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都兩說。
李長生真有些害怕起來怯怯的道:“他,他不過就是一個奴才,難道皇上還會關心她的臉上有沒有傷,即便萬歲爺問了,我也不怕,我的傷比她重多了。”
成貴給他氣樂了:“你跟林興能一樣嗎,你就是斷條胳膊少條腿,皇上也不會掃一眼,而林興就是磕破點兒皮兒,萬歲爺也瞧得見,這就是聖寵懂不懂,師傅言盡於此,以後能不能保住你這條命,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吧。”撂下話再不想跟他多言,甩手走了。
李長生愣愣站在宮門大半天才回過神來,喃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林興也不過一個奴才,能比自己金貴多少,再說,自己好歹在御前伺候兩年,怎麼不有點兒體面,他一個剛上來幾天兒的,皇上會護著他?”
越想越覺得有理,琢磨明兒要是皇上問起來,自己就把過錯往林杏身上推,就不信自己鬥不過這狗奴才。
不說李長生這兒怎麼蠢,卻說林杏,本想直接去御膳房,不想跟李長生打了一架,身上的衣裳都扯破了,還滾的都是土,頭髮也有些亂,索性先回去洗澡換衣裳。
剛洗了澡出來,就見順子一臉擔心的等著呢,看見他忙跑過來,伸手碰了碰她臉上的傷:“林哥哥疼不疼?”
林杏剛才洗澡的時候就看見了,自己這個身體的面板是夠白了,卻有個缺點,太過敏感,稍微一碰就容易留下痕跡,更何況,結結實實的捱了李長生一拳,這會兒半邊兒臉都透著青紫,看上去有些嚇人。
估計身上也有不少紅腫,是有些疼,不過不嚴重,尤其見順子一臉心疼,就更不覺得疼了,笑了笑:“不疼,就是看著嚇人,相信林哥哥,李長生那傢伙比哥哥疼的多。”
順子把上回的藥膏拿了出來,給林杏抹,林杏本有些嫌棄,覺得那藥膏的味兒不大好聞,可看到順子一臉擔心的樣兒,也就隨他了。
順子抹了藥,又幫林杏梳好了頭髮,這才跟著林杏往御膳房去了,眼瞅進了御膳房,順子忽道:“那個,林哥哥,你要是不為難的話,能不能把二狗子也弄出來。”
二狗子?林杏愣了愣 ,眼前劃過一張髒兮兮憨實的臉,想起二狗子寧可拿出所有存項來替自己求饒的事兒,心裡不免有些愧疚,不是順子提醒,自己都忘了還有這麼個人。
順子見她的神色,以為為難,忙道:“林哥哥若覺得為難,就當順子什麼都沒說,我只是覺得二狗子很關心林哥哥,知道我跟林哥哥好,對我也很照顧。”
林杏拍了拍他:“這事兒不難辦,只不過得等機會,我再好好想想吧。”
順子知道,這就等於答應了,高興的點點頭:“林哥哥最好了。”
林杏最喜歡看他笑,乾淨剔透毫無心機,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我家順子真好看。”
順子臉騰的紅了,低下頭半天才道:“林哥哥才好看呢,。”
劉喜兒在後頭聽著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琢磨這位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吧,對這個順子好的,怎麼瞧著有點兒不對勁兒呢 ,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琢磨往後自己還是跟這位保持些距離吧,萬一這位要是看上自己怎麼辦。
林杏注意到他沒跟上來,瞥了他一眼:“你不跟著走,站在哪兒做什麼,不冷啊。”
劉喜兒見她的手還抓著順子,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那個,那個,奴才內急,林哥哥跟順子哥哥先去,奴才撒泡尿就來。”
林杏看了他兩眼:“你還真沒出息,知道今兒都是好東西,緊著打撒乾淨了,好吃個飽。”
劉喜兒忙嘿嘿笑著:“奴才去了。”忙著往茅廁跑了。
林杏目光閃了閃,心說這小子動什麼心眼子,當自己不知道呢,就他那大嘴叉子,眯縫眼兒,自己就算再飢渴,也瞧不上他這樣兒的,真拿自己當個人兒了。
順子拽了拽他:“林哥哥進屋吧,外頭冷呢。”林杏點點頭,跟著順子進了屋。
拜師席擺在萬升這兒,林杏進來的時候,屋裡已經來了七八位,都是個跟萬升萬全兄弟差不多年紀的老太監,瞧衣裳該是各處管事的。
一見林杏進來,都站了起來,萬升萬全兄弟一左一右的迎上前:“還說叫人去迎呢,這可不就來了,大家可都等著見你呢,來,來,咱家給大家介紹,這位就是萬歲爺跟前兒的紅人,咱們乾清宮侍膳監的林公公,別瞧年紀小,本事大著呢。”
眾人都拱手,笑眯眯的說著拜年話兒。
萬全笑著看了他幾眼:“前兒咱們在前頭的值房裡賭錢的時候,林公公剛到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