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憔悴的兒玉源太郎開口說道,這是他在苦思冥想之後,得出的唯一一個結束戰爭的可能,至少是儘快進行談判的可能。
“直接同中國談判,怎麼去談,我們和中國現在處於戰爭狀態,根本就沒辦法去談判”
“他們的大使不是被我們軟禁了嗎?把他們的大使放出來然後桂首相,您親自去和這位大使談,中國人和德國有盟約,然後透過德國大使館,把這個訊息告訴中國,這樣可以表示我們的誠意”
身為中國駐日大使,最近的幾個月,蔡鈞的日子不可不謂之艱難,在中日宣戰之後,頭一個星期和其它的大使館職員一同被軟禁於大使館,一個星期後,大使館的駐日武官和陸戰隊員被送到戰俘營,而身為大使的他和其它職員一同被送到日本內地某一處山谷監禁,每天都會有人負責對他和其它職員的審訓,他們的目的是為了獲得大使館的機密,幸好,負責審訓的是外務省的人,他們並沒有對大家動刑。
同樣的蔡鈞也慶幸,機要員在宣戰當天,就自殺殉國了,只有如此才能保住他所掌握的機密,而身為大使的蔡鈞所掌握的機密卻非常有限。
五月五日的東京,街道顯得有些冷清,只有米店前排成隊人的等著從米店購買,那每天、甚至每個小時都在漲價的大米,可即便如此,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買到,米店同樣沒有足夠的大米,因為來的路上受到耽擱,直到今天,才抵達東京。
當晚,被突然釋放的蔡鈞,像是過去一樣,帶著幾名大使館職員,神情淡定的在東京的上野公園散步、賞櫻,當然是在日本外務省和幾名警察的監視下進行的,而於蔡鈞來說,他之所以在被突然釋放之後,選擇在上野公園散步“賞櫻”,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想弄清楚,日本為什麼會突然釋放所有人。
蔡鈞一行五人,在上野公園內轉了一圈之後,看著賞櫻的日本人,蔡鈞意識到了一些問題,
“只有一些女人”
“還有一些老人”
“十幾歲的男孩也很少見”
在下屬們發表自己的看法時,蔡鈞卻是笑了笑,
“看來日本人放咱們,是因為他們打了敗仗”
“敗仗?”
“何止是敗仗根本就是大敗仗如果沒錯的話,他們想和咱們議和,所以才把咱們放出來”
並裝作賞櫻後非常高興的樣子,在離開上野公園之後,蔡鈞便在日本外務省官員的陪同下,走進了外務省地那棟歐式建築,他今天還要在這裡和小村壽太郎舉行一次會談。
“慶幸的是,在這場戰爭中,我們還有迴旋的餘地”
小村壽太郎的語氣顯得極為親切地說,之前他已經以外務大臣的身份向眼前的這位中國大使表示了歉意,而且他還向他保證,日本人民真誠希望和中國建立友好關係。
對於小村壽太郎的話,蔡鈞只是在心裡冷笑著,同時保持著一定的戒備,此時面對的小村壽太郎說的迴旋餘地,蔡鈞便開口說道。
“我想,閣下口中的迴旋,應該同我國政府取得共識,而現在,蔡某隻是階下囚而已”
說話時,蔡鈞面上不露一絲神色,那些日本人的看守非常嚴謹,以至於自己根本無法得到進一步的資訊,現在戰爭進展到了什麼地步,日本人釋放自己的目的是在於向中國示好,還是有其它的什麼請求?
而面對蔡鈞的言語,小村壽太郎只是開口說道。
“日本希望能夠同中國增進關係,停止戰爭,彼此恢復一種信任的、合作的的關係,在未來,中國作為亞洲黃種人的領袖保護亞洲從西洋人的奴役中解放出來,而日本願意在這個過程中,發揮自己的作為,全力配合中國。”
儘管小村壽太郎未表露出太多的資訊,但是從他的話中,蔡鈞還是覺察到,或許這場戰爭日本所面臨的局勢比自己想象的更為惡劣,否則以日本人的性格,小村絕不會說出這麼一番服軟的話來,他們能說出這樣的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戰場上被打服了。
沉思片刻後,蔡鈞直接回答道。
“中華帝國一貫奉行和平政策,中國對日本的不信任,是基於日本過去多次的好戰行動以及**情緒,而在我被貴國投入監獄之前,我國的外交政策是和平的,相信至今仍沒有太大的變化,我們無意謀求亞洲領袖,也同樣無意與西洋人為敵,對於中國而言,現在和未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謀求本國的發展”
對於蔡鈞的話,小村壽太郎只是在心下暗嘲一聲,中國人總是如此,他們總是不會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如果他們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