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哭都沒眼淚了。

還有龍神呢！！胖子的親戚朋友……真的好多。

“你怎樣？”胖子一把抱起雲四就要輸入鬥氣，心中卻是一顫，他傷的好重，槍傷數處，劍傷輸出，胸口還被利箭轟出數個血洞，已經……

雲四艱難的抬起頭，掙扎著看了他一眼，僅僅一眼，那臉色就變得猙獰無比了，他狂吼著，用僅剩的鬥氣重重的轟在了唐小寶的胸口。

胖子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砰的一聲被轟退了出去，唇角一絲鮮血觸目驚心，眼中滿是茫然，他做什麼？為何要攻擊自己？自己是來救他的啊。

“唐小寶……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雲四怒吼著爬起，他已是強弩之末，口中鮮血狂噴，宛如厲鬼般的衝了上來，那已經是在迴光返照了。

“等等！”胖子滿頭大汗的躲避著，急促道：“我？我怎麼了？我剛來啊！我不知道他們會……你別再動了，你已經……”

噗通，雲四一屁股坐倒在地，渾身都在抽搐，他看著唐小寶慘然道：“不知道？你讓他們用北帝令偷襲北疆，殺我帝侍，屠我百姓，你不知道？你忘了你說過什麼嗎？你忘了帝君給你北帝令的意義了嗎？”

“啊？”唐小寶已經完全傻眼了，他連連擺手道：“不是！我沒有給他們啊，北帝令在我這……”

說著，他從懷中一把摸出那金色的小牌子，揮了揮，卻突然一愣，再看向北帝令，一絲驚異浮現心頭，心中一陣顫抖，眼中死灰一片。

北帝令是個很可愛的小金牌，胖子以前時常會拿出來把玩的，對那重量已經完全熟悉了，那質感也讓他愛不釋手，雲蒼河曾經和他說過，北帝令是被北疆的特殊金屬做的，似金卻又非金，極為的寶貴，而此刻手上的小牌子卻只是普通金子做的。

猛然間，唐小寶明白了一切，自責，懊悔，各種情緒齊齊的湧入腦海，他再無法辯解，再不敢看雲四，他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不該把北帝令交給承天傑的，就算要給，也是應該親手交給李木，然後讓他寸步不離的看著，拿回來的時候也應該仔細檢查一番，而不是隨意的收入懷中。

但……他那時又怎會想到這些？

北帝令他確實是給李木了，但承天傑卻要去交給了厲蒼風，而在胖子讓李木把這令牌收回來之前，這中間過了多久？連胖子自己都不知道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唐小寶的語氣哽咽道，他真的悔極了，原來承天傑從那時候就開始算計他了？又或者是厲蒼風算計的？這些不重要了，他根本不在乎了，他只知道自己的一念之差，害的北疆屍橫遍野。

如果沒有北帝令，就算天承聖國出兵攻打，在草原上北疆遊騎兵也可以支撐許久的，足夠支撐到他趕來了，如今卻……

痛哭哀嚎著，胖子的眼淚狂湧而出，渾身都在顫抖，十指深深的陷入肉中，他強撐著抬起頭看著雲四，他真的希望他罵自己一頓，哪怕打自己一頓，但這些真的不是出於他的本意。

雲四再沒有說話，倒在血泊中一動也不動，雙眼中的神采正在飛速的消褪著，但那恨意卻怎也消散不去，他就這麼盯著胖子的臉，直到他嚥下最後一口氣，那雙眼始終都沒有閉上。

唐小寶的身邊，一隻毛茸茸的大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那是雪月戰魔，它的眼中也滿是哀傷，因為這裡是生它養它的地方，卻已經……

不過雪月戰魔明白，此刻最痛苦的還是它的主人，是唐小寶，那不僅僅是哀傷而已，還有深深的自責。

“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想的……”雪月戰魔呢喃道，它會說話，但卻並不太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這兩句話已經是它的極限了。

“不是我的錯嗎？”胖子一陣苦笑搖頭。“不想又如何？他會復活嗎？他們會復活嗎？”看著外面那滿地的屍骸，唐小寶眼淚橫流。

幾聲咆哮傳來，胖子扭頭一看，是那四隻風暴幽魂，它們雖然沒有鮮血，不會受到外傷，但那眼神中的疲憊和痛苦表明，它們已經沒有力量了，那魂魄似乎都快要被震散了，同樣的，它們的眼中也滿是恨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胖子沒有說什麼，手指在平板電腦上連連點著，四道白光浮現，齊齊的收入他的額間，這一次，他沒有憐惜神魂的力量，直接就注入了進去，這是他對它們唯一的補償了。

站起身，一抹微笑浮現臉龐，那笑迅速驅散了哀傷，卻漸漸變成了猙獰，唐小寶笑的彷彿是個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你們也很憤怒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