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馮青山說:“如果我告訴你,是這些野獸救了你的人,你會信嗎?”
馮青山皺緊了眉頭,狠狠抽了下嘴角。
他想要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些野獸不會說話,他們不能告訴我發生過的事。
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去猜,我又不能逼著別人去相信我的猜測。
我對著馮青山微微搖頭,也沒了跟他描述的yu望。
但我堅信,就是這些野獸救了下墓的兩批人。
整個事情應該是這樣的……
我們離開古墓後,紅姑帶著她的野狗小弟,降服了古墓中其他的野獸。
然後它們一起清除掉墓裡的屍菇。
紅姑不願跟我們走,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為她殺過一個人。
她殺人是因為她吃過洞裡的屍菇,神智受到了屍菇毒素的影響。
所以最初見面時,紅姑認不出狗寶兒和小白狗子。
事實上,公主廟山裡所有的動物應該都吃過屍菇。
屍菇使這些動物變的聰明,也激發出了它們的兇性,它們都中毒了。
紅姑做這些事,是一種自我救贖。
她想徹底剷除掉古墓中的惡源——屍菇。
但紅姑不知道,這古墓裡真正的惡源並不是屍菇,而是跟我鬥法的“它”。
“它”是古墓中真正的萬惡源頭,最終極的危險。
也許是紅姑清除了屍菇,也有可能是考古隊下墓,總之一定有那麼一
個契機,促使“它”顯露殺機。
“它”派出了爪牙,也就是超大蝌蚪樣的大腦袋怪蛇。
怪蛇先後襲擊了考古隊,還有隨後下來的救援隊。
紅姑就帶著他的“野獸部隊”救走了這些下墓的人。
這些人身上除了被蛇咬過的牙痕,最嚴重的也只是些擦傷和骨折。
而那些怪蛇的血是綠色的。
所以青磚墓道、陪葬墓、還有這裡的血都是山中野獸們留下的。
這些血跡就是它們戰鬥過的證明。
怪蛇有毒。
蛇毒一般都是透過血液來傳播。
咬到要害,肯定當場就死。
咬不到要害,想要不死就只有一個方法。
斷肢!
我一路過來看到的血跡,都是野獸們自斷肢體留下的。
它們是為了不被毒死,繼續戰鬥,才自己啃了自己!
現在還倖存的這些野獸身上的傷,就是這樣造成的。
我進入這間墓室,第一眼看到的場面也是它們戰鬥過的證明。
人被護在圈內,野獸們守在圈外。
這些倖存的野獸,都已經麻木了。
它們會攻擊靠近的任何生物。
如果沒有雜毛狗帶著,可能我已經被它們攻擊了。
我不敢在更深入的還原當時的戰鬥場景。
一群山裡的野獸,低等的動物,拼死去保護了一群人類,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是一個能夠震撼人心的奇蹟。
我只是推測出了發生過的事,就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已經是個陰陽仙。
我跟普通人之間已經存在了一條鴻溝。
我還得繼續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裡。
我不能讓自己在這些常人難以理解的奇蹟之中,陷入更深。
不然我會被排斥出正常的人類世界,會成為一個異類!
“
小金,你快看啊!我又找到了一塊金牌!”馮青山在一塊石碑下興奮的大吼大叫。
我用出了在大學參加運動會的速度,奔到石碑下。
不是因為馮青山叫我,而是我在他的腳底下看到了屬於我的東西!
“唉!你幹嘛?”馮青山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這不能怪我,誰讓他踩在我的百寶囊上!
祖宗留下的東西,我丟了一次已經是天大的罪過,再讓人隨便踩幾腳不吭聲,就真沒臉見祖宗了。
我把百寶囊背到身上,根本不在乎上面的血。
然後我就開始檢查包裡的東西。
萬幸,祖宗有先見之明,包裡每樣東西都有束帶捆紮連在背囊上。
我的寶貝,一樣都沒有丟!
我看著眼前的石碑,愁思難解的心緒頓時鬆快了許多。
失物自東取,急討方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