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是誰動的手,查清楚了嗎?”
約翰頓了下,聲音低了一度,“肇事車主在出事以後趁亂離開了現場,而且那個路段的監控被人動了手腳。跟據我調查的結果來看,只能確定那車牌號是假的。”
“有備而來,蓄意而為?”薄書硯挑眉。
約翰觀察了一下薄書硯的神色,道,“我可以確定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做的,至於翟先生那邊,更不可能,他一向尊重你的意見。”
薄書硯從辦公椅上站起身來,擰眉走到落地窗前。
約翰跟他走過去,“會不會是許浮乾那邊的人?”
“許綰輕在這個時候死了,對他並沒有好處。”薄書硯立即予以否定。
“那會不會是……”
約翰的話還沒說完,休息間的門從裡開啟,頭髮有些凌亂的深酒從裡面走出來。
一眼看到約翰,深酒的臉紅了紅,朝他彎腰示意,“翰叔。”
約翰也朝她笑了笑,隨後對薄書硯道,“那我先出去了。”
薄書硯“嗯”了一聲,抬步朝傅深酒走去。
“我早說過不在這裡睡了,被人看見怪不好意思的。”深酒撇嘴埋怨他。
薄書硯擒住捏住她下頜,垂頸在她唇上印了一吻,“你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
“我不是這個意思。再說翰叔也沒給我臉色看吶。”深酒忌諱這是辦公室,所以在說話的時候掙脫薄書硯,朝落地窗走去。
薄書硯收回落空的手,默了下後又跟了上去,從後面圈住她腰支,“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
深酒瞥了眼自己送來的、等她睡了一覺起來卻原封不動的飯菜盒,心裡堆了情緒,便順著薄書硯的話道,“對啊,慾求不滿,誰不生氣?”
薄書硯的眼神黯然,但他很快調整情緒,笑出了聲,“就那麼想要?”
深酒本準備跟他繼續開玩笑,但一想到這是辦公室就放棄了。
恰逢這時候蘇麗抱著一摞檔案推門進來,深酒也就趁勢和薄書硯拉開距離。
蘇麗臉上閃過一絲奇妙的神色,只在門口頓了一下後便直接走了進來。
她將檔案放到薄書硯的辦公桌上後,轉向薄書硯的方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發現他陰沉到極致的神情。
嚥了咽口水,蘇麗往後退了一步,朝薄書硯鞠躬表示歉意後,急忙退了出去。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深酒有些自責,跟薄書硯打了招呼過後便要走。
薄書硯擒住她手腕,“你專程過來,難道不是要聽我的解釋?”
一聽這話,深酒垂下眼眸,聲音低落,“你肯跟我說嗎?”
薄書硯眉心緊蹙,又猶豫起來。雖然這並不是他的作風。但在傅深酒面前,他早就沒了什麼個人脾性、別說作風。
深酒見他遲遲不說,便扯動唇角笑了笑,故作輕鬆,“沒關係,來日方長,等你想說的時候在告訴我吧。”
“小酒,我只是……”
“我先走了。”深酒打斷了他,拿著包包便走。
不可否認,深酒確實非常想知道薄書硯究竟是怎麼了。但是她到千石集團已經幾個小時了,薄書硯都沒說,她……突然也沒那麼想知道了。
算了。
有時候想想,她和薄書硯這段感情也挺荒誕的。雖說兩個人都深愛著對方,但一旦觸及到生活的細節問題,就可以看出兩人之間的巨大鴻溝。
也許薄書硯正在經受不得已的痛苦,不願說出來讓她傅深酒擔心。但傅深酒卻覺得,薄書硯的這種行為,只是把她傅深酒當成了愛人,並不是伴侶。
深酒渴望的愛情是:如果不能在物質上勢均力敵,至少也得在精神上互相扶持。
如果薄書硯老是這樣,那她傅深酒在這段愛情裡,終究只是一個“矮人”。
沒意思。
這樣的感情真的沒意思。
……
蘇麗眼看著傅深酒走出千石以後,她在位置上磨蹭了一會兒,又從資料夾裡抽出一份檔案,往薄書硯的辦公室走去。
彼時,第一次沒有追隨傅深酒而去的薄書硯正坐在沙發裡,以手支著額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薄總,你還好嗎?”蘇麗知道薄青繁對薄書硯做過什麼,便想趁機表表關心。
薄書硯依舊垂著腦袋,沒有理會她。
蘇麗在千石集團做了也快十年了,因著秘書長這個職務,平日裡接觸的也盡是高層,所以自視甚高、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