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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今天晚上的話,一個字也不要對第二個人說起。”

這是不是代表他的維護?

否則他完全可以悄悄處理了她。對外只說暴病而亡即可。反正那日八貝勒、十四阿哥及其他眾人都親眼瞧見了她昏迷咳血的情形。誰也不會見疑。

楚笑寒用力地點點頭,手臂緊緊環住,不知前途通向何處,是康莊大道還是斷崖峭壁?如人蒙目而行,惴惴不安。但是還是值得高興的,不是嗎?至少最近不會有性命之虞。就算不幸要踏上末路歸途,但是也許正是開啟是回去大門的鑰匙呢?

“謝謝四爺。我以前從未想過你是這樣的人。”

“玉兒,你另外的名字是什麼?”

“楚笑寒。楚楚動人的楚,大笑的笑,寒冬的寒。”

“爺,你的名字是什麼?滿語的。”

“讀音是in jen。”

“果然和十四爺的名兒是不大一樣的。”

正文 人在玉樓中,樓高四面風

“十四弟要你叫他in jeng嗎?”那人淡淡地道,似一切瞭然於胸般。

楚笑寒微覺曬然。

心事一旦放下,直覺胸口煩悶一掃而空,但輕鬆片刻後大腦的暈眩又一陣陣襲來。雖然被那人擁在懷中,之前的惡寒略有減輕,而腹飢之感也因為糕餅入肚基本無虞。於是轉瞬之間,楚笑寒便沉沉睡去。只留下月光隱約之間,石青色的身影依然半坐在床前良久。

初十開始,運氣似乎迴歸。

一切又恢復了年前平靜的日子。轟轟烈烈的拜年也沒再邀楚笑寒,可能是四貝勒親口吩咐,故而不再有人多口提十阿哥面子之類的說法。福晉依然泰然溫柔,眾位格格亦是和平相處。並不曾見太多勾心鬥角之處,至多不過作小女兒嬌態,彆扭幾日便好,大抵和現代楚笑寒所處的校園的女寢內同學相處差不了多少。楚笑寒亦笑自己八點檔肥皂劇看多了,把無巧不成書的事情放入了實際生活。

可能是這位四阿哥面前搬弄是非是件比較困難、並且會有嚴重後果的事情,所以感覺十分和平。

回頭幾日前的事情,只覺輕舟已隔萬重山,恍若隔世為人。

自初九那日晚後,胤禛同往日一樣,再不曾出現在楚笑寒面前。除著大大鬆一口氣外,楚笑寒的心中亦有一些莫名的失落感。盤腿毫無樣子的坐在炕上,楚笑寒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喃喃道:“至少平安是福啊!”如果用失落換前面幾日的日日或尷尬或震撼或痴癲的情形,打死也不要。

蒲公在《聊齋》內,安生選擇了雲蘿公主做三年夫妻的人生,初覺為之興奮,認為安生選擇頗明智。可是五六年後,公主離去,空留舊日物具,那種悵然不可名狀。方醒悟:若當時選了三十年,則可斷斷續續,此生長伴。是不是夫妻又如何?難道非要靈肉一致方得圓滿?

換了我,思慮再三,應該會選三十年吧?

轉眼就到十五。

上元節。

一大早,蘇雲就跑入房中,果見楚笑寒已經自個兒擦洗、穿衣完畢啦,好在她也已經習慣,就緊著給自家主子梳頭。唯有這個梳頭,楚笑寒是不會的,愣是快一年了,還是編不好自己的髮辮,更不要說那個旗頭了。

“格格,典儀大人一早兒就到啦。此刻正候在貝勒爺的外書院呢,咱們趕緊去給福晉請安吧,指不定今兒還能同賞上元燈會呢。”

囧……我一點也不想見鈕鈷祿·蘇昭的老爹。

“夫人也來了。”蘇雲笑吟吟地補充。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輩子除了自己老媽,沒和第二個媽相處過,不知道怎麼應付。老天爺,你還給不給人安生日子了?我快被你玩死了。

匆匆和福晉請了安,就被一個弄不清楚名字的侍監引去見自己的阿瑪和額娘。蘇雲亦緊緊跟在身後,不由得暗暗叫苦,真想找個機會溜掉,可是看起來有點難。

順著長廊悠悠轉轉地,一盞茶工夫就到了府內胤禛專用的書齋,垂花拱門上書著大大的三個字,可憐這不知狂草的不知是繁體的書法變體還是滿文,楚笑寒看了半天,只是流了一頭的汗,一個字也沒看出來樣子,只得悻悻地隨著前頭兩個:侍監和蘇雲丫頭入內。

話說雖在這個雍邸呆了足足八、九個月,卻一次都不曾來過這裡。入內之間一個連綿一片的書齋大堂,廊下也零散擺了一些桌案,在到門這片地上擺著不少精巧石頭,還種了蒲扇大的觀葉植物,瞅著像芋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