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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早就嗅到了宮南傲身上特有的濃烈薰香,眉尖一蹙,不願再吃了。
雁落玄只好把碗放到一邊,伸手去拿餐盤上疊放整齊的乾淨絲絹,“霏姑娘在我這裡養傷,王怎麼勞動大駕過來了?”
一隻手從旁邊伸出,搶在他面前取走了絲絹。
“來看你怎麼金屋藏嬌。”宮南傲媚眼如絲,緋紅的唇揚起一個惡劣的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玩味道,“怎麼,你這左相府還有本王不能去的地方?”
一邊說,他一邊將雁落玄撥開,若無其事地坐在他剛剛坐的地方。
霏霏才喝過雞湯,粉色的唇上薄薄一層亮色,像經過雨露潤澤的粉嫩櫻花。
宮南傲的眼神輕飄飄地落在她格外晶瑩的唇上,眼中陡然竄起一抹陰火,只覺得她眼角的胭脂色看起來也無比刺眼。
他猝然挑起她的下巴,手中的絲絹惡狠狠地往她臉上胡亂擦去,霏霏虛弱地掙扎,他冷冷地笑,手上的力氣一分不減,“掙什麼,相爺能伺候你吃飯喝湯,本王伺候你擦嘴,你還嫌棄了?”
“放手!”雁落玄低喝一聲,雪白袖影一轉,指尖已經輕輕抵在宮南傲後心,內勁一吐就能廢了他的筋脈。
宮南傲根本沒打算躲,他突然放柔了神色,一邊將霏霏的臉抬得更高,一邊輕柔地摩挲著她的唇,完全無視身後掌控自己生死的手,高調宣示所有權,“是本王粗魯了,愛妃不要生氣。”
“愛妃”二字入耳,雁落玄身體一顫,手慢慢收了回去。總是溫柔地揚著的唇抿成一條僵硬的線,白皙的臉幾乎透明。
宮南傲擦拭完畢,淡淡地回過頭來,目光高高在上,“不繼續弒君了?”
雁落玄放在身側的手緩緩攥緊,他優雅地掀袍跪下,臉上笑容溫潤謙恭,“王說笑了,微臣惶恐。王肩傷未愈,這些事情還是交給微臣做吧。”
“惶恐?”宮南傲嗤之以鼻,倨傲地站起來,袖口密密的箭紋毫不憐惜地拂過霏霏的臉頰,“記好你的本份,君是君,臣是臣。她在本王面前是奴婢,在你面前還是主子,你不要忘了答應過本王什麼。”
抹布一樣皺巴巴的白色絲絹被扔在雁落玄跪著的膝蓋上,繡著雙龍戲珠的暗紅靴子囂張地從他身邊走過。
踩住他纖塵不染的衣角時,那靴子頓了頓,低沉的聲音居高臨下,“下次記得稱呼她娘娘,別弄錯了。”
“是。”雁落玄毫無屈辱之色,從容頷首。
宮南傲懶洋洋地睨了他一眼,趾高氣揚地安排,“你們繼續,本王讓人把宮裡的東西安置到你房中,你睡書房去。”
雁落玄眼神微冷,笑容不變,“……是。”
宮南傲這麼一攪,霏霏完全沒有了吃飯的興致,雁落玄卻不容她任性,也不說話,就端著碗跟她磨了半天,終於逼著她吃下一碗飯。
他命人收拾了剩菜剩飯,讓她不要擔心,最遲十天,他一定讓她痊癒。
霏霏抓住了他的衣袖。
雁落玄一愣,水面一般的鏡眸陡然掀起驚濤巨浪,爆出激動的火花。
下一刻,霏霏放開他的袖子,拉過他的手,一字字寫道:你見過我以前的兵器,請幫我再造一把,算我再欠你一個人情。
可惜當初那把琴只是客棧擺著的裝飾琴,如果是她的五絃“長安”,從頭武裝到腳的殺器,宮南傲現在不死也是半殘廢。
現在她處境微妙,必須有一定能力自保。
雁落玄眼中的激盪倏地冷了下去,他隱忍住怒氣,指尖微微顫抖,我們之間一定要分得那麼清楚?
否則?霏霏鳳眼眼角一斜,眉目濃麗,說不出的冷峭。
雁落玄深吸一口氣,無奈地苦笑一下,將她的手放回被中,又替她掖了掖被角,轉身離開。
阿瑾,我只盼你平安安樂,心滿意足。
哪怕你永不知道。
025 剝開吃心兒
十天眨眼過去,宮南傲每日住在霏霏隔壁,時不時就過來騷擾騷擾,口頭的羞辱已經是家常便飯。
宮南傲向來喜歡把旁人踩在腳下,一點點碾碎他的骨,一分分磨爛他的肉。
要是美麗又驕傲的女子則最佳,尤其以那飲血吞淚強忍痛苦的表情為上,堪堪能夠博他一笑。
不過霏霏眼不見為淨,再難聽的話她聽不見,終日自得其樂,讓抱著惡劣念頭的宮南傲也不由感到挫敗。
雖然雁落玄從未告訴霏霏他的名字,但長期以來,憑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