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他落在屈家,老媽又是絕育症,也許這都是冥冥之中上天註定的吧!既然如此,他更要珍惜現狀,好好的活,活的精彩!他是那種打不死的小強,想通了心情也就好了,至少自己現在還有靜文,也很幸福,如果異世的爹孃能夠看見自己,知道自己的現狀的話,也許也會高興的吧!
“不行,好好躺著。”靜文佯裝發怒,屈戊辰卻是不敢挪動了。
這個時候,靜文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那特別的音樂顯然是為關係極為親密的人特別設定的。
靜文接起電話,屈戊辰不禁伸長了耳朵。
“靜文,……”後面的屈戊辰顯然沒有聽見,但聲音他聽清楚了,應該是蔣炎。
“你說什麼!”靜文的眼睛裡,沒想露出了驚詫的表情,那眼睛裡還有一分若有所思的思考,瞬間掠過了屈戊辰的臉,這才又調轉身體,快速向房內的洗手間走去,顯然是不想屈戊辰聽到。
可是屈戊辰這傢伙好奇心很重的。靜文越是這個樣子,他越是想知道。靜文走進洗手間,還關上了洗手間的門,屈戊辰的心也隨著關門聲“咯噔”一下,隱隱猜到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片刻之後,靜文掛了電話,可是平時沉著冷靜的靜文,此時臉上竟然看出了急躁。
“靜文,怎麼了!”屈戊辰摘掉冰袋,從床上爬了起來,到底除了什麼事能讓靜文如此的急躁呢?以前就算在公司裡,面對眾多客戶的刁難,面對眾多公司的排擠,靜文也有一己排山之力的,為何現在確實這樣的表情呢?雖然是在極力掩飾了,可是他與靜文現在不說契合,也多少有些心有靈犀了,他面上的表情自己還是看得出來的。
對於靜文來說,重要的東西,自己和靜柔。可是目前,自己和靜柔都好端端的在這房子裡呢。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其實屈戊辰在靜文接到電話驚詫的一剎那,已經隱隱猜到了這個可能。但是,他的心裡自然是不願意往那方面聯想的,因為倘若真是這個可能的話,那就是太可怕了!
“靜文,是不是……”屈戊辰欲言又止,因為,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他和靜文兩個人,而且,還是昨晚靜文告訴自己的。
“電話是蔣炎打來的,墓室的位置圖丟了。昨夜被盜的。”靜文沉悶的說了出來,臉色陰鬱得無法比擬。
果真是這樣!屈戊辰宛若遭了晴天霹靂一般,竟然瞬間跌軟在床邊,真的是這樣!
如靜文所說,靜家和蔣家一樣是守護大徐古墓的後人,那麼蔣炎是不可能監守自盜的,況且靜文信任蔣炎就已經說明了這個問題,那麼,現在唯一的證據就是指向自己了,因為昨夜靜文剛剛跟自己說完,今晨寶圖已經丟了!
怪不得,怪不得剛才靜文說話會揹著自己,怪不得靜文的臉色會如此的難看!
這一刻,屈戊辰彷彿陷入了萬劫不拔的泥沼一般,殘酷的事實擊打著他瘦小的身軀,讓他禁不住發冷。自己一夜都與靜文在一起,自然是不可能去偷那寶圖的,可是偏巧就是自己聽到了靜文那話之後,寶圖才丟了。他隱隱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看不見、捉不著的陰謀之中,他甚至不知道這個陰謀是誰策劃的,是為什麼策劃的,為什麼會把自己捲到其中。
這一刻,屈戊辰覺得自己好冷,不是因為覺得自己可能陷入了一個這樣的陰謀而冷,而是害怕靜文因此而不相信自己,懷疑自己,甚至記恨自己而冷。想到倘若靜文是因為這樣誤會了自己、誤解了自己、甚至是……拋棄自己的話,一想到這些,身子就禁不住發抖起來,這就像是晴天裡的一個霹靂,給了自己一個狠狠的當頭棒喝。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靜文因為這個而懷疑自己、怨恨自己的話,只怕自己就愛錯了,信錯了,也給錯了。想到這些,更是不禁有些心灰意冷。甚至不敢抬頭去看靜文去。
靜文自然也是發現了屈戊辰的異狀。看著他的眸子連閃,清澈的眼睛逐漸發冷,甚至那瘦小的身子有些微微顫抖,好像雨裡露荷,風裡殘燭,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倒下去似的。
靜文眸子一閃,知道屈戊辰想多了,也想歪了。
兩步衝上前,抓起那柔軟的小身子放在身前,右手掌住他的後腦,一個深吻就印了下去,不禁如此,還惡狠狠的在那潤澤如櫻桃的花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力道之大,一下子就咬出了血,濃郁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裡蔓延,靜文深深舔了一口,這才分開他們的唇。
“你是在想什麼啊!”靜文拽住屈戊辰那小胳膊,努力讓他的辰直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