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不願聽他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起身道:“後日我們便啟程回平陽,母親和大哥有什麼話趁早說吧。”
話落,陸鳴珂出了屋子。
沈清容欠姜舒的嫁妝,他還要去錢莊兌銀奉還。
看著陸鳴珂無情離開的身影,沈清容淚如雨下,在沈母和沈長澤面前放肆嚎哭。
沈母心疼不己,母女倆抱頭痛哭。
沈長澤煩躁的捏了捏眉心,耐著性子哄勸。
終於,沈清容哭夠了,腦子也清醒了,認真聆聽沈長澤的囑咐。
“回平陽後好自為之,大哥無能護不了你。”
沈母抹著眼淚道:“你別怪你大哥,他撐起侯府己然很不容易。平陽天高皇帝遠,陸家勢大他鞭長莫及。”
最後沈母嘆聲道:“臨走之前去看看你祖母吧,自壽宴接連受激暈厥後,她便一病不起。你下次回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說不好便是最後一面了。”
沈清容點了點頭。
翌日,陸鳴珂湊齊銀子,帶著沈長澤的欠條去了姜家。
姜舒親自接待。
“姜姑娘點點可對。”陸鳴珂把欠條遞給姜舒。
姜舒看了眼沈長澤寫的欠條,又掃了一眼開啟的八口紅木箱子,溫笑道:“我相信陸公子的為人。”
陸鳴珂聞言目光微閃,對姜舒越發敬佩,真誠道:“姜姑娘往後若去平陽,一定要知會陸某,我定好生款待。”
姜舒笑道:“平陽是陸家的地盤,我若去了便是不說,也瞞不過陸公子的眼。”
兩人相視一笑,姜舒親送陸鳴珂出府。
此時的兩人尚且不知,他們隨口一句笑言,竟會成真。
次日一早,陸鳴珂同沈清容登上陸家的船,心思各異的回了平陽。
沈長澤送完他們回府,見沈長淮也備好馬車欲回衡州。
兄弟倆話別後,沈長淮乘車離去。
沈長澤抬步入府,下人無精打采,沈母唉聲怨氣,府中氣氛沉寂又壓抑。
秋風蕭瑟吹落桂花,一片冷清寂寥。
沈長澤不明白,不過就是少了姜舒而己,怎麼侯府好像失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