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為食,澀澀的生食有中難嚥下口的味道。
過了兩天這樣的日子,實是難受無比了。可空空的肚子如洩了氣的皮球般不能再提供給我得以支撐的力量。
等死,原來是這種感覺。當腹內空空,須得忍受飢餓時,等死才於無聊外更增添了一層痛苦的本質。
躺倒在地上,眼睛骨碌碌的轉著,空無乏力,清減的身體反倒讓思緒變得迅捷了。一會過一個坡的,不遺餘力,迅猛至極。
身葬桃花林,有明月為伴,任時間輕緩的流走。
‘為什麼明月這麼近?又為什麼這裡一直都有明月?難不成這本是暗黑深處,四時四季無光,明月充當了太陽?’
閒來最是能暢想,連轉一個身都能被好奇的問題充斥腦子,空泛時反倒需要多謝思考去填充了。
“日,月幾乎在這裡統成了明月”分不清日,月的我,一時腦跡浮過“月時明兮”這句話。
是浮想,還是應景,一時自己也說不上來。
但也確知“月時明兮”般的日,月生了一“明”。“統而為一”時或許就是那“今兮時”的時候。
這是我的一個重大發現,當看到明月也會隨時間的流轉而偏移時,更是確信了‘烈焰冰晶’的秘密或許正在於此。
我眼隨明月而動,怔怔著,像望著一塊能飽肚的餡餅般痴迷著,它日漸西斜已是越來越離我而去了。
當一半消失在西面,另一半又從東面嫋嫋升起,這是一個平面裡的立體現象,更是“日升月落”交替的同時出現。
奇妙得很,沒有了黑夜,白晝的區別,一切現象都這麼切實的浮現,絕沒有一點遮擋,不易察的痕跡。
日,月生明,從而使得這裡一時四景都能得以長存,永世不變。
這是一份永續的恆久。有讓人形容不上來的暖意,確也無形之中不得不逼迫人們生存得更艱難。
沒了變化,有的只是單呆滯的模樣,更是沒了晝夜的交替,永遠都得處於明。晝眠不得,似每天都是朝陽容不得人停息,有口喘氣的機會。它是如此的奮發向上,總與人性慵懶有了些悖理。
因而,生活在這裡,終歸是苦楚難言的。像戲臺上的戲子,永遠在演出,沒有歇場的時候。
幾時才是“今兮時”呢?無形之中連自己都緊張了起來,想逃離這裡的心思藏都藏不住,如發了芽的根蓄著勢勃勃生機。
著慌,嘴裡不停息,如那要罵人的長舌婦般自言自語著,做著這等瞎撞的蠢事。
儘管我心裡明白那個時間,可能更傾向於正午當空,但一刻都不想停留的心,連那些有可能的時間點也開始默唸起來了。
本不是咒語的話都有了種咒語的性質。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姿態已是變化萬千,而唯獨口卻不停息,直到明月當空。一眼上瞟,語一句“月時明兮今兮時”,人已到了一水邊。
冰涼徹骨的冷風一股股的襲來,顫顫巍巍的我不由一陣發抖。
水邊臨立一女子,憑欄遠望,著一襲青衫,背影似曾相識。
似久遠來的一個夢,讓我有了錯落失神的詫異。
‘是若蘭嗎?’
連浮想著的心也不由緊了一下,生怕是一場虛夢。
“若蘭”嘴終還是快過了心。對於這個身影,這個記憶中的名字有了更快地決斷力。不是我一時停想能止得住的。
隔得太久了,絲絲軟軟的這份情如抽不完的水,斬不斷的愁,有著撓人的戲謔。
而靜止如畫的她,站立依舊沒轉身的背影,連風吹而過的一方裙襬都帶了種隨風而逝的恍若,恍若隔世般錯落著我與她的距離。
這種距離不似當初的誤解,還有的一番解釋。
是歷經滄桑,回首凝望發現我已變化,不再是當初的自己時的一陣恐慌。
精明的眼睛裡怎麼還會清澄如昨,純情如昨。
濁濁中只怕都有了讓她不認識的自己,及不想被她看到的自己吧!
‘為什麼歷經蒼生只為遇見你,到頭來我反而不敢向前呢?’我心痛於我自己的發現。、
不由暗滴下了一行淚。
輕淚鹹淡,汩汩粗流中有了一絲真正嚐到的苦澀味道。
‘你可有在想念我,不顧一切的想念我?’我想問她。
但我卻自知‘我在不顧一切的想念你’。
沒有什麼比得上再一次見到。
我朝著那個身影不顧一切的衝去,急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