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它的氣息太微弱了。”
“北方?那是火焰山。”遙歌想了一下,“霧,你要不要出來透透氣。”
“不了,主人,外面的空氣並不好,等你找到那猴子指我再出來吧。”
遙歌淡淡笑,對遙曉說:“我們去火焰山吧。”
“我們還是從山路走吧。““那我們就從山路走,讓那些笨蛋像無頭蒼蠅搜尋我們吧。”遙歌聳聳肩說,“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他的眼睛散發出詭異的妖紅色,舔了一下下唇。平靜的血液隱忍著沸騰。空氣亦變得陰冷許多。遙歌看在著滿山的落秋景色,心裡卻隱隱作痛,繼而凝視著挽著自己手的姐姐,她的眼睛很如暗夜星辰的亮,嘴角還掛著似有似無的微笑。
“你在想我看不見這景色替我難過嗎?”遙曉的聲音淡定,就像真的看見遙歌哀痛的神情,“神關了這扇門,我相信會對我開啟另一扇門,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也許我看不這美麗的景色,但我的鼻子還可嗅著花香,耳朵還可聽到瀟瀟的雨聲。”她還是那麼愉快,那麼平靜。她似乎永遠是愉快而滿足的.因為無論在什麼地力,她都能領略到一些別人領略不到的樂趣。
可是你卻看不到我的樣子。遙歌在心裡默默對自己說,他想讓她見著他那快樂的笑容,他想牽著她的手去看日落。遙歌淡淡笑了,他不是一個容易感傷的人,但面對著這世上最疼愛的姐姐的時候,他卻充滿了不可言名的憂傷,上天對於他有太多偏愛,卻獨獨對姐姐那麼的吝嗇。命運,多麼可笑的玩意。他突然大聲笑著,眼角流著荒涼的淚滴。
感覺遙歌的異常,遙曉保持沉默,她能體會他的情緒。一個被神詛咒從小遭人冷眼給人帶來無盡災難男孩這一生都要在或許註定要在孤獨中度過,他最疼愛姐姐卻因他的降世而失明,這更刺激他的敏感心。
“快要下雨了吧。”遙曉笑笑,“不要想太多,今生我已經很滿足了。”眨著眼睛。她相信他能看到。
“快要下雨了。”遙歌說,他的眼睛遙望著前方。天空越發現得白,似乎被霧徹底籠罩住了。
地面微微潮溼,枝葉躺著,透過樹枝和滴水葉上看,天空鉛暈密佈,一片片淡藍色的霧氣純潔,細如粉末,從慄樹與灌木上層枝丫間飄過,在鮮亮的秋葉周圍絲絲纏繞,一隻松鼠在樹林中發出低沉可怕的聲音。
兩人繼續行走,沙沙的聲音,風吹動落葉。枯黃的葉旋舞在空中,似乎在歡歌,生命的離去意味將永恆。
有流水的聲音,叮叮的響,好象風鈴。
“有人在前面等我們。”遙歌的嘴角浮著血腥的微笑,眼睛深處的紅似乎要漸漸瀰漫著黑色的眼珠。
“想不到他還是派人來了。”遙曉說。“不知道,這次是什麼人,如果認識的話,你就放過他吧。”
遙歌沒有回答。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背上再多的罪名他都不在乎,只要她和他在一起,永不分離。
遙歌停了下來。
一條小溪中立著一隻巨大的藍色蒼鷺,水光閃耀,映照加上所處視角的影響,蒼鷺長長的影子在水裡鋪展得老遠,它的腿和翅膀尖端如同河水一樣的深,喙的上邊為黑色,下邊呈處黃色,折射出柔和的光輝,有如綢緞或削平隧石的光澤。
正文 大戰
看見兩人蒼鷺緩緩張開翅膀,羽毛和皮下的根根長骨歷歷在目,羽翼寬闊異常。
遙曉能感覺翅膀攪動空氣的氣流,一個冰涼的藍色的影子,掠過地面,掠過她臉上的肌膚。
謠歌還是冷冷看著蒼鷺,藍色的影子只是那個人殘象而已,並不是真實,想誘他出手,太小看他了。
“遙歌,遙曉,很好。”一個刺耳得像磨鏽鐵的聲音響起,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蒼鷺的頭上,她粗糙的臉上皺紋遍佈,一隻眼睛完全沒有瞳仁,嵌在眼窩裡,光潔潤滑,像剝了殼的雞蛋,臉上刺著兩條蜿蜒的長蛇,盤卷著尾巴,延伸道兩鬢的頭髮裡,一對蛇頭相對分別刺在兩邊的嘴角,當她說話時,蛇的嘴巴隨時張開,彷彿自語。
“即使你們再能逃,還是被我找到了,我想不用我動手了吧。”
“是蒼鷺祭司嗎?”聽到她的聲音,遙歌就知道來人是誰了,部落的十大祭司之一。
“想不到遙曉小姐還記得老奴的聲音——”
遙歌打斷她的話,冷冷道:“廢話少說,想帶我們回去憑你的實力好象還不夠吧。”
蒼鷺祭司並沒有露出怒氣,臉上刺的長蛇似乎吐出猩紅的舌頭在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