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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備降則不必。

但是,上一輩子,顧演的死亡……卻和某班飛機的“備降”脫不了干係。

雖然時間對不上,但在過去的快穿經歷中,寧婧已被“事件提前發生”這個bug坑過太多次。

想到那件夢魘般的事故或許會提前,寧婧便周身發冷。或許因為她的臉色太難看了,工作人員忍不住出聲安撫道:“您別擔心,雖然天氣惡劣,但飛機還是安全地降落了,機上無人受傷,等天氣好一點後就會重新起飛,不過回到b市估計得延誤了。”

“要……多久才能起飛?”

“我也說不準,可能是幾個小時,也可能是十幾個小時。”

……

翌日,凌晨3:40。

空蕩蕩的機場大廳燈火通明,暖氣充足。寥寥十多個早班機旅客把頭枕在揹包上,在椅子上睡覺。

一窗之隔的室外風雪交加,北風呼呼直吹。一架飛機徐徐降落,橙黃色的照明燈是冷色的雪夜裡唯一的光明。

中途備降,又遇上了機場設施故障,結果飛機停定後,又在裡面坐了快半小時,才接上了雲梯。

在異國機場滯留的幾個小時,除了坐在飛機裡瞎等,就什麼也不能做了,從座椅上站起來的旅客臉上都帶著疲憊之色,怨聲載道地湧向了出口。

黑壓壓的人潮裡,顧演揚手把行李從架子上取了下來,步出了雲梯,鬆了口氣。

刮骨寒風裹挾著雪花薄片,化在了他的臉畔。悶在機艙內十幾個小時的不適感,都被冷冽的空氣滌盪一空。

回到大廳後,旅客湧去取行李,顧演與他們走向了相反方向。在便利店買了杯熱飲,借了裡面的插頭給手機充電。

幾分鐘後,機身一震,螢幕亮了,收件箱有很多資訊彈了出來,最後的那條是寧婧在今天零點發的。

顧演跳過了別人發來的資訊,直接點開了她的一看,登時一愣。他三兩下將易拉罐捏扁,塞進垃圾箱,拔掉了充電線,快步走向了廊橋。

日出前最黑暗的幾個小時,廊橋籠罩在一片沉寂的幽藍中,風雪交加。門口有安檢,一個人影坐在了廊橋的木椅上,抱著一杯凍掉的熱茶,一動不動地看著出閘口。

顧演匆匆擦身而過。那人遲鈍地轉頭,驀地站了起來。

顧演餘光掃到她的動作,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愕然地頓住了腳步。他眯起眼睛,走近那團黑乎乎的人影,難以置通道:“……婧婧?”

寧婧裹得像個粽子,眼睫毛上結了冰融化後的水珠,鼻頭和眼睛都凍得發紅。雖然看起來有點狼狽,但她的神情卻是如釋重負的。

顧演沉著臉,一把將寧婧扯向了另一側的機場大廳,一直走到了自動售賣機前。熱飲掉落,顧演彎腰拿出來,拉開罐口塞到她手裡。

來到溫暖的室內,寧婧的手腳開始解凍,把溫熱的易拉罐握在手裡取暖。顧演皺著眉捂住了她通紅的耳朵,想了想,又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肩上,道:“脫掉溼的外套,袖子穿進去,回家洗個熱水澡……鞋子有沒有溼?”

感覺到對方在生氣,寧婧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魔怔了,只可惜不能說明。她嘆了口氣,道“我沒等多久,真的,我是看到飛機停了,才去外面等的。”

顧演不為所動:“穿上衣服,回去再說。”

寧婧:“……”

講道理,這話不就是“這裡揍人太明顯,回去再跟你算賬”的意思麼!

寧婧把手穿進了他的大衣裡。男生的大衣穿在她身上成了及膝款,好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顧演僅穿著一件黑色的毛衣,沉著臉用圍巾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才帶著她出了機場。

清晨的b市道路暢通,沒有塞車的煩惱。寧婧坐在計程車的後座,一直和顧演牽著手。天空翻滾著灰暗的雲,風雪未停,可身邊粘著顧演,她卻覺得很安心。

六點鐘,計程車在水榭花園外停下。回家後,顧演開啟了暖氣,把寧婧推進浴室,給浴缸放了熱水。

寧婧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那因為寒冷而收縮的毛細血管慢悠悠地舒張開來,十指重新有了血色。

連續打了幾個呵欠後,她知道不能再泡了,便起了水。

顧演把她塞到了床上,讓她喝薑湯,自己則接過了吹風機,站在床邊給她吹頭髮。

回家後,顧演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就去給她煮東西了。寧婧頭髮幹後,縮回被窩裡,小聲道:“顧演,你餓不餓,我煮點東西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