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瞳孔驕傲、自信,相隔十幾米的兩人之間,彷彿出現了一束互相牴觸的光波。
這是淡定對抗驕傲,這是執著對抗自信。
所有人都看呆了,對待這場決鬥,他們既惶恐,卻又深深的期待。
每個人都明白這一戰意味著什麼,每個人都知道這一戰過後他們都會發生巨大的變化,但每個人都迫不及待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安安靜靜的欣賞,安安靜靜的做一個旁觀者。
安安靜靜的,見證一個傳奇。
格西聖斯大陸的傳奇,真實電影的傳奇。
蕭恩澤身著一套顏色樸素的寬鬆皮甲,身披大紅色的披風,腳下是黑色軍靴。他淡定的看著衛斯,負手而立,略長的黑髮無風自動,頗有幾分高深莫測的宗師氣質。
另一頭,衛斯身著黃金甲,頭戴鑲嵌著碩大寶石的皇冠,雙臂向後一甩,黃色的披風向上飄揚,剎那間,王者之氣展露無遺。
衛斯凝視著蕭恩澤,眼神中充滿了輕蔑,道:“真沒想到,你輸了朕一次,竟還敢再來。看來,朕該對你刮目相看了。”
蕭恩澤的眼神依然淡定無比,道:“不必,你對我,從來就沒有拿正眼看過。”
衛斯輕笑道:“說的也是,你只是朕的一個護衛而已,充其量,朕也只把你當作一條狗,是沒有什麼值得好看的。”
“只把你當作一條狗。”看著衛斯的眼睛,聽著耳邊的話語,蕭恩澤腦海裡忽然浮現出湯姆那張臉。
那是在烏萊的VIP房前,湯姆說:“你只是個龍套,你這個垃圾。”那是湯姆躺在記憶封存器上的一瞥,彷彿在說:“你只是一個龍套,也配和我一起演戲?”
是的,我只是一個龍套。
但,我時時刻刻都告訴自己:其實,我是一個演員。
湯姆,我們是該做個了結了。
“衛斯,你囂張不了多久了。”蕭恩澤淡淡的說。
“哼——”衛斯冷笑道:“別以為贏了幾場勝仗就不得了了,只要朕殺了你,你的軍隊就會自動瓦解。到時候,這天下還是朕的。”
“不可能是你的了。”蕭恩澤搖搖頭,道:“其實你現在自稱朕就已經很不合適了,嗯——不過可以理解,就讓你多過過嘴癮吧!”
“威廉森,你別得意!朕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什麼辦法對朕的戰略掌握得那麼清楚,雖然不知道你安插了多少奸細在朕的身邊,但現在你既然來了,你就完了!哼,朕的劍技已是天下第一,你是不可能贏的!”
蕭恩澤閉上眼睛,微微一笑。他很想告訴衛斯一切,很想把勝利的過程說與他聽,很想享受的看一下他那驚愕的表情。但他做不到,因為他不可能告訴衛斯,自己是在論壇裡掌握了塔巴達軍的情報,自己是在論壇裡掌握了衛斯的一舉一動。
他越笑越得意,彷彿在笑自己是個先知。
“衛斯,你錯了,這世上沒有誰是天下第一。無論是誰,都有失敗的時候。”
“是嗎?那我們開始?”
“等等——開戰前,你總該讓我看看薇琪吧?”看著衛斯那極不情願的神情,蕭恩澤道:“規矩和上次一樣,你不讓我確定薇琪真在軍中,我如何能盡心和你決鬥?”
“好,朕就滿足你,讓你死得瞑目!”衛斯一揮手,身後的軍隊頓時從中間分開。
蕭恩澤雙眼驟然一亮。
他,看見了她。
她還是那樣美麗,儘管已淪為人質,風姿卻絲毫沒有因為血腥和侮辱而減少。溪般的秀眉、碧瑩的眼睛、櫻紅的朱唇,一切,還是如往日那樣美麗。
蕭恩澤心裡,激盪起一陣陣唯美的漣漪。
薇琪,終於再次見到了你。
衛斯再次把手一揮,分開的軍隊合攏,薇琪消失在茫茫人群中。
這短暫的瞬間,蕭恩澤和薇琪沒有說一句話,但眼神的相交,已吞吐了一切,一切的一切 。
蕭恩澤身後,康農朝塔巴達軍中瞥了一眼,含在嘴角的狗尾草微微顫動。看見薇琪後,他想起了蕭恩澤對他的囑咐。
當然,他並不希望那一刻真的會發生。
衛斯道:“現在人你也看了,放心了吧!威廉森,你若勝了,朕雙手把薇琪獻上,你若敗了,朕取你人頭!”
“可以!”
嗖——
在多數人的耳裡,只聽見一聲劃破長空的清嘯;在多數人的眼裡,只看見一抹紅光閃過。當他們再次回過神時,衛斯已離蕭恩澤只相隔三米,細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