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希望有爪子。噩夢已經延續了一個月,就是因為他做錯了一件事。學習委員杜原看他的臉色不好,問道:“怎麼了?吳言,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沒事。”吳言冷冷地回答。他希望有爪子,爪子,如果敲詐他的人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噩夢也就消失了。[惜:有人敲詐我。不過,他很快就會消失。貓]嶽喜看到這張留言後徹夜難眠。什麼叫作他很快就會消失?吳言要做什麼?他真的要崩潰了嗎?有人敲詐吳言——以什麼敲詐?第四天早晨。吳言開啟抽屜,信中多了一張明信片。圖案是加勒比海灘自然風光,淺色的海水似乎能洗滌人心。[貓:等待,忍耐。我會幫你。惜]可是,我的忍耐已到了極限。他把明信片放進口袋裡。口袋裡靜靜地躺著一把匕首。趙天製作的一百米有效的追蹤儀有反應,是老圖書館後面的就倉庫。嶽喜預感到有些事會發生,來得及阻止嗎?這是一個好天氣。碧樹清風,令人心怡。吳言走進倉庫,表情是一個月來最平和的。“錢帶來了嗎?”暗處有人問。“我沒錢。”吳言說。“難道你不怕我把你幹的事說出來?”那人的語氣帶著威脅的意味。“……”吳言不說話。“優等生吳言偷窺女生洗澡。”杜原走了出來,“這個題目很震撼人心。”“這一個月裡,我已經給了你八百塊了,還不夠嗎?”吳言的語調是悲哀的。“不夠。只要我那天無意中拍下的照片還在,就怎麼也不夠。”杜原笑道。“為什麼要這樣整我?”吳言的手伸進口袋。匕首的外殼是冷的。“高一大考兩次小考二十七次,你次次考分都高過我,這簡直讓人無法原諒。”杜原的面目猙獰。原本單純和善良的表情消失無蹤。“你真的還要敲詐我?”吳言的聲音平靜得近乎冷酷。“貓,我是惜。”嶽喜帶著一身的陽光走進倉庫,她的手上是一架微型錄音機。她按鍵,一段錄音傳了出來:這一個月裡,我已經給了你八百塊了,還不夠嗎?不夠……怎麼也不夠……嶽喜按停,把磁帶放進衣袋裡。“喂,貓,這傢伙叫什麼名字?”嶽喜問。“杜原。”吳言放鬆下來,他握匕首的手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