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振。儘管他在自己面前努力做得盡善盡美,可石玥還是覺得他心思似乎已經不在這裡了,這些反常都可以從他平時一些不經意的動作上輕易看出來。
例如他會時不時會看著天空發呆,或者一個人躲在僻靜的角落裡,直到自己去尋才會突然冒出來。而每當石玥問起他是不是親人出了什麼事情時,他也總是支支吾吾的不肯正面回答。
除此之外,生活千篇一律,現在每天唯一的樂趣就是去看那些送給自己的賀禮。之前的那間花廳已經放不下了,無奈之下,她們只好又把旁邊一間更大的客廳挪了出來,以便為接下來幾天可能受收到的更多禮物做準備。
不知是不是玄鏡早有交待,雖然每日都會有大量賀禮不斷的送到,可卻從來不見有人進兜率宮來。後來石玥找到瘦老詢問了一番才得知,原來是玄鏡特別下的命令,大婚之前閒雜人等一律不準踏入兜率宮半步,違者直接關到大牢裡去,如此一來,她們就算是被隔絕了。
初一聽到這個訊息,石玥覺得玄鏡有些反應過度了,這畢竟是那傳說中蚊子蒼蠅都飛不進來的王宮,赤域的人想混進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雖然他們能易容,但是兜率宮裡連她在內一共就二十一人,想要冒充她們中間的任何人都是極有難度的。
一般的易容十分容易暴lou,但若是殺掉兜率宮裡的人然後換臉取而代之,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因為人少,所以她們彼此之間極為熟悉,一旦誰有異常馬上就能察覺出來。畢竟易容術天下第一的鄺弓只有一個,只可惜不能把他請來一一辨認,不然早就把那些壞人打回老家去了。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眼看著大婚之日在即,石玥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寂寞與委屈起來。頭幾天是因為老惦記著答覆玄鏡的事情,所以她才一直期盼著日子走得再慢些,可隨著他離去的時間越來越久,一種莫名的情愫漸漸盤踞心頭,讓她變得焦躁難耐起來。
剛開始有這種奇怪的感覺時,石玥就一直在琢磨著為何自己會變成這樣,但是隨著內心的慢慢表lou,除了一陣陣驚慌失措與羞澀難安,心中更是覺得無比的委屈。
“太過分了,哪有人才剛剛表白,就把人家撇到一邊不管的?”
對著落下的夕陽,石玥再一次咬牙切齒的唸叨著那個人,連帶著粉拳也重重揮向空中,似在痛打那個可惡的傢伙,“混蛋,也不知道捎個口信回來,看你回來還理不理你!”
喊完這句話,石玥俏臉通紅的朝周圍看了看,發現依舊是自己一人時才暗暗鬆了口氣。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兜率宮後殿的一處石臺,周圍壞境十分優雅且隱秘,站在石臺之上,一邊能看見玄鏡居住的寢殿。一邊能遙遙望見城外的龍城別院,真的是風景獨好。
不知兜率宮的位置是不是刻意如此安排,每當石玥看到那兩處與玄鏡共同相處過的地方,就會讓她止不住的回想著兩人的過往,所以當她在思考納妃之事時就會來這裡坐坐,一方面讓自己好好冷靜下來,另一方面也能夠真正面對成婚之事。
沉思了半晌又是拿不定注意,只不過再想到成親卻也不似當初那般敏感與排斥了。石玥拍拍裙襬慢慢往回走去,心中又默數了一下日子,還有兩日,準確的說應該是一日半。後天的午時首刻就是“釣魚大典”了,如果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的話,明日玄鏡就能回來。
想到見面的日子就要到了,石玥的腳步也不自覺的輕快了些。可是隨著她一走,石臺後面那塊一直作為裝飾的木雕忽然動了幾下,一個灰色的身影突然無聲無息的從後面鑽了出來。
寬鬆的斗篷罩在瘦長的身體上,更顯出它的主人極為憔悴疲憊,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握成拳狀,似要將骨頭捏碎。執木一瞬不瞬的看著石玥離去的方向,直到她的身影拐個彎不見了蹤影,才慢慢朝藥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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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看到幾個閒散的侍女,因為事情不多,而且她們主子的大婚近了,所以她們的臉上都洋溢著比石玥還要興奮的笑意。見到她們,石玥突然想起今天一整日似乎都沒有見到白梓的蹤影,平時這個時候她一直都纏在自己身邊,這會突然看不見了還真有些不習慣。
結果一連問了好幾個人也沒人知道,只說她這兩日似乎很忙,具體忙什麼也沒人知曉,今日最後一次見她時似乎也是早上。石玥本想kao她打發無聊時間的美夢破滅了,只好獨自朝寢殿走去。
進了殿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許是在白活林裡養成了習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