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薄書硯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雲黛臉上,“我不太願意別人對我太太用‘滾’這個字。”
傅深酒看出了薄書硯的有意為難,抿唇想了下,她決定放任。
雲黛將唇抿了又抿,特別是搞清楚來人的身份後,頓覺被他看著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
“您就是薄家的三公子,小傅的丈夫?”
畢竟在職業場上摸爬滾打多年,雲黛很快反應過來,她噙著大方而坦然的微笑朝薄書硯鞠躬示意,“剛和小傅因意見不和,起了點小爭執,不過單純只是為了工作,並不影響我們私下裡的感情。”
這解釋有點畫蛇添足,但又實在是必要的。
這反映,有點聰明,也有點快。
“是嗎?”薄書硯站直身體,抬步朝兩人走過來。
雲黛下意識地就退了一步,眼看薄書硯就要到自己跟前,她心念一動,挽住了傅深酒的手臂。
她扯唇而笑,嗓音有點澀,“當然是。小傅最清楚了。”
傅深酒瞥了眼雲黛勾在自己臂間的手腕,秀眉幾不可察地輕蹙了下。
“別的我倒不是很清楚,不過…”深酒將自己的手臂從雲黛的腕子間抽了出來,“既然雲主編在和我談公事,又該怎麼解釋你現在的行為?”
聽深酒這麼說,彼時正駐足在雲黛辦公桌旁的薄書硯輕勾唇角,垂眸而笑。
這姑娘,反應也快。
雲黛沒料到平日裡性子溫淡的傅深酒會有這樣的反應,當即呆了呆,不知作何反應。
薄書硯曲著的長指在桌上輕叩了兩下,然後再抬眸時那森寒的目光像是淬毒的箭矢,刺得雲黛的一顆心急速收縮。
“你有五秒鐘的時間從我眼前消失。”薄書硯看了眼腕上的鋼表,勾唇默笑,“否則,你將被雁城除名。”
他的嗓音也寡淡至極,卻冥幽懾人。
雲黛早就聽聞過薄書硯的心狠手辣,狼狽地往辦公室外逃去。
可她的手剛剛搭上門把手……
“等等。”卻是傅深酒。
雲黛有些惶然地轉過身,“你…薄太太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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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64我剛才是被你利用了?
“你…薄太太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深酒臉上掛了點笑容,款步走到雲黛面前,“親切地”捉住了她的手。
“雲主編,現在在公司,沒有什麼薄太太,我的身份是你的下屬。”
“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深酒頓了下,直直地盯著雲黛的眼睛,“我年紀小,不懂事,以前有什麼做的不好的、還請雲主編多擔待,以後更是要仰仗雲主編多照顧。當然,我自己也會多加努力。”
最後一句是實屬認真。
“雲主編的恩情,我和我薄先生都會銘記在心,有機會也定當加倍報答。”
說完,深酒側過身徵詢薄書硯的意見,“薄先生,你說對嗎?”
雲黛的臉色越加蒼白,不自覺攥緊的拳頭幾乎忍不住就要往傅深酒臉上揮去、卻又礙於薄書硯的在場、只得忍住。
薄書硯的眸子微微眯起,將傅深酒重新審視了一遍。
這樣偶爾存點壞心思耍點小聰明的女人,勾起了他想要配合的興趣。
於是,他掀唇,認真點頭,“對。”
脖子都快僵了的傅深酒甜甜一笑,然後鬆開了雲黛的手。
雲黛咬唇,說了句“同事間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後,轉身出去了。
有時候,狐假虎威一把出出心裡的惡氣,感覺也挺不錯的。
想到這兒,深酒不自覺地抿唇、笑得有些小得意,卻無意發現,薄書硯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她的笑容一下就僵掉了。
“我剛才是被你利用了?”薄書硯似笑非笑地凝著傅深酒。
深酒溫軟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在說話的時候主動靠近薄書硯,“剛才的事情,謝謝你啊,薄先生。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準備怎麼謝?”薄書硯眯眸盯她,“又請我吃飯?”
深酒清瞳微閃,想起自己上次做了半天卻動都沒動的一桌菜,急忙搖頭。
薄書硯的目光鎖著她,沒有說話,卻的的確確是在等一個答案。
深酒將唇瓣兒抿了又抿,實在想不到薄書硯還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