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輩子可要靠這些錢過活的啊,當然是有多少拿多少嘍。要不是體力有限,藏寶閣都給你搬空了。
“還不是你皇兄摳門,推說最近國庫空虛,丟給我幾串銅錢就把我攆出來了。可憐的我在夜深露重的黑夜中瑟瑟發抖,連外套都沒撈著帶一件。”
“是麼,倒真不像是皇兄的風格。”曲芸璦柳眉輕挑,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問,“你這麼記得催我上路,該不是那晚發生了什麼故事吧!”
轟!那晚!!!!!!一時間,被刻意忽略的種種回憶衝破重重封鎖,呼嘯而來,酸甜苦痛齊湧心頭。憂愁的毒從心頭慢慢滲出來,在體內一圈一圈的繚繞徘徊。我哀怨的輕嘆了聲,緩緩地仰起頭,望著遠處黛色的群山,流下兩行,晶瑩的,鼻血。
“夜夜,你怎麼啦,怎麼流鼻血了?!”芸璦大驚,立刻送上質地優良的白絲絹堵住大有氾濫之勢的鼻血。
“沒什麼,”我拽過白絲絹堵住鼻孔,單手指天,“快看,釋加牟尼穿短裙。”
“啊?”某人大腦當機中,下意識的抬頭望去。趁著他失神的0。02秒,我飛快的將染血的手帕毀屍滅跡,點穴止血,轉眼又是一個玉樹臨風的帥哥。
“你耍我?!”
“非也非也。海市蜃樓,轉瞬即逝。下次有機會在一起觀賞。”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芸璦忽然抓起我的手,將我拽入懷中,一根纖細白嫩的手指威脅的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
恩,不好吧,要是知道,被你敬若神明的皇兄讓我這柔弱美少年給上了,你還不得噴血啊?要是噴多了還要花錢進補,很費錢的耶!
“還是不說麼,那,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說時遲那時快,剛剛還在眼前晃個不停的手指,突然乾坤大挪移失去蹤影,等我再次感覺到它的存在是已經太晚了。
“你……你這個卑鄙的傢伙……哈哈哈……住…手…住………我是你師叔祖哈哈哈哈……嗯嗯……我……我說……別…別再撓了……”
“早交待不就完了麼!”曲芸璦放開笑到抽筋的我,將我軟倒的身子捋直了擺在凳子上。然後就一臉嚴肅,很包拯地瞅過來,身後一幅對聯迎風招展,左書“坦白從寬”,右書“抗拒從嚴”,橫批“不老實就死定了”。
“嗯,這個~~~~”我揉著衣角,羞澀的像個小媳婦,不時地東張西望。突然,對面街角西施豆腐攤前那兩個神色詭異,衣著奇特的仁兄深深地吸引了我。
“小璦璦,快看那是什麼!!!!”無比興奮的叫喊聲。
“乞丐。”芸璦咬牙切齒的敲向我的腦袋,“別想轉移話題。”
“不是啦,你沒有發現那兩個乞丐有什麼特別之處麼?”我揉揉慘遭摧殘的腦殼,可憐兮兮的嘀咕著。
“天下的乞丐還不都是一個樣。衣衫襤褸,竹竿破碗罷了。”
“不會吧,你都沒有讀過武俠小說麼。”明顯的鄙夷語氣“看到他們身後那六個小小的口袋沒?不要告訴我你以為是錢袋。那可是他們身份的象徵。天下第一大幫的六袋弟子,來頭可不要太大哦!”
“那又怎麼樣。身份再高也是乞丐。”看來逼供是沒希望了,芸璦意興闌珊的轉過頭去,轉而進攻剩下的菜。
“嘿嘿,那可不一定噢。”邪惡的笑容綻放在我的臉上,眼睛閃著瑩瑩綠光。一個有趣的計劃浮現腦海。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
“師兄,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們似的,心裡毛毛的。”劉老四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小心翼翼的跨過地上的藤蔓,觀察著四周茂密的樹林。
“你小子神經過敏吧!”張老三摸了摸額上的汗水,舉刀砍向阻路的荊棘,粗聲粗氣地說:“奶奶的熊!為什麼每次都***輪到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偏偏還在這種滿地荊棘的荒郊野外!”
“不是說這次是件大任務麼?聽說是涵碧宮的人。長老們傳下話來,能活捉此人者即為下屆長老班子候選人。”
“就是做幫主老子也不希罕!涵碧宮宮主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就算是不小心踩死他家的螞蟻都要酷刑伺候,更別說動他的枕邊人了。老子我還想多快活幾年呢!”想到涵碧宮就渾身發抖,耳邊似乎傳來涵碧宮宮主嗜血的笑聲,張老三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呵呵。涵碧宮,枕邊人,丐幫懸賞,非常有趣的組合。雖然不知道涵碧宮是個什麼樣的民間組織,但是,這絲毫不會影響我探險的興趣。因為光是聽到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