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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海麗卻一點兒不詫異,這麼多年她早就習慣了

她直接開啟包,把請柬遞到言溯面前。

言溯看也不看:“人多很無聊,婚禮很無聊。一家人都在談政治,神無聊。”

海麗起身,拍拍他的肩,曉之以理:“honey,相信我,這次大家絕對不會談那些你認為無聊的事。”

言溯面不改色:“政治家都是騙子。”

海麗又笑,動之以情:“honey,大家都很想見你。”

言溯:“既然如此,我更不應該搶準新郎的風頭。”

“”

海麗發現,她永遠不可能在辯論上贏過這個滿腦子都是邏輯的兒子,遂乾脆道,“honey,你不去,我就把你圖書館裡我們家的書全部收回。”

言溯挑眉:“看吧,威脅和暴力,政治家的一貫手段。”

海麗滿意地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優雅地和甄愛歐文告別。

海麗才走,歐文便問:“剛才那一通分析,怎麼回事?”

言溯淡淡道:“她毛衣的左胸口有別針穿過的痕跡,又短又小,不是胸針,是政治女性小組的小會徽。頭髮上有露水和黃色的花粉,這個時節她能去的地方,就是我外祖母的溫室花圃。至於霍金森太太和查威爾斯太太的事,網上播了霍金森先生的桃色緋聞,查威爾斯家的AT通訊最近高層變動股票動盪,當然希望外界多買股了。”

說完,見甄愛似乎沒聽他講,而是時不時瞟一眼請柬,他伸手把請柬推到她面前,語氣不善:“你想去?”

甄愛趕緊道:“沒有,我看到訂婚儀式在漢普頓,聽說那裡很漂亮。”說完,人已經起身,“好啦,我也差不多該走了。”

甄愛東西不多,收拾了一個小揹包就出門。

離開的時候,言溯身形筆直地站在門口,也不低頭,只傲慢地垂眸睨她一眼:“真好,雌性荷爾蒙的壞廚師終於要走了,再見。”

一旁的歐文狠狠杵了他一下。

言溯重新站好,頓了頓,繃著臉微微頷首,舉止禮貌又優雅,像個紳士,他用一種類似機器人般平穩而沒有停頓的語調說:“甄愛小姐和你住在一起的日子很開心我會想你的。”

甄愛面無表情從他跟前走過:“撒謊!”

言溯點頭:“當然!”

她換鞋時,卻聽見他很輕地說了一聲,近似於低喃:“記得經常鍛鍊。”

甄愛的心驀然一暖,想起這幾天早晨和他一起無聲地散步,唇角便含了一朵淡淡的笑顏,低聲說:“嗯,儲存陽氣的好方法。”

推開門,沒想門外剛好來人,竟是賈絲敏。兩人在風中四目相對,甄愛平靜無波,賈絲敏一臉詫異:“你怎麼在這兒?”

甄愛低眉不語,歐文道:“我們正準備走的。”

言溯看她一眼,沒什麼興趣的樣子:“又死人了?”

賈絲敏眼睛一紅:“我要死了。”

言溯漠漠的:“那你不趕緊去醫院?”

狹窄的玄關裡站著四個人,一片冷氣中,烏鴉飛過

甄愛立在門口,寒風吹得她的頭髮亂飛,她下意識地拉緊領口。面前忽然有人伸手過來,把門一拉,冷風便關在了門外。

她順著那白皙而指節分明的手看過去,言溯卻早已回頭,看著賈絲敏:“有事快說。”

賈絲敏深深皺眉,慌亂又害怕:“證人調查之後,你沒給我打電話之前,我就想到現場血滴裡的油墨可能是棒球卡上的。我猜,或許趙何是兇手,當時他的室友來警局坐筆錄,我就讓另一個警察去暗示他”

賈絲敏抬眼瞥見言溯冰冷的目光,羞愧地低下頭,“讓他說,確定他的棒球金卡在趙何手裡,成了犯罪現場的證物。還讓他到時候出庭作證。”

歐文愣住:“你們和他說這些話的時間比搜查趙何儲物櫃的時間早,那時候警方並沒有找到趙何的贓物,你們這麼說是誤導證人,操控取證程式!”

賈絲敏急得聲音都抖了:“我怎麼知道後來能找到關鍵證物啊,開啟趙何的儲物櫃後,我就沒打算這麼做了。可糟糕的是記錄員把那個警察和他舍友的話記錄下來,還不小心放進了公訴方的證據裡,結果呈到法庭上去,被辯護方的律師發現了。”

甄愛和歐文皆是狠狠一怔。

言溯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看著賈絲敏,淡淡道:“恭喜你,拯救了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

作者有話要說:從前有一個牧羊女叫甄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