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花倒也不妨。”
“當真不要繩子?”
“你這樣悉心伏侍,在我身邊再沒第二個,原是你說的,沒什麼算計,沒什麼背景,只一心都在我身上的……我確是悔不該將你的事如實說了給皇阿瑪知曉,……允了這事。”
“你沒有出言駁回,可是依允了?”
“一壺還不夠嗎?那阿肌酥,你放了幾丸進去?”
“今日便算是還你這幾月的辛苦,了了你的願,再不欠你!”
“由得她去,奴才們喜 歡'炫。書。網'怎麼做活是他們的事。只要活計做得好,事情辦得妥帖,何必勞心費神過問方式手段?”
“由她,不用阻攔。倘使遇到了巡邏的侍衛,綁了去執事處,那也是自找的。”
“倘若,這所有一切真是你費心部署,處心積慮只為接近本王,以得青眼,那麼本王只能說,你真的很成功。”
“從今往後,你要死便死,要走便走,我絕不攔你。”
“生!”
——
這些是什麼?
這些蜂擁而至的破碎片段,都是什麼?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本是我丟了的,丟了的,為何還要再回來?為何?為何?為何?為何?為何啊?
楚笑寒瞪大了眼睛,寒潭清水慢慢盈滿眼眶,對,對的,這樣看去,天空是碎波般的輕扭動曲,泛著光,淡藍變作了啞啞的藍灰。淚水沒有了,都是清水,不是我的淚水,我沒有流淚,真的……
霍然一隻從水下看來扭曲變形的手從岸上伸過來,探入水中,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臂,猛地一個向上的力道騰空升起,帶著張口任著水流入肚內的楚笑寒整個人往上而去。
“嘩啦……”
一陣水聲巨響後,胤祥將在水潭裡的楚笑寒一把拉了起來,拽到岸邊的石塊上。而後注目一看,這麻煩的女人……錢蘭欣……,胤祥頓時覺得頭大起來,她身上就穿了一個月白綾子的肚兜,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旁顧四周,猛省起,剛才那個行強之人被自己一箭射死之後,跌落水潭裡的時候,似乎把那些衣物都帶下去了,就算撈上來,也都是溼的,可怎麼穿?
“十三爺……”背後有侍衛似乎走上了幾步。
胤祥喝了一聲道:“休要近前!你們先退出十丈外。”
言畢,他皺眉沉思起來。
近兩年,不知是否同皇阿瑪賭氣,總是穿得極少極少。便是近冬臨春這些季節,都只穿幾件略厚實些的衫服,縱然下雪,都不披端罩皮氅。
即便而今得了鶴膝風等骨核之症,須得多方注意寒溼溫熱,可這穿得單薄的習慣養成後,就總也穿不多了。
此刻就算是想卸下披風來給她蓋上,都苦無披風外裹可摘。偏偏此行出來身上穿的乃是正藍旗的戎甲,這甲冑總不能脫給她穿,再說自己穿著中衣出去也著實不像樣子。
最糟糕的是,自己的跟隨侍衛,看主子穿得少,自然也上行下效,個個都不穿披裹。本來也是,上頭才穿那麼點衣衫,他們幾個奴才穿得暖暖的,厚厚的,也委實不像樣,這自然就……
楚笑寒並沒有暈厥過去,她嘴邊還在流著冰冷的溪潭水,因為被徹頭徹尾地浸了個溼透,此刻上得岸來,山風一吹,只覺得索索發抖。一陣工夫間,手腳已經俱都麻僵大半了。
但是,這會兒,她已經失去感知的能力了。
腦海裡如一汪煉獄火海般翻滾著,滿目俱是那個人的容顏,言語……他,騙得我好苦……
——
“嗯,是又如何?你待怎地?”
“本王為何要告訴你?這人兒,連你自己都忘了,可見縱然傾慕喜 歡'炫。書。網',有些個愛慾之念,也只能算得是歡情寡淡愛戀膚淺。”
——
他便是這樣想的,我對他的情意,便是寡淡,膚淺……不是嗎?
呆滯地,不帶方向地看著前方,這霧靈山的春…色,真美啊……濃淡不同,層次紛呈的綠色,全部撞入眼中。四邊是花一層層的開,樹一層層的綠,蔥鬱之間生機無限。
這盎然的春…色和山意,如許美好……初春季節,蓬勃的大自然的生意,剛剛開始……
可是,我呢?我同他呢?我的人似乎已經走向死途……而我同他之間,也是已然將近終點……
第69章 春惹遊蜂窺几席
雖然,……
他也做了那麼多,那麼多了。可是,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