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撫著蘇嬌沾溼的額髮,聲音輕柔低沉。
“還有……我院子裡頭好似是進了那賢懷王的人……”停頓良久,蘇嬌才繼續道。
“一些漏網之魚罷了,不用放在心上。”從繡榻上起身,金邑宴伸手替蘇嬌披上一件細薄長袍,然後摟著人便往一旁的淨室而去。
洗漱過後,蘇嬌還沒歇下一口氣,便聽到珠簾外秀錦輕細的聲音,“王爺,王妃,夏管家在外頭。”
“讓他進來吧。”蘇嬌轉頭看了看那幫她穿完衣裳正自己套著外衫的金邑宴,聲音透著一股還未緩過來的啞意。
“是。”秀錦應聲,轉頭便帶著夏生進了內室,夏生站在金邑宴面前躬身道:“王爺,太后懿旨,宣您與王妃一道進宮。”
金邑宴正慢條斯理的扣著自己的綬帶,聽到夏生的話,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道:“準備馬車。”
“是。”夏生應聲,躬身退去。
看著夏生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蘇嬌揉了揉自己酸脹的腰肢,白嫩小臉輕微皺起道:“這太后……怎麼突然想起要見我們了?”
“不是我們,是你……”伸手輕輕的點了點蘇嬌小巧的鼻尖,金邑宴嘴角輕勾道。
“王爺,車馬已備好。”夏生站在珠簾後,開口道。
“走吧。”牽過蘇嬌的手,金邑宴帶著她出了內室。
蘇嬌被金邑宴牽著往外頭去,臉上未施粉黛,一雙大大的杏眸上上下下的在金邑宴俊挺的臉上游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太后要召見我,所以才替我穿這身衣裳的?”
剛才蘇嬌手軟腿軟的被金邑宴擺弄了半響,等她迷迷糊糊回神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上裡裡外外的穿了不下三層的衣物,而且看著端莊溫婉,將她那一身惑人的嬌媚之氣掩下不少。
“晚間夜涼,多穿一些,總是沒錯的。”沒有正面回答蘇嬌的話,金邑宴只說了一句讓人莫測的話。
皺起纖細的秀眉,蘇嬌被金邑宴半扶半抱著上了馬車,她端坐在那鋪著軟墊的馬車之上,聲音柔細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到晚間才回來?”
現在晌午還未到,從慶國公府到皇宮也不過小半個時辰的距離,就算是說話說的晚了一些,也至於託到晚間吧?
“少說話,多看戲……”伸出兩根抵在蘇嬌嬌嫩的唇瓣之上,金邑宴突然垂首將臉湊到蘇嬌的面前道:“嬌兒這唇脂也未抹,看著未免寡淡了一些。”
聽著金邑宴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蘇嬌用力的鼓起兩頰,伸手將那人湊過來的臉往旁邊推去道:“不用脂粉,也不用你!”
“嘖……”順著蘇嬌的力道靠在身後馬車壁上的金邑宴嘖嘖出聲,嘴角輕勾道:“嬌兒這過河拆橋的本事,可是越來越好了……”
看著金邑宴又露出那副賴皮相,蘇嬌鼓著一雙杏眸,恨恨的端起面前案几上的溫奶喝了一口道:“我不想理你了……”
說罷,蘇嬌也不看金邑宴,徑直蜷著身子靠在那馬車壁上假寐,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隨著馬車的一簸一顛,她竟然不自覺的便睡著了,而當她醒來的時候,便看到那撐在自己上方的金邑宴,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容。
“呀……”一下從迷濛狀態之中清醒過來,蘇嬌伸手用力推開那覆在自己身上的金邑宴,卻不想用力過猛,直把金邑宴給推得撞到了身後的馬車壁上,那極其響亮的“咚”聲,響徹整個安靜的馬車之中。
“你,你沒事吧……”看著那金邑宴捂住自己的後腦半天沒起身,蘇嬌有些心虛的朝著他的方向動了動身子。
金邑宴半闔著眉眼靠在那馬車壁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弄著那被撞疼的地方,秀挺的眉目微微皺起。
“我,我幫你看看吧……”一邊說著話,蘇嬌一邊往金邑宴的方向湊過去,伸出白細指尖輕輕的握住他那隻捂在後腦處的手道:“你,你放開,我給你看……啊……”
白嫩手掌被金邑宴反抓住緊握於掌心,蘇嬌纖細的身子被他猛然拉到身上,微涼的細薄唇瓣輕柔的貼上那柔嫩的粉唇。
夏生站在馬車外頭,聽著裡頭那曖昧的細喘聲,默默往一側移了移步子。
片刻之後,蘇嬌一張緋紅小臉自馬車之中露出,粉唇不點而朱,雙眸暗含水漬,外頭日光細亮,照在蘇嬌那一身細白肌膚之上,襯得她整個人更加嬌美細膩。
等候在一旁的宮婢看到蘇嬌這副嬌美模樣,莫不都看怔的眼,直到一聲輕咳響起,才將她們的神智喚回。
“王爺,王妃,請隨老奴來。”剛才那輕咳的老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