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她又是一愣。
“因為今天是值得慶祝的日子,慶祝我們終於能再見面。”他搖頭,“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一刻對我而言不知有多麼珍貴,再見到你,我甚至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樣肉麻甜膩的話,謝晏茵聽了可受不了,“這些甜言蜜語是不是該去跟你的未婚妻說?你是不是找錯物件了?!”
對她的怒火,藍雍堯完全可以理解、體諒,“分開的這三個多月。我看透了一件事,你呢?”
“我該看透什麼事?你的婚事是嗎?!”她愈說愈火大,“是了。我看透一個男人可以隨便說出我愛你,然後在發覺沒什麼便宜可佔後,便找個他媽的藉口,拍拍屁股走人!”
“你很介意我的婚事?”對她的粗話,他一點也不介意,那雙黑眸的笑意反而更濃。
她漲紅了臉,大吼,“當然不是,誰管你娶誰!”
“那為什麼要辭職?為什麼還傳了結束的簡訊?真的不在乎,何必做這些動作?”藍雍堯的口吻溫柔,詞中語意可是咄咄逼人。
“我、我當然要說清楚,也要分得一乾二淨,你有未婚妻,我也不想日後讓人指指點點,離開你才能遠離流言跟是非,落得清靜!”
他臉色一凜,“清靜?你好自私!你要離開就離開,那過去我付出那麼多又算什麼?你憑什麼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人?又為什麼不好奇我為何不跟你聯絡?為什麼不試著來找我?還是你根本以為我就是始亂終棄的男人?!”
“是,我就是認為你始亂終棄,認為你倦了、厭了!”她的怒火早就層層疊疊的愈漲愈高了,他憑什麼兇她!“你付出了什麼?若是翟祥仁那一刀,我承認我欠你,但若是感情,誰欠誰還很難說,當然,如果是我身上的這件衣服,那的確是剛出爐的付出,但這種付出,”她冷笑一聲,“我還是被迫接受的,怕我不穿你就代勞,所以,我現在就脫還給你!”
氣炸心肺的她,想也不想的一手伸到背後拉下拉鍊,就將長禮服脫了下來,用力丟給他,沒想到他不僅接得輕鬆,眼睛還瞄向她無肩帶的Bra跟蕾絲內褲——
“這可不是你買的!”
“是嗎?基本上,包括你本人,都是屬於我的東西。”
“我不是東西!”
“我早就視你為我財產的一部分。”
“神經病!”
“是!投資了那麼久的時間,卻連紅利都不懂得拿!”他突然拍了拍手,站起身,一副要準備享用大餐的模樣。
看到他笑得邪惡,一步步靠近她,謝晏茵莫名的頭皮發麻,“什麼投資?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將西裝外套脫下來,丟到一旁的沙發,藍雍堯又把領帶拉下來,也丟了過去,做這些動作時,他接近她的腳步也沒停。
謝晏茵卻是直往後退,還不得不繞著餐桌逃跑看著他又解開前襟的扣子,然後是袖釦,再將袖子捲起來,“你到底要幹什麼?”
藍雍堯眉一挑,相當好心的解釋給她聽,“你不懂嗎?指令,一個又一個的指令,小學時,我要你考全班第一名,接下來,是年級第一名,國中、高中,一直到大學,想一想,你是怎麼拿到獎助學金,出國讀書的?”
她錯愕的眨了眨眼。
“二十幾年的投資,將一個哭個不停的小女孩變成知性有氣質的美人兒,這樣的標的物增值了多少,我付出了多少心力,你不能否認!”
是了,她覺得自己不聰明,大多的同學有家教、上安親班,可她只靠單親媽媽撫養,下課就回家,但是就算把課本讀得滾瓜爛熟,她還是考不好,一些陌生的考題讓她怎麼轉也轉不過來,是他,丟了一大疊的參考書及考卷給她,甚至還當她的小老師……
“想起來了?還算有良心。”
“那、那又怎樣?!”
他一步步的進逼,她不得不往後退,明知身後是張床,但還是不得不往後退,一直到卡在床跟藍雍堯之間,他身子一傾,她也只能往後倒,可他顯然還不打算放過她,身子壓了上來,危險的灼灼黑眸就盯著她,她微微顫抖,徒勞無功的想阻止他的逼近,但雙手立即被他以右手扣住,拉到頭頂上,接著,他的唇竟然往她的脖頸開始輕啄,逐漸朝她的胸脯接近——
“不可以!”
她扭身掙扎,卻更加撩撥起他的慾火,但藍雍堯知道自己得有耐心一些,“別動,我累了,只想好好睡個覺,我昨天才剛飛回來。今天又開了一天的會……”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