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盈大聲怒道:“我還當我是看錯了,沒想到果真是如此啊!你走!我不理你了!架!”
嶽盈一怒之下,重重的揮了兩下馬鞭,坐下馬兒一聲啼嘶,便向前快速衝去,李文軒恨恨的打了自己兩個耳光,也不曉得是恨自己不爭氣,還是怪自己說錯了話,也快馬追了上去,在後面呼喊了好幾遍,就是不見嶽盈停步,於是改口喊道:“丘兄,別跑拉,跟著你這般往前跑,我怕是會毒發身亡的!”
嶽盈一驚,心道:“壞了!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文軒可是中了毒針的啊,生氣歸生氣,但也不能拿這小子的性命開玩笑,唉算了!”嶽盈慌忙調轉馬頭,向李文軒問道:“怎麼樣了?你怎麼不早說啊!你中的毒要緊嗎?你不是說可以用內功逼毒嗎?”
其實離開白草莊之後,李文軒在與嶽盈的說話之間也沒閒著,不斷的暗暗催動洗髓經的內功,所中的明珠的毒針的毒性已經驅除了大半,已經不礙事了,方才之所以那麼喊,不過是怕嶽盈跑的太遠罷了。
李文軒見嶽盈走進,便一伸手抓住了嶽盈的坐騎韁繩,笑嘻嘻的說道:“只要你不跑,那毒就是發不了的。”
嶽盈見李文軒的模樣,嬉皮笑臉的,想來定是不礙事了,又見他用左手抓著自己的韁繩,力氣還不小,自己扥了兩下竟然掙不過來,便知道他肯定不礙事了,恨李文軒竟然戲弄自己,是更加的氣惱,氣的眼眶微紅,也不管李文軒在一旁牽著韁繩,只管催馬夾鞭,可馬韁繩被李文軒手裡攥著,只能圍著李文軒的坐騎轉圈,李文軒見情況不妙,嶽盈減讓是動了真怒,便也不敢再玩了,就鬆了手,任由嶽盈在前面跑,自己就老老實實的在後面跟著,既不敢走太近,也不敢離開遠了。
此後大半天裡,嶽盈把自己關在屋裡,都沒搭理李文軒,也好在丹青子他們總算是當真沒有找來這裡,李文軒雖說是心中急躁,但也不是太過憂心,尋思著依照嶽盈的性子,頂多過了一夜第二天就當又跟自己好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李文軒嬉皮笑臉的,花費了老大的一番功夫,才算是將嶽盈從房裡請出來吃飯,儘管嶽盈還是不與他說話,但李文軒已經是心中十分寬慰,鬆了一口氣。
李文軒之前已經在外頭打聽好了,知道這鎮子上有一家不錯的小酒樓,裡頭有那麼幾道菜做的十分可口,想來嶽盈一人在屋裡生了一天的悶氣,肚子肯定會餓的,這才特意拉上嶽盈去的,大約是嶽盈餓的厲害了,不然李文軒只怕還是得碰一鼻子的灰。
李文軒與嶽盈坐定,要了幾個小菜,雖說岳盈不與李文軒說話,但李文軒看嶽盈吃的香甜,倒也覺得無所謂了,只是吃著吃著,卻從外頭進來了幾個江湖客,這可就叫李文軒又起心了。
進來的一共是三個人,各個都帶著兵刃,李文軒看他們走路的腳步,再一聽呼吸言語,便知道這幾人內力平平,所修習的大約都是外門的功夫,自然也應當不是江湖上的一流人物。
李文軒這段時間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但凡看到一些會功夫的人物,總要尋思一下那些人是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對這幾個人也是如此,李文軒儘管不動聲色,但已經對他們的舉止十分留意,無事則罷,若是他們想要動手,那第一個出手的人必定是李文軒自己。而嶽盈則是在一旁該吃吃該喝喝,好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那三人在李文軒與嶽盈的邊上找了一張方桌坐下,因為凳子不夠,一個瘦高個子的人看李文軒這桌只有兩人,於是拱手說道:“這位小哥,打攪。”
李文軒忙還禮,問道:“見過兄臺,不知何事?”
那瘦高個子笑道:“這邊缺個凳子,不知道兄弟這邊還有人……”
李文軒見他是來借凳子的,笑道:“這桌就我們兩人,兄臺儘管拿去就是了。”
瘦高個子謝過李文軒,便取走了一個凳子,可走了兩步,卻又突然回頭問道:“這位兄弟,恕我冒昧,我看你帶著兵刃,應當也是咱們江湖中人,請問你也是去品劍山莊的嗎?”
李文軒心頭一緊,納悶這人怎麼會突然說起品劍山莊什麼的,生怕他當真是來與自己為難的,於是磕磕絆絆說道:“我……我不去那裡,去那裡做什麼?難道有什麼事情不成?”
那瘦高個子先看了看李文軒腰上的青霜劍,隨後嘆了口氣說道:“我看兄弟也是江湖中人,相貌也很是正氣,原以為你也要是去……我們也可順路,既然如此……罷了罷了……”
瘦高個子說完,又嘆了口氣,便坐下與那幾個同行的人繼續叫菜吃酒。
李文軒心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