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自然還回來,左不過一個月的工夫,這,這是……幹什麼呢……”說著,也流下淚來。王夫人以手帕拭淚道:“快去吧!好好讀書是正經!”寶玉真真的是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響起車鈴聲,計程車司機從車裡伸出腦袋,大叫,額說這是幹啥尼!還走不走咧?
離了家,不消一刻鐘,就到那該死的書院了。 。。
十三 辦證兒
晚自習上,寶玉正看課外書,是東瀛一美女作家的小說《源氏物語》,不料正看的興起,雨村忽然闖進來,往講壇上一站,掃視一遍,道:“錢都帶來了嗎?”
寶玉先是大惑,而後忽然想起,這次書院又讓交什麼費來著,十兩。偏自己忘了,也不見黛玉她們提醒自己。不知她們帶了沒有。拿眼睛餘光去看黛玉,正拿錢呢。心中後悔,為什麼不想著點呢!想是眾姐妹也玩的高興,忘了提醒自己了。少不得硬頭皮站起來,小聲道:“老師,我,我身上沒帶著錢……”
雨村聽了,便不高興,道:“為什麼別人都帶了,你不帶?!”
“我錢在卡里呢,沒來得及取。”
雨村聽了,略一想,說:“那你去取吧。交不了錢就得停課,這是院長的指示。去吧!”
寶玉剛要動身,忽聽有人喊:慢!一看,是蔣玉菡。只見他笑著對雨村說:“老師我先幫他墊上。現在太晚了,出去不安全。”
雨村點頭,坐下來,掏帳本,提筆,興奮道:“收錢!一個一個來!”
寶玉對蔣玉菡又感激一層,心想這人是哪位天使大姐派下來的命中貴人啊!三番五次地幫自己,確實是十分感激,非常感動,忒心動不已。於是把他看作好友甚至知己,待他自與他人不同。此是後話。
因是剛開學回來,同學們奔波勞頓,不免勞累,書院領導體恤人心,只上了兩節課就讓回去休息了。同學們感恩戴德,恨不能一人作一篇《大恩大德賦》歌頌英明的領導。
寶玉躺在床上,黑暗中看不清東西——什麼也看不清。秦鍾在被窩裡唉聲嘆氣,寶玉問秦相公為何唉聲嘆氣。秦鍾從被窩裡鑽出來,趴到寶玉床頭,小聲道:我——失戀了。
寶玉一驚,“怎麼?你那師太不要你了?”
秦鍾嘆氣,良久道:“她跟一和尚跑了。金山寺的主持法海禪師,皇城大學的高才生,畢業後在金山寺出家,不到一年就當上主持。前兩天他到智慧的水月庵講法,講法……再後來不知怎麼就把我的智慧講走了!臨走她哭著對我說:‘哥哥,我註定是佛家的人!我也曾在西天釋迦牟尼佛祖面前許願,說今生我必委身佛家,看來我和你……是沒辦法再續前緣了!我必須和法海師傅去,研究佛法!——我是佛家的人呵!’我苦啊!”說罷,流淚不止。
寶玉道:“那你哭的什麼啊!是男人就把他奪回來!好好讀書!然後做個好和尚!名和尚!不愁天下美尼妙尼不來找你!何況區區一智慧!”
秦鍾哭道:“到那時候,恐怕小和尚都滿街化緣了!”
寶玉沉思片刻,道:“那你找那姓湯的也辦一假證兒去啊!辦了就去出家!”
“這,能成嗎?”秦鍾疑疑惑惑。
“成!怎麼不成!年輕人幹事就是個利索!麻溜的吧你!那姓湯的和張泱是好朋友,明天去找張泱,然後再找那姓湯的。”
秦鍾聽罷喜之不盡,恨不能給寶玉跪下,“文幾兄!我一生的幸福可都指望你了!”
寶玉拍拍他肩膀,道:恩,乖,睡吧!又想,自己任重而道遠啊!
次日兩人放學後去找張小泱,可茫茫人海哪裡找呢——他又有個規矩,但凡逃學,就不開機,手機一直關機。哦人正漫無目的瞎逛,忽見一公共廁所牆上有楷書一行:辦理各種證件,聯絡人湯先生,後面一個電話。大喜,忙打此電話,片刻那邊一渾厚男中音陰沉道:誰?
“您是湯先生嗎?我們辦證兒……”寶玉道。
“我是。面談吧,價格面議。”
“那——麵館吧,面對面麵館。十二點半不見不散!”
那邊應一聲就掛了。
來到面對面,偌大的店裡就一個人坐在角落,那人高高瘦瘦,清清秀秀,看上去不象辦假證的那種不良少年。可後來的種種跡象表明,他們被這個人的外表欺騙了——他手裡拿著厚厚一沓各類證件就是最明顯的特徵。此人就是那姓湯的辦證人。
寶玉坐到他面前,問:你——辦證兒的?
那人收起證件,道:“我是湯小棟,辦證兒請找我。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