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翟墨霆一眼,最後將視線落在滿頭大汗的薄書硯身上,沒再有動作。
翟墨霆經過各種專業的武術訓練,功夫底子十分強勁,又常常使用拳腳;加之他在幾個人中年齡最大,所以他一出面,一般人都不敢再動。
薄書硯和霍靳商也不例外。
薄書硯緩了幾秒鐘後抬起頭看翟墨霆,鳳眸中藏著淡淡的幽怨,“為什麼只對我動手?”
“我剛剛看得清楚,是你挑起。”翟墨霆面無表情,盯了薄書硯一眼後問道,“怎麼,有意見?”
雖然平日裡薄書硯跟翟墨霆平起平坐地相處,但是某些時候,薄書硯還是很識時務的。特別是像現在這種時候。
面對翟墨霆的問話,薄書硯沒吭聲。
霍靳商看著薄書硯那個樣,輕笑了聲。
薄書硯聽到笑聲,一股子火氣瞬間竄上來,正想再治治他,卻猛然聽得一聲悶哼。
翟墨霆曲了手肘,也不知道用了幾成的力,撞在了霍靳商心口的位置。
翟墨霆使得都是巧力,頓時就讓霍靳商痛得臉色煞白。
“翟哥,你幹什麼?!”霍靳商緩過來後,低吼道。
翟墨霆微抬了抬下巴,問,“怎麼,有意見?”
霍靳商低下頭去摁胸口,好像很痛的樣子。
薄書硯在這時候,也輕笑了聲。
霍靳商眯緊的眼眸,果然對準過來。
薄書硯恍若未見,朝深酒走去。
深酒有點想笑,然後她確實也笑了出來。
薄書硯想起剛才的那一幕,臉上閃現出一絲不自然。
“你沒事吧?”深酒忙收住笑,問他。
薄書硯看著十幾步以外的翟墨霆和霍靳商,低聲解釋,“小時候我們幾人在一起,翟哥也總是充當裁決人的角色。這麼多年了,我們雖然各自長大成人,卻還是默受守著這個傳統,也一直最為尊敬長我們一兩歲的翟哥。”
言外之意,我剛才在翟墨霆面前之所以會那樣,完全是因為要尊敬“老人”。
深酒抿住唇點頭。
薄書硯見她明顯不信的樣子,薄唇動了動,最終也沒再說什麼。
這邊,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踩著類似於軍靴的鞋子的翟墨霆睨了霍靳商一眼,沉聲道,“我聽說,剛才戀戀哭得很傷心。”
霍靳商的眸光閃動了下,笑,“翟哥,你也要操心我的家務事?”
翟墨霆搖頭,“我沒工夫管你的家務事,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小子要是再敢讓戀戀哭一次,我……家那位老太太很快就會拖著菜刀過來找你算賬。你知道我家那老太太的脾氣,到時候恐怕連我也幫不了你。”
霍靳商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煙盒卻空了,“翟哥,給支菸。”
翟墨霆搖頭,“備孕,不抽菸。”
在場的人聽到這句話,都紛紛抬頭、驚愕看他。
翟墨霆臉上出現鮮見地笑容,但稍縱即逝。
薄書硯率先反應過來,“都將近十年了,你家那位小姑娘被你找回來了?”
“從未出過我手掌心,我只是不想耽誤她的學習。”翟墨霆道。
薄書硯和霍靳商同時輕蔑地笑了聲。
翟墨霆的眼睛眯了下,隨即也笑。
深酒看著三個男人談笑風生,心中卻越發地覺得悲涼:她的梔梔和戀戀,此刻還躲在這件病房裡面舔舐傷口。
……
……
霍靳商最終還是離開醫院了,深酒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深酒以為霍梔會自此消沉下去,但是她沒有。
第二天,她已經開始好好地吃飯,還耐心地教戀戀做作業。
深酒總覺得不放心,像個偷1窺1狂1魔一樣將她觀察了整整兩天。
直到霍梔終於受不了了,朝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傅深酒,你轉性了,準備愛上我了?”
深酒眨了眨眼睛,準備緩和一下氣氛,道,“我只是愛你,不是愛上你。”
霍梔懵了一下,隨即抓過身後的枕頭砸向傅深酒,“靠你這個死丫頭,什麼時候揹著我學得這麼壞了?”
深酒輕易地接過枕頭,微揚了揚下巴,“還有更壞的,來日方長,我慢慢交給你。”
霍梔挑了挑眉,一本正經,“我不日1方長,我又不認識方長。”
“……”傅深酒,“霍梔,你贏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說完,這才發現原本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