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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有紅色的光點浮動著,它們微微發出亮光,似乎是有生命一般將雜亂的樹枝分開,歸攏出一小堆來點燃。火焰跳躍著照亮了黑暗,將那抵擋著風雪隱入黑暗中的巨大生物暴露了出來。

被叫出來的巴哈姆特趴伏在雪地上,他卷著尾巴,用巨大的身體築成一座高牆抵擋著夜裡的狂風,偶爾噴一個鼻息警告那些夜間的獵食者。

“主上……”巴哈將腦袋移到內側,輕喚了一聲正在忙著照顧病人的魔王,她將手指輕輕擺動了一下,那些沒有燃燒的紅色光點就聚攏了過去,照亮了正躺在溫暖的毛毯中的男人,融化蒸發了那些覆蓋在他身上的雪。他渾身上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只留個腦袋在外面。而那隻黃雞正緊緊的靠著他窩在地上,脖子和腦袋輕輕的壓在那男人的身上幫他取暖。

那男人的面色依舊蒼白,身體虛弱到讓人有一種下一秒會死掉的感覺。但巴哈姆特知道,有一種人類天生就臉白,平時看著沒什麼,但是生起病來就會讓人覺得他要不行了。

“主上……”巴哈再一次喚了一聲正望著那男人出神的主人,她的背影看著去有些寂寞。

瑪恩幫薩菲羅斯掖了掖毛毯,轉過身來低聲問道:“什麼事?”

望著主上面無表情的臉,巴哈姆特腦中走馬燈的閃過一些自己因為好奇結果多嘴被懲罰的畫面,他嚥下滾到嘴邊“您為什麼救下這個人類”的疑問,又從哪兒來滾哪兒去了,為了不給自己拉低好感度,他醞釀了一下說道:“……雪大了。”

“雪?”一直照顧著薩菲羅斯的瑪恩經過提醒,才反應過來天空中飄落下來的雪花,似乎還比之前大了些,堆疊起來的它們正慢慢的將巴哈的身子掩埋起來。瑪恩碰觸了巴哈的身體,他的體溫有些冰冷,大概是因為天氣的關係。不過,他的體內流動著魔力,這種惡劣的天氣對擁有魔力的生物來說完全不夠看。

“巴哈。”只需要瑪恩輕輕一喚便不需要再說過多的語言,連線在一起的思想會讓使魔明白她心中的想法。

巴哈姆特漸漸撐開翼膜替身邊的人抵擋了風和雪,巨大的翼膜很快便被雪覆蓋成了白色形成一個內裡被挖空的雪洞,雪一點點堆疊在洞口處將它堵上。夜晚風雪變大了,反光的雪地上只留下一個巨大隆起的大包,而裡面——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溫暖。

薩菲羅斯的體質很好,被那種毒幹倒了一夜後,第二天就恢復的差不多了。人清醒了過來,除了身體上稍微些使不上力外,已經完全沒事了。

但是,自從他醒來後什麼也沒問,瑪恩都已經做好了如果他問起來就死皮賴臉裝作不知道。可是,沒能看見幫他們遮風避雨了一夜的巴哈姆特的他什麼也沒問,甚至沒問一個小不點和一隻陸行鳥是如何在寒冬過夜的,他保持著沉默,一直等待著她的身體恢復到不會再急速成長。

不知不覺間,瑪恩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一個季度。

再一次回到神羅大樓,那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這一次她不再頂著被薩菲羅斯暫時照顧的頭銜,她變成了拉扎德親戚家的孩子,因為自己獨自在家沒有意思才跑來找拉扎德玩的。

跟著拉扎德的時間,似乎安心下來的薩菲羅斯變得更加繁忙了起來,常常好幾天不回來。不僅僅是如此,有時候她甚至好幾天都看不到安吉爾和傑內西斯,1st的輪休像是被腰斬了一般完全消失掉了。

瑪恩知道他們又上戰場了,而這一次沒有帶上她。拉扎德承擔了照顧她的責任,很盡職盡責的在做完了工作後,教她寫字,認字,他的辦公桌上總是堆滿了各種檔案和零食,將瑪恩的時間堆得滿滿的,讓她無暇去關注其他人。

哪怕只有微小的一點點,瑪恩也察覺到了,薩菲羅斯改變的開始。

她併為對此作出反抗來,也沒去特意的關注,她為他做的已經很超過了,甚至做了不該是一位現任魔王該做的事情,挽救一個人,席恩聽見這些大概都會諷刺她太天真了,所以,她什麼都不做,只是平靜的自己一個人待著。

沒有薩菲羅斯,沒有安吉爾,沒有傑內西斯。

獨自一個人生活在之前求而不得,現在有沒有都無所謂屬於自己的臥室裡待著。

想想,這才是她本該有的生活,可是為什麼……會覺得寂寞呢?

半年的時間很快過來了,天氣開始轉涼讓人不願意出門。

這半年來瑪恩能見到薩菲羅斯的時間屈指可數。她大部分時間跟拉扎德一起行動,完全配合每過兩、三天就會測量一次的身高。毫無疑問的,薩菲羅斯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