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來的,”聽到這裡,我打斷寧隊長的話,看來隱瞞已經沒有意義了。
“她的話,可有什麼隱含的意義?”寧隊長繼續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會打電話給我,並且她居然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Selina還活著對嗎?”
“什麼?”我突然一驚。
“我的意思是說,Selina還活在這個城市裡,並且還很有可能活在這個老女人身邊,對嗎?”寧隊長表情很奇怪地說。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她了!”我坦白道。
“那你對她的過去了解多少?”
“沒有多少,我一向不喜歡探究別人的隱私與過去。”
“哪怕她是你的女人?”寧隊長懷疑地問。
“對,哪怕她是我的女人。”我點點頭,“我其實沒有寬闊的胸懷,有些事知道得太多自己不見得可以承受,Selina跟我時已經不是處女。”
“哦,”在提問即將結束的時候,寧隊長很客套地說,“我很感激你能跟警方繼續配合。”
而我,則說出了一句一直很艱難地憋在心中的話:“你能把你桌旁的東西送給我嗎?”
寧隊長看了一眼桌旁檔案袋裡那條銀色腳鏈,很吃了一驚:“這個?”
“是的,”我誠懇地點點頭,“如果沒有看錯,這是我買給Summer的。”
(9月27日20:00,距離那夫被大哥殺掉的期限,只剩下最後4小時!)
那夫不知道自己這一天是怎樣度過的。生命中從沒有這樣渾渾噩噩。
當黑夜再度降臨的時候,他安詳地坐在家中客廳裡,放了一張自己最喜歡的音樂,反反覆覆只有一首歌,叫做《生命中最美麗的一天》。
沉浸其中,抽著自己中意的香菸,在死亡已經近在眼前的時候,生命已經主動放棄了掙扎,現在才發覺,眼前所有的時光原來如此美妙,值得珍惜的東西太多太多,但說什麼都晚了。
那夫提筆,快速寫下了他的最後一篇案件分析筆記:
連續發生的兩起案件,作案手法、性質應該是相同的,搶人是唯一的目的,唐璜的死,不應該作為偵破的主要線索,不過是個假象。現在Summer也成了受害人。也就是說,兇手的目標群,鎖定在27—29歲之間的女性。
找這個階段的女性的確切用途,應該是接下來首要解決的問題,既不是綁架勒索,也不是單純的搶劫強姦,我懷疑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兇手有特殊的性取向,這在連環性侵犯案件中並不罕見,作案者往往因為其特定的性取向而襲擊特定的群體,但以往的案件,幾乎全部是以被害者的特定身材(比如胖瘦、高矮)或者特定外貌(比如頭髮長度、面板顏色)作為性取向的物件選擇,從年齡下手又這麼精確、集中,有點不可理解,畢竟幾個被害女性單從外表上看,並不符合她們實際的年齡特徵,除非作案者跟她們都是熟人!
病毒試驗儘管未被證實,但我覺得也相當有說服力。作案人需要特定的人體進行新的試驗,因此對人體的發育或者生長狀態必須有嚴格篩選,而這個是完全可以從年齡選擇的,27—29歲的女性,身體已經完全度過青春期,而遠沒到更年期,正是身體最飽滿、最完美、女性荷爾蒙最有感召力的時刻,選擇這個年齡段下手,恐怕別有用心,一定要仔細尋找相應的線索!
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發現大哥女人的下落的,我懷疑,自己昨晚的行蹤是被兩撥人同時跟蹤,而且這兩撥人還互不相識。警員是要調查我的行蹤,那另一行人跟蹤我的目的何在?
如果他是為了跟蹤我,才一路發現並襲擊了Summer與大哥女人的話,那一定是個我身邊的人,或者至少是我身邊的人提供了詳細線索,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我身邊別無他人。
想來想去,我覺得這跟阿夜的被捕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他們一定是想透過我找到阿夜的下落,阿夜跟Summer,我敢肯定他們之間的秘密遠不止現在這些。
寫完這些。
那夫又拿出一張信紙,寫了些簡短的話,這次是給索索。
他告訴索索,現在自己只有她一個可以信賴的人,因此不得不將自己死後一切的事情都託付給她,雖然這將是一個沉重的負擔。
那夫寫下了自己植物人的媽媽的所在醫院,寫下了所有銀行卡的賬號、密碼,以及醫院的付款方式及電話,還有寧隊長的電話,那夫在信中叮囑索索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