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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驚慌?”

趙恬跪伏在地上,他不敢抬頭去看趙王的情形,他知道若是看了,只會是又一次的失望,“兄長,燕國來襲,此時,已兵臨城下,還請兄長理政。”趙王略微抬起慵懶的眸子:“你去不就好了,我還有事要做,下去吧。”

趙恬的胸口至今還因盡力奔跑而上下起伏,臉漲得通紅,仍在喘著粗氣,卻不肯放棄一點機會,“兄長,可是將士們都渴望您去指揮啊!”

趙王玩著衣袂上的絲帶,揉皺了,纏亂了,彷彿他此刻雜亂的思緒,只想讓眼前的這個人馬上離開,“你就和他們說,本王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先去指揮著,我趙國兵強馬壯,豈會懼怕他一個小小的燕國?”

趙恬急道:“兄長難道沒有聽說,燕王四處招賢納士,緊練兵馬,難道兄長還不警覺嗎?”

趙王望著他大汗淋漓的腦袋,雖低著頭,他卻知道此刻他的眼神裡包含了多少憧憬,這些反而讓他更不耐煩,“休要再聽那些烏七八糟的傳言,豈不聞傳言不可信?”

趙恬問道:“兄長當真不去?”

趙王仍沒有理會他,眼睛反而看向他

身邊蜷伏的窈窕身形,“不去。”

趙恬眉峰緊蹙,向趙王義正言辭道:“國家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兄長卻還有心情在這飲酒作樂,哪還有一點帝王的威儀!”趙王不覺怒氣隱隱地上來,原本就被他這一番言語攪得心煩,眉峰已皺的不成樣子,隨即打翻了侍女手中的托盤,玉杯破碎的聲音讓趙恬心中一震,“這趙國究竟你是主,還是我是主!”

那幾個侍女連忙走上前來討好他,替他順氣,趙恬也才是第一次聽兄長這麼對他大吼,不覺溢位了幾滴淚,知自己已不可能再勸服他,便唯唯連聲道:“臣告退。”再看趙王,卻早已沉浸在溫柔鄉當中了。

他剛剛走出王宮,只見探馬來報,“大人,燕軍已至城下。”趙恬連忙吩咐那軍士道:“速叫將士們排好前幾天交給他們的陣法,由凌震將軍赴帥臺指揮。”“諾!”

趙恬抬頭望了一眼宮闈內的天空,又轉身看向身後奢華萎靡的宮殿,長嘆一聲,“兄長,我將自己的忠心賦予這個國家,以微弱的能力支撐著這一片河山,最終換來的,卻是你絕情的指責,而後你竟如一陣風般忘了那令人痛心的話語。父王,我究竟該怎麼做,才能保住這一片山河,究竟該怎樣做,才能讓兄長幡然醒悟”

☆、紙上談兵終覺淺 絕知此事要躬行

冷冽的朔風將星星點點的黃沙彌漫在戰場上,陰霾猶如一張巨大的漁網覆蓋了整個天地,鼓聲與號角聲連成一片,宛如永不衰退的樂章,反而越奏越激昂,趙軍的耳朵被這闕曲揉搓著,在那鑲著金邊的玄黑令旗指揮下,在帥臺周圍行進。

陣型彷彿有八門開合。八門緊閉,正中央宛如陰陽兩極。凝聚著世間萬物的變化,將士們一手執長矛,另一手執盾牌,在激烈的喊殺聲中邁著堅韌的步子,縱然陰寒刺骨,他們仍未有一絲懈怠。凌震在高高的帥臺上俯視這令人望而生畏的陣圖,痩削而剛毅的面頰上綻放出自信的笑容。

燕王、雲琮、風飄絮及眾多的將領,都在向遠方觀望,面對趙軍的陣型,有些胸有成竹,有些卻眉頭緊鎖,陷入深思。燕王看向神色各異的臣子問道:“有誰知道這是何種陣型?”

雲琮看著這華麗卻並不中用的陣型,溫潤如玉的面頰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主公,此陣名為八門金鎖陣,是根據占星術演變而來,這帥臺是後人所加。”

燕王看著雲琮胸有成竹的樣子,便知他已有破陣之法,“那可有破陣之法?”雲琮瞥了一眼在一旁侍立的風飄絮,“凡是陣型,都有其弱點,因此此陣也有破解之法,飄絮姑娘可以說出來嗎?”

風飄絮知道雲琮是在給她機會樹立在軍中的威信,便沒有推辭,“此陣看似華麗,實則很容易攻破,主公可以讓軒轅將軍來此聽令嗎?”燕王看向統帥中軍的軒轅寒靖,聲音並不算大卻含著天然的帝王威嚴,“軒轅將軍!”

軒轅寒靖從汗血寶馬上下來,徑直走到燕王面前,拱手施禮道:“主公有何吩咐?”燕王道:“飄絮姑娘有破陣之法,只是需你來行令。”“姑娘請說。”

風飄絮指著趙軍讓人眼花繚亂的陣仗,對軒轅寒靖道:“此陣分為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今八門雖佈置整齊,只是中間欠主持,若從東南角上生門擊入,往正西景門而出,其陣必亂。”軒轅寒靖自是也聽信軍中謠言,他對這個女子沒有一星半點的好感,一雙虎目直直地逼視著風飄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