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增添煩惱。”
柳蔭在她身邊待得時間可不是一兩天,不知道吃過多少虧了,現在都已經快修煉成精了,自覺桃婉儀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陷阱。
所以她能不摻和就不摻和,免得到時候又被套路了。
“你不問我更煩惱。”秦翩翩斬釘截鐵地道。
“是什麼事兒呢?”她從善如流,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不想跟皇上睡了,侍寢侍寢,我要的是龍種,不要肉體的歡愉!”秦翩翩看了一眼周圍沒人,才敢說出來。
這兩句話差點把柳蔭整趴下,自從她跟桃婉儀成了一條船上的人之後,這廝說話什麼的完全不再避諱她,而且一次比一次直白。
上次他們全部賞桃閣的人,把皇上耍了,都是把腦袋擰下來拴在桃婉儀的褲腰上了,主子就算再作,他們也只能受著。
柳蔭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低聲道:“主子,多少人想求侍寢都求不來,您還不要侍寢,那這位份怎麼升上去?”
這後宮的女人想要升位,一是靠孃家勢力,自己父兄爭氣,那就能一路衣食無憂,身家性命都與前朝綁在一起;二就是靠自己一路睡上去,只要皇上寵,什麼位份求不來。
秦家一家子都是脖子上盯著鍘刀,皇上一個不高興就很可能把他們給砍了,自然依靠不了孃家,唯有靠她自己,現在連睡都不想睡了,那基本上可以紅顏早逝了。
秦翩翩歪著頭想了想,的確是這麼個理兒。
“那這樣,我怎麼能在想睡他的時候睡他,不想睡他的時候就不睡?”她立刻就改口了。
位份還是要往上升的,不然她得被這後宮其他女人虐成渣。
沒有皇上寵愛的女人,基本上可以躺屍等涼了。
柳蔭差點被她這問題給噎死,她怎麼可能知道!
“奴婢覺得您為了這問題,愁三輩子都是應該的。今兒讓小廚房加個魚湯補補腦,您慢慢想。”
秦翩翩尋求幫助失敗,可憐巴巴地回了賞桃閣。
賞桃閣所有人都發現自家主子變了大模樣,衣裳釵環都往素淨高雅那方面走,不再一味地尋求豔壓群芳,相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她說話的時候,也都細聲細氣的,舉手投足間都把嬌態收了,一下子變成了溫婉極致的女子。
“主子,這是您的新招式?”
望蘭替她梳頭髮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不由得低聲問了一句。
秦翩翩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輕柔的笑容來,看樣子她這番努力沒有白費,至少是有人感覺到她與眾不同的地方來。
“是啊,與之前有什麼不同?”她伸出細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撥弄著首飾盒裡的珠釵,動作顯得十分賞心悅目。
望蘭皺了皺眉頭,仔細思考了片刻才道:“奴婢說不好,就覺得您一下子溫柔了許多,想讓人親近。跟大冬天起床時,將冰冷的手浸入溫暖的水中一樣,希望一直待在這兒,哪兒都別去。”
她這話可謂是說到秦翩翩心坎兒裡了,頓時就歡欣鼓舞起來了,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哎呀,還是望蘭懂我,我是不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輝?”她邊說邊輕咳了一聲,衝著望蘭眨了眨眼睛,眉目含笑。
望蘭被她逗笑了:“您就把您的母性光輝留給皇上吧,奴婢們不太需要,這整個後宮裡都母性氾濫了,見到不是真女人就是假男人,要不起要不起。”
站在一旁的柳蔭哈哈大笑,很少見望蘭打趣,沒想到望蘭姑姑開起玩笑來,也不逞多讓。
秦翩翩準備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才盼來皇上招幸她。
或許是上次賞桃閣裡的陰影太重了,九五之尊還是選擇讓人把她抬去了龍乾宮。
依然是在湯池裡沐浴,收拾妥當之後,邢嬤嬤來替她後背的畫補了色。
“皇上沒有說要換圖案嗎?”秦翩翩趴在床上,輕聲問了一句。
邢嬤嬤輕聲回道:“皇上說了,既然桃婉儀是雪桃仙子,那這後背的圖案就暫時不換了。”
秦翩翩不由得撇了撇嘴,輕聲嘀咕了一句:“嬤嬤,你說畫雪桃在後背會不會顯得不莊重?要不要在上面加幾句有意境的詩詞?”
邢嬤嬤以為她要加一些什麼淫詞豔曲,桃婉儀正得寵,這種小要求還是可以滿足的,反正都是助興的東西。
以前邢嬤嬤替先皇的妃嬪畫畫時,高太后就經常有妙招,總是讓先皇很高興。
“可以,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