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止有退以自保的能力,我要是想拿甘老你怎
麼樣,相信那也不是什麼難事。”
甘瘤子兩眼寒芒暴閃,仰天大笑:“好,好,好,朋友豪語,令人心折,甘某我倒要試
試……”
只聽一陣衣袂飄風聲傳了過來,緊接著門外有人道:“老主人……”
甘瘤子沉聲喝道。“我有客在,不許打擾。”
“是。”門外那人恭應一聲,一陣衣袂飄風聲由近而遠。
燕翎道:“恭敬不如從命,甘老打算怎麼個試法?”
甘瘤子道:“朋友,甘某就坐在你眼前。”
燕翎一點頭:“好。”站起身走了過去,他一直走到甘瘤子面前,道:“甘老小心,我
要出手了。”他右掌平伸,掌心向下,緩緩遞了過去。
甘瘤子泰然安祥,端坐不動,一雙目光卻緊緊盯著燕翎的雙眼。
甘瘤子不愧是個成名多年的老江湖,大行家。
燕翎微微一笑,五指曲起,緩緩向甘瘤子左肩抓了過去。
甘瘤子仍沒動。
燕翎的右掌仍往前遞,眼看燕翎的右掌就要沾上甘瘤子左肩的衣裳。
甘瘤子左肩突然一塌,左掌閃電翻起,迎著燕翎的右掌揮去。
燕翎偏腕躲過,手腕頭蛇也似的,由甘瘤子左小臂下穿過,向著甘瘤子心口叩去。甘瘤
子眉梢兒一揚,疾快無比的回掌封架。
就這麼,兩個人一立一坐,一右掌,一左掌,在轉眼工夫中,一連互換的八掌,秋色平
分,誰也沒佔著便宜。
突然,甘瘤子兩眼之中閃過一道懍人的厲芒,右掌忽抬,疾如電光石火拍向燕翎小腹。
這竟然是一招殺著。
既然,甘瘤子這等聲威,這等身份,一連對拆八掌,竟絲毫未能佔得一個後生小子的便
宜,他心中是既驚又恐,因而動了殺機。
兩人距離近,甘瘤子這一掌又極快,一閃便沾上了燕翎的衣衫,甘瘤子道:“朋友,你
不該來找我。”他掌力欲吐。
而就在他掌力欲吐未吐這一剎那間,他突然覺得右手肘一酸一麻,右臂為之掙軟,右掌
提聚的掌力為之盡失。
他這才發現,燕翎的一隻左掌,不知何時已扣住了他手肘的“曲池穴。”
甘瘤子自然大驚,而也就在他這一驚的當先,燕翎的一隻右掌已然輕輕地按在了他心窩
之上。甘瘤子何許人,自然知道,對方只掌力一吐,他就會落個心脈寸斷而亡,驚駭之餘,
不由怔住了。
“甘老,我都能對你客客氣氣,你又怎麼好以這種殺手對我。”
甘瘤子倏然定過了神,道:“朋友……”
燕翎道:“甘老試過了,我並不是吹噓吧?”
甘瘤子口齒啟動,欲言又止。
“甘老,虎毒不食子,血畢竟濃於水,怎麼說兒女還是自己的,有這種深明大義的兒女
是福,我希望甘老速認令媛夫婦,看在他夫妻份上,我點到為止,望甘老早勒馬,及時回頭,
三天之內,會合令媛夫婦迴轉西南,三天之後,我會再來,希望別讓我知道甘老沒離雍郡王
府,甚至還留在京裡,言盡於此,告辭。”
燕翎收手轉身,仍往後頭臥室行去。
只聽甘瘤子叫道:“朋友……”
燕翎停步回身,他看的清楚,甘瘤子額上已冒了汗。
“朋友,你留下個萬兒。”
燕翎淡然一笑:“甘老只記住,有我這個人就行了。”
轉身行去。沒再聽見甘瘤子說話,甘瘤子茫茫地望著燕翎背影!
燕翎經臥室,穿後窗,出了精舍,足未沾地便翻上了屋面,吸一口氣,行空騰馬般,直
往白泰官住處撲去。
白泰官住處沒設禁衛,事實上白泰官是一個人來的,不像甘瘤子帶了一批人。
白泰官獨坐燈下,眉鋒微鎖,像在想什麼。
看來他跟甘瘤子一樣,也有心事。
燕翎到了門口,白泰官還在想心事。燕翎輕輕敲了敲門。
只聽由泰官在裡頭問道:“誰?”
“白七俠,不速之客夜訪。”
聽見白泰官站了起來,沒聽見有別的動靜。
“怎麼,‘江南八俠’裡的白七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