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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部分

所為,而他袁世凱卻不“附庸”就連八股文章,他都有點深惡痛絕在前朝那會,他在直隸總督任上時,便曾聯合湖廣總督張之洞,兩廣總督岑春煊,兩江總督周馥,會銜奏清朝廷,停止科舉制度

而今,武無處用了文章被提了上來最近他常常讀些,便是例汪今天又想寫詩他拿出文房四寶,皺眉沉思有時,終於從他的幾張垂釣照片聯想起剛剛萌起的一個“愁”字,從愁字想開來,詩思倒是開闊了,竟然一揮即出:

身世蕭然百不愁,煙蓑雨笠一漁舟

約絲終日牽紅蓼,好友同盟只白鷗

投餌我非關得失,吞鉤魚卻有恩仇

回頭多少中原事,老子掀須一笑休

詩寫好了,再細自賞一番,到也覺得滿意尤其是尾句,彷彿是神來之筆,他竟然高興得笑了起來隨之,又提筆冠了一個題:自題漁舟寫真題定了,猶覺詩興未了,索興便再續其二:

百年心事總悠悠,壯志當時苦未酬

野老胸中負兵甲,釣翁眼底小王侯

思量天下無磐石,嘆息神州變缺甌

散發天涯從此去,煙蓑雨笠一漁舟

後一首寫好了,他沒有再笑他總得寫好了這首詩心裡挺不舒服為什麼不舒服?卻又說不明白他放下筆,背過身去,緩緩地踱著步子

到底是什麼地方不舒服,怕還是那詩間詞間透出的意思讓他極不舒服,雖說來這是抱著“逸養天年”的心思,可是對於袁世凱來說,追逐了一輩子的事情,又豈能輕易放手

“哎”

一聲長嘆後,袁世凱的皺著眉頭,又不時搖頭嘆息,似乎是感嘆著自己的心態多變

就在這時,一個僕人進來,輕輕地對著袁世凱的耳朵說:

“有遠客來訪”

隨即將手裡的名刺遞過去接過名刺,袁世凱瞟了一眼,先是一愣,隨後才立即起身,朝養壽園外走去

“皙子,什麼風把你這下院副院長吹到彰德來了?”

楊度剛踏上會客室的階梯,袁世凱便從側面豆莢棚裡穿出來,大聲向他打招呼下院不同於貴族院,貴族院一年不過只開幾次會,可下院現在卻是事物繁多,他楊度那都是迷了心竅的人,若是沒什麼事,又豈會來拜訪自己

“袁相”

楊度仍用先前慣常的稱謂笑著說,

“從南京來彰德,當然是這江南的春風吹來的喲”

“我看不是春風,怕是北風吹來的”

袁世凱已走到楊度的身邊,伸出一隻大巴掌來拍打著他的肩膀

楊度一愣,很快便回過神來說:

“您知道我是為日軍擴軍,兵於蒙古訓練的事來的?”

“皙子啊,你也不來彰德看看我,這報上剛說一萬日本兵,經大沽口上岸,你就來了不為它,還能為別的事嗎?”

“當真是精明過人”

楊度心裡說著,嘴上嘿嘿地笑了兩聲

“先不說這個,請屋子裡坐”

袁世凱把楊度讓進會客室,僕人跟著端了一碟瓜果進來袁世凱拿起一塊遞給楊度:

“嚐嚐這塊菜瓜,這是我親手種的”

“這真是您親手種的嗎?”

楊度不無懷疑地問,何況是在這時節

“不信?”

袁世凱笑了笑,然後說道

“別說是我,就是陛下在宮裡,不也在溫室種些瓜果,我在這裡也搭了個溫室,種些瓜豆的,打發一下閒日子罷了”

楊度咬了一口:

“這瓜比外頭賣的脆多了”

著實比外間賣的要脆,在南京賣的也有鮮瓜果,不過那都是從廣東的海南島運去的,即便是再快,也是存了六七天的東西,和這摘,顯是沒辦相比

“靜竹、亦竹好嗎?孩子長得好嗎?”

袁世凱倒是親切地跟楊度拉起了家常楊度也問他現在這身體如何,日常讀點什麼,腦子裡則在思索著該怎樣切入正題見袁世凱再也不提其它的事,也只得敷衍著

“車子還順暢嗎?坐了多少個鐘點?”

袁世凱點起一支雪茄,悠悠閒閒地抽起來

就從這裡切進正題楊度想了想,說:

“車子通暢得很,準時到達彰德”

“噢”袁世凱略表驚訝

“平時晚幾個鐘點是常事”

打從宣戰之後,鐵路總是要為軍列讓路,所以晚點極為正常

“這趟車它不敢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