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沉默了半晌,眼圈兒也紅了,方揮揮手對厲三道:“好了,你下去吧,我……我知道了。”說完又站了半晌,那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最後他豁然轉身,背對著香似雪林鋒行,沉聲一字一字道:“太子哥哥竟然趕盡殺絕,他明知道父皇……他……他太狠毒了,似雪,林大哥,我……我從此刻下定決心,我要和太子哥哥爭這儲君之位,我不能讓他這樣殘忍的人坐天下,就算為父皇,為那些死難地將士和兒郎,我也再不能袖手旁觀了。你們……你們都是聰明人,我不強求你們,雖然……雖然我知道你們會是我地助力,但這種事情,弄不好就把身家性命都累進去了,所以你們若抽身而退,我也決不怨你們……”
不等說完,肩膀上忽然搭了一隻手,回過頭,只見林鋒行好笑的看著他,微笑道:“小江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早就是一條繩子上栓的螞蚱了,你以為就算我們置身事外,太子殿下他肯相信嗎?別說傻話了,我和似雪的洞房花燭都奉獻出來了,還有什麼說的,你要再婆婆媽媽,我可不依啊。”話音剛落,就見李江感動的直點頭,忽然間,那頭就停住了,李江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的道:“林大哥,你……你說什麼?你和……你和似雪的……洞房……洞房花燭夜?”他轉向香似雪:“這……這是真的嗎似雪,你……你已經嫁給林大哥了?”說完見香似雪點頭,他一蹦三尺高,大叫道:“林大哥你不地道,說過了我們要公平競爭似雪地嘛,你……你竟然利用這個機會把她給搶先佔了,你……你卑鄙,你不夠朋友。”
林鋒行聳聳肩:“公平競爭?那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好不好?我早就和似雪說了,等我高中狀元,就立刻迎娶她,唉,你也不用怪我,怪只怪老天爺吧,他讓你在遇見似雪之前,就讓她遇見了我,而在你要和我競爭的時候,又給你安排了這麼多事情,讓你無暇他顧,不過這樣也挺好的,這樣你心裡永遠有個美好的幻想,若真是拼命競爭之後還是輸給了我,那份打擊會更大地。”他一邊說著,得意之情溢於言表,氣得香似雪上來輕輕踢了一腳,恨恨道:“好了好了,正事兒當前呢,就只顧著說這些玩話,快點兒去吃飯,吃完飯不還是有話要說嗎?”說完,李江仍自忿忿不平,不過人家兩個已經拜堂成親了,再不平也只能不甘不願的送上祝福。
香似雪和林鋒行看見李江氣鼓鼓如一隻青蛙地樣子,都覺得好笑。香似雪撫著他的腦袋,笑道:“小江,你並沒有愛上我,或許的確是有點兒喜歡,但你相信我,那不叫愛,總有一天,你會有一個自己傾心愛著的人,好了好了,不要再氣了,你不看你林大哥的面子,也看我的面子,看在我們舍了洞房花燭夜過來救你父皇地份兒上,這氣也不該生。”她這樣說,李江方覺氣平了,仍小聲分辯道:“誰說我不愛你,我到底是愛你還是喜歡你,只有我自己清楚,只可恨我沒有林大哥臉皮那樣厚,會說甜言蜜語哄你,相處的時間又少,到底讓他近水樓臺先得月了。”一邊抱怨著,已經來到了後殿,彼時小沙彌們已經備好了素齋,幾個人便飽餐了一頓,那素菜做地十分美味,吃的香似雪和林鋒行都不住地稱讚。
終於撤下了殘席,幾個人坐在一處,小沙彌上了茶水,香似雪又趕去看了看李越的傷勢,趕回來之後,李江才細細地
經過敘述了一遍。
原來林鋒行高中,和香似雪回鄉後不久,李越便因為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而險些喪命,同他隨行的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除了一個之外,全部折在那裡了,而具體什麼地方,李越從沒有說過,李江也不知道。只知道李越和唯一剩下的那個侍衛逃回來後,那個侍衛就全身起了這些爛瘡,沒過幾天便死了,在他死後不久,李越身上也開始長瘡,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那瘡並沒有像那個侍衛一樣迅速惡化,李越沒有辦法,就來到少林寺,主持大師是個精通醫學的人,又擅解毒,一開始看到這瘡,還拍胸脯說沒問題,然而沒幾天功夫,那瘡一點兒也不見強,反而越發惡化了,主持便建議李越回京,尋找太醫院高明的大夫診治。但那時李越身上幾處大瘡,實在無法行動,只好給太子李經修書一封,讓他快點兒派太醫過來。
誰知這封信寄出,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李越等了些日子,不見回信,就又接連寫了幾封加急密信,可仍不見迴音,最後派了一個少林弟子親自去送信,然而這一回不但回信沒有,連人都失蹤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由得李越不起疑心了,再寫信還是石沉大海,無奈自己現在行動不便無法回京,又不知太子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還是天要絕他,那些信一封都沒到李經的手裡。就在這絕望時候,李江便率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