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心思,華媚娘極力想挑起農潤霖和譙一森兩人自相殘殺,而譙一森也正計劃如何奪得華媚娘這個嬌娃。
一時之間,展鵬飛竟像是看一場好戲的觀眾。
可是激盪在他胸中的,卻是農潤霖和譙一森兩人的那副無恥嘴臉。
一個不惜以一教之尊的身份,汙辱他自己的侄女輩。
另一個則是不惜貪戀美色,妄圖殺兄。
展鵬飛外表雖很沉住氣,但在他剛才一念之間,卻已下定了決心,不論情況如何,也決計要將農潤霖和譙一森兩人誅除之後才走。
他按刀屹立,耳中傳來農潤霖的聲音道:“媚娘,你真的要和譙一森合作?”
華媚娘冷叱一聲,道:“農潤霖,你後悔了是不是?當初你在享樂之時,為什麼不後悔?”
這陣話說得農潤霖啞口無語,是的,他的確非常後悔,後悔不該恣意縱情。這件事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失著,如今想來,委實有悔不當初之感。
不過農潤霖在轉念之間,突然將心中那股恨意,完全移注在北伯譙一森一人的身上。
他想:如果沒有北伯譙一森在一旁撩撥,華媚娘必不至於用那種惡劣的方法對付他。
農潤霖甚至於想,即使華媚娘早已心存不軌,北伯譙一森要不是從中煽火的話,今天他發覺功力難於凝聚之時,也可以發現華媚孃的陰謀,予以防範。
總之農潤霖將一切罪責都推到北伯譙一森的頭上去,於是他開始思忖如何殺他的方法。
這時北伯譙一森已站在農潤霖之前,道:“師兄!你將本教教主信物陰陽符令交出來,我看在同門份上,或許可以饒你一命不死!”
農潤霖惻然道:“你設計利用華媚娘致我功力消散,原來是要奪取教主之位?”
譙一森道:“不錯!你快將陰陽符令交出來……”
農潤霖突然哈哈一笑,道:“譙一森,你錯了!”
譙一林把臉上抽搐一下,道:“我錯了?哼,一旦我拿到陰陽符令,我的陰陽十二指法頃刻間即成正宗,就這一點我強取符令之舉已甚合算,我錯在哪裡?”
農潤霖道:“你說得不錯,有了陰陽符令,你確是可以根據符令的記載將你的指法修正好,可是,你逃得掉東君南神西儒他們三人的聯手製裁嗎?”
譙一森道:“這事我早有計較,老實告訴你,今天算計你的事,東君子華人豪也有份,至於西儒裴宣和南神應高保兩位師兄,早已行蹤不明,我根本無須擔心他們兩人……”
農潤霖道:“你想造成既得事實,迫使西儒和南神事後服從你的指揮?”
譙一森道:“誰說要他們服從我?”
農潤霖道:“你一旦奪得陰陽符令,不等於是大偽教教主,難道你要本教的人聽從別人指使?”“
譙一森笑道:“師兄你確是糊塗一時,難道說我不能將陰陽符令交給二師兄東君子華人豪嗎?”
農潤霖恍然道:“噢?原來你在替華人豪賣命……我問你,你得到的代價什麼?”
譙一森指一指豔絕人寰的華媚娘,得意的道:“她!華人豪答應將她送我為妾……”
農潤霖冷冷道:“為她一個人,你居然不惜叛逆我?”
譙一森道:“也未必盡然,我還可以得到華媚娘房中術的協助,參證陰陽十二指內力收發之妙處,哈……哈……既可練成睥睨當世的指法,又有豔福可享,你也怪不得我會背叛於你吧?”
農潤霖濃眉更皺,他深知譙一森貪戀華媚娘甚久,是決計不會放過這口肥肉的,更何況他色、藝兼得,哪會顧慮到什麼同門之情?
然而農潤霖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肯承認失敗的人,他毒念電轉,迅即說道:“譙師弟!你以為東君子華人豪甘心讓你佔那麼大的便宜?”
譙一森道:“我們各得其利,他同樣可以取代你的教主地位,說來他佔的便宜比我還大,華師兄還有什麼不心滿意足的?”
農潤霖冷笑一聲,道:“如果你有這種想法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譙一森詫然道:“你意思是說這件事過後,華師兄會過河拆橋?”
農潤霖堅決的道:“不錯!他一定有方法整得你後悔莫及……”
華媚娘聞言一驚,心想:這農潤霖真老奸巨猾,如讓他扯下去,譙一森說不定會被他說動了心,打消背叛農潤霖的主意。
因此華媚娘盈盈一笑,道:“譙一森!你不知道農潤霖正在用心計挑撥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