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又病了?”夏煜坐在床前看著陌籬,“是不是因為那天在湖心亭吹了風?”身子怎麼就這麼弱呢,真該讓他堅持練功的。
“沒,只是夜裡受了涼。”陌籬虛弱的搖頭,聲音都沒有多少力氣。
“多大了還踢被子。”不贊同的看著陌籬,目光觸及他蒼白的臉色,連向來嫣紅的唇都失了血色,眉梢低垂,脆弱得讓人心疼。“後天便是元宵了,本是要跟著皇兄去狩獵祈禱百姓富足安康的日子,你這樣,我怎麼帶你去?”
“我沒事的,王爺去就好。”陌籬低著頭擺弄自己的手指,他又不會騎馬,跟著去也是拖累。
“算了,我也不去了。”看著他這樣虛弱,煩躁的心怎麼都平靜不下來,與其去那了還要擔心他,不如呆在王府睡覺來得舒服。
陌籬錯愕,不是應該他一個人去嗎?或者從侍妾裡尋一個會騎馬的陪著一起去,這樣重要的祈禱日子,說不去就能不去?
第二日一早,夏煜便騎了馬進宮找夏臻去了。
時至正午,陌籬才拿了一本書坐在木槿樹下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看書,雖然陽光不暖,但是屋外的空氣總是比屋內好一些的。然而,卻有兩個不速之客,陌籬認得其中一個,偏愛青衣的菁菁。因為有人也偏愛青衣,所以他總是對那顏色特別敏感一些。
這半個月以來,她們竭盡全力試圖勾引夏煜,但是都沒有成功。一群人討論了許久,都認為問題出在陌籬身上,解鈴還須繫鈴人,沒有辦法的她們只能襯著夏煜不在的時候來找陌籬攤牌了。
“陌籬公子,聽說你病了,我們姐妹們都很關心,這不,派我代表她們來看看你。”菁菁把帶來的禮品放下,自來熟的坐到了石桌邊。
陌籬自是知道她們的心思,也明白她們多半看不起自己,“有勞各位擔心了,有什麼事你說吧。”
“既然你這麼直接,我也不好繞彎子了,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們是皇上賞賜給王爺的,但是你卻一直霸著王爺,姐妹們都沒法跟王爺相處了。”一起來的粉衣女人顯然不是那麼沉得住氣。
霸著?過於尖銳刻薄的語氣令陌籬微微皺起了眉。
“陌籬公子,小穎年紀還小,請多擔待,只是希望你讓出一些時間,讓姐妹們能跟王爺多謝時間相處。說句不好聽的,你總不能讓大家守活寡吧。”菁菁一邊裝模作樣的道歉,一邊還是在指責他。
真當是唱戲呢?還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紅臉,“這事不是我能決定的,王爺怎麼做都是他的自由。”陌籬說的是實話,夏煜要來他這裡或者去別人那裡,要寵愛誰,他都左右不了。但是在菁菁她們聽來,這無疑是炫耀,因為她們根本得不到夏煜的一個目光停留。
“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小倌罷了,有什麼資格跟我們爭寵,作為一個男子,卻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承歡,我都替你感到羞愧。”粉衣女子被刺激到,立刻口不擇言了。
陌籬沉默,他居然淪落到要跟女子做口舌之爭的地步,真是怎麼都想不到。
“噢?你的出身又高貴到哪裡?在我看來,你比不上他的一根頭髮。”夏煜黑著臉站在“木槿園”的門前,他剛回來,就聽見陌籬被人辱罵,真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了,“我這麼寵著的人你都敢欺凌,真是勇氣可嘉,那麼,我便把你獎勵給天下男子吧。李管家,把她賣到‘杏春苑’去。”
“王爺不要,我知道錯了,王爺饒命啊。”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杏春苑’是青樓,她死也不要去那地方。
“拖出去。”夏煜走進院子,表情是陌籬從未見過的冷酷,甚至於有些殘忍,輕易把一個女子的一生毀掉,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親眼看著粉衣女子被拖走才收回目光在陌籬身邊坐下。
菁菁見夏煜坐下,慌亂著站起身來,卻換來夏煜毫不留情的警告,“你也滾,若再有下次,你們就都去‘杏春苑’待著吧。”
☆、當局者迷
見夏煜臉色很不好,陌籬看了他一會,還是沒有開口。
“怎麼?覺得我做的不對?”見他欲言又止,夏煜主動開了口。
“青樓對於女子而言是地獄。”陌籬就是從那樣的地方出來的,他了解裡面的殘酷,進去了,一生也就毀了。
“你可憐她?”夏煜語氣變得不好,他自皇宮回來,心情本就不好,又遇見陌籬被人欺凌,怒氣就更大了。然,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他出頭,得不到讚許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跟他提青樓不青樓的。
陌籬沉默,他說的只是事實,卻也不想惹惱他,故此沉默著算是退讓一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