去,去保衛日本,去保衛日本免遭露西亞的侵略,去去幫助支那人抵擋露西亞的侵略啊可為什麼支那人會反過來打他們呢?
在朝著小松家走去的時候,他看到田間荒蕪的田野,
看著荒鞠的水田,山本很難想象這是自己記憶的家鄉,在他的記憶,現在田間不正應該是長滿水稻的時候嗎?或為什麼現在卻是大片的荒蕪呢?現在男人們離開了,都去保衛日本免遭侵略了,誰還去耕種那打不了多少糧食的貧瘠水田?是那些女人和老人還有孩子嗎?
當他進入小松所在的村莊的時候,看到村子裡只剩下一些婦人,那幾個婦人在看到身著軍裝的山本的時候,紛紛驚喜歡的叫喊著。
“快看啊,那不是山本家的次郎嗎?”
“呀次郎回來了”
“次郎還活著啊,你見過小村嗎?”
“他們又不在一個聯隊上”
“次郎,你是從滿洲回來的嗎?你見過鬆井嗎?”
婦人們叫著山本的小名,她們紛紛焦切的打聽著親人的訊息,從一個月前,對於絕大多數滿洲軍的軍人來說,信路就斷絕了,他們的家人再也沒有了他們的音信。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他們在看到山本抱在胸前的那個白布包著的盒子時,大都是面帶憂色,但卻又帶著些許悲色,而當從山本那裡得到答案後,女人們的臉上在露出一絲僥倖的同時,憂色卻又更濃了,如果說山本帶來的她們的兒子、丈夫、兄弟的骨灰,或許,她們會因此心生解脫,而不需要再為自己那沒有任何音信的家人牽腸掛肚的。
這時一個身材窈窕的**從遠處破舊的茅草屋裡跑了出來,她的臉頰因為跑動而顯得有些微紅,跑到山本的面前,在喘著氣時她的胸脯隨之起伏著,她看著山本。
“是山本家的次郎啊,你見過小松嗎?”
她是小松的妻子,剛結婚兩天的妻子,山本看著她深鞠九十度。
“美子,小松他”
說話的時候,山本捧起掛在脖頸處的骨灰盒,小松和他一同接到徵召信,在同一個聯隊的同一個大隊,又在同一個隊。
哭聲瞬間響了起來,美子整個人瞬間像癱了一樣,她的魂似乎散了,她等了一年,整整一年,她日夜裡盼著念著,可最後等來卻是丈夫死了的訊息。
“走吧。”
山本挽扶起美子,然後抱著她的肩膀,女人的體味,讓山本不由的深吸一口氣。而美子傷感地呆立住不動,過了很長一會,她才開口說道。
“謝謝你啊,山本君,到我家去吧,我父親很想見你一見。”
美子抱著丈夫的骨灰,對山本說道,然後在山本的攙扶下朝著她那一貧如洗的家走去。
撫著她的肩膀,山本說道。
“滿洲的戰爭非常殘酷。”
山本看著茫茫的積雲,天色暗了,似乎是要下雨了,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沉重。
“我們和俄國人打仗的時候,殺死了他們很多人,他們也殺了我們很多人,但是俄國更多的男人穿上了軍裝,源源沒有窮盡。不等我們殺光他們,我們的資源已經耗盡,我們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