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殺看一劍一眼轉移了話題:“聽說她送來你一隻老鼠?”長的倒是奇醜無比。
吳一劍喚來小黃,把它託到桌案上:“是它,小黑送給兒臣的。”
小黃戰戰兢兢的停在桌子上,稀疏的毛髮和一大一小的眼睛、還有萎縮的表情看不出一點小黑的颯爽英姿,如果不是一劍把它放上來,吳掌殺以為是地上亂跑的畜生。
吳掌殺卻沒有簡單的下結論,他注視著桌上的‘畜生’目光越來越冷!
小黃縮卷著自己頭縮的慢慢的垂在桌子上,害怕的低吱聲和顫抖求救的看向一劍的方向。
吳掌殺瞬間收回目光,豁然想起那隻白老鼠具有毒物不侵的體質,而它跟著的鳳君藍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她身邊,這隻小黃是不是也表明了小鼠的一個態度?
吳掌殺思索的看著一劍把它放下去,心思自動從那隻難看的老鼠身上收回,開始說今天的政事:“對皇啟突然出現怎麼看?”
吳一劍想了想道:“順其自然,壓制皇族已經失去了先機,縱然十大世家聯手也要承擔武神的最後的反撲,何況皇啟不可能在十大世家中沒有奸細,當初的蘇國雖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是絕對是皇啟的一大助力。
如今蘇家散落在外的力量被他利用,周國也有可能倒戈,那些在十大家族沒有話語權的人,此刻不會不考慮這顆大樹,雖然機會很低但也不得不防,慕容家和元家都會採取行動保證這些人不會成為皇啟的助力,父皇恐怕會靜觀其變,進可攻退可守……”
吳掌殺點點頭,一劍到底是有點腦子:“我擔心的是白國出問題,鳳君藍的身份微妙,白小鼠肯定會從中作梗,如果她想滅了皇啟,恐怕這公國就永無寧日了!”
吳一劍覺得可能不大:“小鼠雖然口氣囂張,但絕沒有那個心思,她只是習慣了那種說話模式,請父皇不用擔心。”
吳掌殺嗤之以鼻:“不如說她狼子野心。”將來總有她不得不出手的時候:“她在白國大張旗鼓的做什麼?弄到公國上下不得安寧,把這些刁民弄起來造反不成?”
吳一劍急忙為小鼠辯解:“不,不,小鼠說集思廣益,為了讓歷史的自然程序早日走入無神化時代。”不知這樣說會不會開罪父皇。
吳掌殺聽著微微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然後呢,讓道無所道、法無所法、弄的白國上下不得安寧,告訴她,年輕人敢闖是好事,但不要做出連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局面!”
突然一個柔軟的聲音傳來:“什麼事無法控制?難道一成不變就是安邦的良策。”白小鼠一身皇袍大大方方的走進來,客氣的向吳一劍行了家禮,卻沒有一絲懼意。
吳掌殺也懶得讓兒子轉達,直接教訓小鼠:“至少不會出現超出控制的局面,你固然聰明,可也不要把別人看成傻瓜,你這樣打壓貴族,早晚有你不行的一天。”
白小鼠微微一笑,結果吳一劍遞來的茶杯,自然也看到了吳掌殺微微瞪來的眼神:“我並不會打壓貴族,只不過是想增加生產力,火器的使用早來有之,只不過慕容國如今控制著機械製造,沒人敢出來嘗試,但是熱武器不是不可能,你以為武功高就是無敵嗎。錯了,國防才是衡量一個國家昌盛不衰的標準!”
吳掌殺勒死她的心都有:“你老實的賣你的訊息,被弄些有的沒的。”挑戰慕容家?!哼!天大的笑話,還不如勤練武功把皇啟殺了來的省心!
白小鼠以為吳掌殺很開朗,如今看來他也有些老子後不想再前進的怠懈,或許這也是他把吳一劍嫁入白國後宮的理由,因為看到了盡頭,所以了無所依:“不嘗試怎麼不知道不可行。”
吳掌殺不是不看好白小鼠,而是有時候不能好高騖遠,慕容國的機械師高度遠不是小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無意打消小鼠積極性,只是結果也只是不過如此:“即便能成功也是百餘年的時間,你好好等著那一天到來吧。”
小鼠不置可否,如果等著歷史自動推進到那個時間當然是百年,可別忘了,知道也不知道可能只需幾十年:“等著看結果吧。”
吳掌殺也不多說:“希望到時候朕還活著。”
吳一劍看著他們兩口嘆了一口氣,父皇欣賞小鼠應該勝過自己,至少父皇沒對自己說過如此多可有可無的廢話,是的,吳一劍覺得父親對白小鼠提點的‘太委婉’如果換做自己,恐怕一句滾蛋就能解決問題。
白小鼠覺得吳掌殺很看中他兒子,如若不是,不會提點自己不該浪費時間、更不會帶著自家國庫一半的珍藏送給一劍當嫁妝,何況小鼠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