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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社的獎狀都被撕成碎片了,顯然,籃球社是真的被盜了。課間十分,籃球社所有成員聚集在籃球社裡,人人都怒火中燒。嶽喜已向校保衛處報了案。他們都在想同一個問題:到底是誰幹的?聶雲道出另一個驚人的訊息:舞蹈社的服裝櫥被人拆了。所有的演出服不翼而飛。丁強半天不吭聲,他仔細地檢查籃球社的門窗。他沉聲說道:“昨天誰忘了插窗栓?那個該死的小偷是從窗子爬進來,而且是昨天夜裡爬進來的。”他指著窗臺,“有個左腳印。”窗上有一個完整的泥腳印。昨天和前天都下了雨,窗外的地上全是溼泥。高松拿出尺子比了比腳印:“這個人應該是男的,他穿四十三碼的球鞋。”他話音未落,其他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他的兩隻大腳上。高松也穿的是四十三碼的鞋。聶雲問:“高松,不會是你監守自盜吧?”高松一聽,氣得口齒不清:“你說是我?我會為了玩愚人節遊戲把獎狀……把那些獎狀撕了?”他看到社員們都是想說又不敢說的表情。“好!”高松跳了出去,他瘋狂地把左腳往泥地上一踩然後爬到窗臺上踩了一腳,接著,他跳進屋子。“這完全不可能是我的腳印。”他得意洋洋地轉過身,臉色突然轉青,他用一種很奇怪的聲音說道,“是誰,是誰幹的?”窗臺上並列的兩個腳印不僅一樣長,甚至連花紋都一模一樣。所有的人都不說話。最後,嶽喜笑了:“肯定不是高松。如果是高松,他就不會穿同一雙鞋。”“誰有這個牌子的鞋,而且有這麼大的腳?”聶雲問。吳越欲言又止,她怯怯地看了高松一眼:“我知道有個人穿高松那個牌子的鞋,而且也是四十三碼的。”丁強性急地問:“是誰?”“足球隊的隊長孫廬。”籃球社和足球隊是死對頭。足球隊隊長常稱籃球是過時的垃圾,足球是讓人擋不住的優生事物。寒假集訓時,兩支隊差點打起來。“可是,足球隊和舞蹈社沒有仇。”聶雲一針見血地指出。嶽喜笑嘻嘻地開口:“各位好像沒有注意到舞蹈社只是櫥框被弄開了而已,也許那只是愚人遊戲。”她轉過頭問趙天:“我們準備的愚人遊戲什麼時候上演?”趙天看錶:“還有五分鐘就上演。”籃球社的愚人遊戲分三個步驟。第一步是空戰。五分鐘後整個立志中學校園裡的民用電燈都會閃三閃。在很久以前,有個鬼魂曾用這種方式對愛人說過“我愛你”,而籃球社的這三閃代表“我來了。”同時,學校電腦室的電腦螢幕上都會出現一群蠕蟲,它們吃掉字母並排成一個籃球的形狀。至於第二步,現在還是個謎。羅吉不慌不忙地坐在教室裡似乎完全不擔心舞蹈社的衣服跑到哪裡去了。她聚精會神地聽著物理課,倒是她的同桌郭羊挺著急的。郭羊問:“怎麼辦?舞蹈社如果找不到衣服就會輸了。”她是文學社的骨幹,沒理由那麼著急。羅吉微微一笑:愚人節時候,每個人的話都不可信。人是天生的說謊者。羅吉氣定神閒地說:“輸了就輸了,年年都有輸掉的社團,多一個舞蹈社也不丟臉。”早在前天,她就把嶽雙自制的五百米有效的監測器裝在了衣服上。羅吉要做的就是找到衣服,然後來個偷天換日,給偷衣賊一個大大的驚喜。至於是什麼驚喜,且聽下回分解。衝動的丁強當時就要找足球隊隊長孫廬算帳。他衝至門口,發現沒有一個人響應他的號召。他的腦海裡浮現出足球隊裡的彪形大漢們的拳頭。“我真的要走了。”丁強作勢要往門外衝,沒有人跟隨他。“你們不要攔我。”丁強的手死死地抓住門,最後,他乖乖地回到座位上。“沒有證據的事,你瞎折騰什麼?”聶雲幽靈似的在丁強背後說。“那麼,現在我們分成兩組:一組繼續愚人遊戲,另一組查出是誰搗的亂。”高松終於平靜下來顯出社長本色。愚人節,立志中學的校園裡到處都是陷井,每個人都是說謊專家。低年級的學生玩的是在別人背上貼紙條的把戲,連校長的背上都多了一張“我是老綿羊”的紙條。老師們上課擦黑板是怎麼也擦不掉的,調皮的學生們用白漆在黑板上刷著“祝老師越來越年輕”。無數個女生開啟抽屜後發現抽屜裡躺著一隻豐滿的大青蟲,無數個男生進教室後被捉弄人的女生們盯得面紅耳赤。趙老師感慨地看著學生們:“你們怎麼那麼調皮搗蛋。”他說話的同時發現備課本里有一張合成照片——那是趙老師的頭和一隻魚的身體組成的。“喲,我成美人魚了。”趙老師啼笑皆非。這群學生!他轉過身準備寫黑板,突然聽到一陣笑聲。他狐疑地看看背後,一切都很正常。他轉過頭,在黑板上寫了兩個字。又是一陣笑聲。趙老師猛地轉過頭,學生們都無辜地看著他。趙老師用眼神向兒子求救。趙天都有些慘不忍睹了,他朝講課桌呶了呶嘴。趙老師終於發現了笑源所在,一張真人比例的紙做的橙紅超短裙釘在講桌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