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喬喬神情淡漠,像個不相關的人。
眾人面面相視,什麼情況?
管事姑姑著急的喝斥,“還不快向如意縣主請安。”
眾人紛紛下跪,“見過縣主。”
“都起來吧。”
雲纖慧迫不及待的走過去,“喬喬,你快帶我離開這裡,我再也受不了這個破地方。”
她終於能脫離苦海了!
但是,她還沒有靠近雲喬喬,就被小青攔住了,“別靠近我家主子。”
雲纖慧勃然大怒,“你滾開,我跟你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奴才插嘴?”
小青冷笑一聲,“我是侍衛,你不過是個罪奴,你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都淪到這種地步,還耍主子威風,太不識趣了。
骨子裡透著一股不識時務的愚蠢,讓人深感可笑。
“你……”雲纖慧被折了面子,氣的滿面通紅,“喬喬,你就縱容你的手下欺負自家姐妹嗎?”
她這是要在掖庭眾人面前樹立權威,一掃以前的憋屈。
可惜,她遇到了喬喬,一眼就看透她的心思,直接就上來打臉,“我可沒有當罪奴的姐妹。”
雲纖慧的臉刷的紅透了,是羞的,也是氣的,這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總有一天,她要百倍的奉還。
至於這些見過她落魄的奴才,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不甘心的瞪著喬喬,“那你來幹什麼?”
喬喬隨意走動,舉止落落大方,閒庭信步,“我來掖庭參觀,你管得著嗎?”
“參觀?”雲纖慧一個字都不信,雲喬喬既然來了,就說明心動了,只要心動了,那她就有了談判的籌碼。“你真會開玩笑,你現在馬上帶我離開。”
她一時生氣,用上了命令的語氣。
喬喬涼涼的瞥了一眼,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還擊,“我覺得你很適合這裡,這是你的歸宿,好好的待著吧,哪裡都不要去。”
這話如一盆涼水澆下來,澆的雲纖慧透心涼,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晴,“你不要我的東西了?”
這怎麼可能?她不可以猜錯雲喬喬的心思。
雲喬喬挑了挑眉,很好奇的問道,“什麼東西?”
她居然裝無辜,雲纖慧整個人都不好了,太不要臉了。
她強忍著怒火說道,“你給我過來,我們好好談談。”
只要單獨相處說上幾句話,那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到時她只要放出風聲,說雲喬喬拿走了藏寶圖,而到時拿不出藏寶圖給皇上的雲喬喬,一定會被皇上忌憚的。
那雲喬喬被皇上厭棄後就倒黴了,說不定也成了罪奴呢。
喬喬看著她閃爍的眼晴,就知道她在打鬼主意。
她板著臉否認,“沒興趣,李姑姑,聽說前兩天把我的一件衣服洗破了,有這麼一回事嗎?”
管事姑姑渾身一顫,原來這位縣主是來興師問罪。
她就說嘛,貴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罪奴跑來?
她指向雲纖慧,“有,是這位雲小姐洗壞的。”
雲纖慧神色不變,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有什麼呀?
貴族小姐最不缺的就是衣服,雲喬喬貴為縣主,更不可能在乎一件衣服。
但她卻沒有想過,人家在不在乎是一回事,計不計較又是一回事。
“雲小姐?”喬喬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掖庭對罪奴真是寬容大度,真沒想到啊。”
雲纖慧的臉色一變,她這是什麼意思?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說,會害死她的。
管事姑姑嚇出一身冷汗,拼命解釋,“縣主別誤會,是她天天顯擺跟您的關係,大家都不敢得罪她,所以……”
喬喬冷冷一笑,“我跟她的關係?哦,仇家關係,她想坑我沒坑成功,灰溜溜的淪落到了這裡。”
眾人咋舌,搞了半天原來是這樣。
那雲纖慧還怎麼有臉吹噓跟縣主的姐妹關係?
雲纖慧如被雷劈中,面如死灰,渾身發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管事姑姑很震驚,“呃?不是同族姐妹嗎?”
不是應該相親相愛,相互扶持嗎?
喬喬淡淡的嘲諷道,“她是濟陽雲氏女,如今成了罪奴,跟本縣主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有一點,我討厭的人,所以我特意來欣賞一下她如今落魄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