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所以小王爺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託付給白先生呢。你們放心把,不會有事的。還有,小世子怎麼樣了?福嬸兒你去通知一下小世子的奶孃吧,一會兒白先生還要給小世子診治一下呢。”
聽了魑的連番保證,又聯想到五鬼是自幼就跟在慕白身邊的,福嬸兒心頭的疑慮才消了些。福嬸兒先是吩咐小荷在這邊門口寸步不離的守著,然後自己才去了奶孃那邊。
……
……
桃兒的房間裡,慕白自進入後心情就異樣的沉重。想幾個月前他離開這裡時,佳人尚還對他笑的嫣然,屋子裡也充滿了希望和幸福的味道。現在被白色的幔帳重新佈置後的屋子處處都飄灑著絕望的味道和心痛的感覺。有那麼一會兒,慕白真的在懷疑自己所做的這個選擇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桃兒,桃兒,我的桃兒…。。”
慕白是鼓了很大的勇氣才終於敢走到桃兒的床前,這張昔日裡他們合歡共度的錦床上如今孤孤單單躺著的佳人看來是那麼的憔悴和瘦小,以至於慕白在久別後看到桃兒的第一眼就心疼地流出了淚來。
“傻丫頭,你怎麼這麼傻呢?就算是我真的不在了,你也要好好保重啊,你還帶著咱們的孩子呢。你難道不知道只要你幸福了我便幸福嗎?”
慕白輕輕地把一隻手撫上了桃兒那蒼白無血色的面頰上,立刻桃兒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似的眉毛輕輕地皺了皺。
“桃兒?桃兒?”
覺察到桃兒似乎有醒來的跡象,慕白便握住桃兒的右手在其重要的兩個穴位上輕輕地施針刺了下去。
“咳咳,慕白…。慕白…。別丟下我。”
不知道是真的感覺到了慕白的氣息,還是慕白所施針的那個部位真的刺激到了桃兒。病床上躺著的桃兒突然無意識地斷斷續續地吐出了幾個字,而聽清這幾個字後的慕白立刻就愣住了,隨後一雙拳頭便慢慢的收緊但仍是抑制不住氤氳在眼眶裡的淚水。
“桃兒,桃兒,傻丫頭,我怎麼會忍心丟下你不管呢?只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還願意再等我回來了。桃兒,我答應你,倘若一個月後我的蠱毒在天山師傅那邊真的有起色了,我定然會回來找你的!
你…。可願意忍一忍等我一個月呢?桃兒,我發誓這次我若能僥倖爭回一條命來,我定會帶著你和咱們的兒子遠離這俗事的紛擾,找個青山綠水的地方,徹底的隱居起來,再不讓你在這牢籠般的慕王府裡拘著了。桃兒,好嗎?”
此時的慕白緊緊地攥著桃兒的一隻手壓在自己的心口,似乎想透過這樣的方式告訴還在昏迷中的桃兒其實自己還活著,只不過中瞭如此嚴重的蠱毒他不敢面對桃兒亦無法正面給桃兒一個關於未來的許諾,所以他只能選擇這樣於人於己都是一種折磨的方式來度過這段不確定的歲月了。
倘若他去天山後真的能在自己師傅的醫治下解除蠱毒,那麼他會立刻回府來找桃兒母子的。但倘若他的蠱毒最後還是無藥可解的,那麼他寧願讓桃兒相信自己其實早就戰死沙場了,也不願意讓桃兒每日看自己毒發後痛苦不堪的樣子。
“咳咳,咳咳咳,你…。你是誰?”
昏迷中的桃兒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感覺似乎是慕白並未真的死去,慕白仍舊在她身邊。但待她掙扎著張開雙眼時看到的卻並不是她期待的那張熟悉的面孔,而是一個陌生的眉目清秀的書生樣的人正坐在她的床塌邊拉著她的一隻手哭的傷心,只不過是這個書生給她的感覺卻是格外的熟悉。
他身上散發的氣息,他握著自己手時眷眷的神態,還有他因為哭泣而略微沙啞的聲音,這實在都太像他了,只除了那張容顏和他的不同。
“慕白?是你對嗎?是你對嗎?”
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測後,桃兒立刻激動地回握了這個坐在她床前的男子。而桃兒的話則是霎時便讓慕白震驚了。剛剛他只顧得傷心沒有注意桃兒的情況,因為他替桃兒時針以及他的聲音刺激了桃兒的緣故,桃兒居然比他預想的早醒來了一會兒。
“咳咳,小王妃萬福。奴才姓白是小王爺在天山研習醫術時的同門師弟,小王爺去世前專門託付奴才來幫您診治的。”
“不對!你騙我!你是慕白!你就是慕白!他的氣息,他的味道,我都是記得的!”
見這個剛剛還拉著自己哭的厲害的男子在自己醒來後突然換上了一副全然不同的面孔,桃兒卻是激動了。她對人對事的直覺一向很準,這個陌生的男人給她一種很強烈的熟悉的安全感,那種安全感全世界只有一個人給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