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慢用,然後,進小酒店去了。
龔不順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吃著,他向高小風說道:“小風,你也來一杯!”
高小風不好推辭,便拿杯讓龔不順為他倒了一杯酒。
龔不順又為馮二姐、上官紅兒、顧長、章陽四人各倒了一杯酒。
六人正在喝著酒吃著菜說著些閒話。忽然,湖畔的小路,走來了一群女子,將近三十來人,引起了六人的注意,這群女子除了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婦女外,其餘俱是身穿各色衣裙,年青貌美的女子,她們手中都拿著劍,另一隻手裡都玩弄著一枝鮮花,想是路邊採摘的,拿在鼻端下嗅著花香,說說笑笑,輕雲一般來到了小酒店前。
那個中年婦女,雖然年已不惑,但仍是風韻餘存,眉目秀美,身資豐腴,想年青時必定是個大美人,只是她神情慈嚴,不怒自威,頗有長者之風。她向身後的那群玩弄花枝,說笑的年青女子說道:“我們先在這裡歇一下,再走吧!”
那群貌美如花的女子聽了這話,便伶俐動聽的聲音向她答道:“是,師父!”
這三十名女子一聲答話,當真是柔聲似雲,嬌氣如煙,飄入了小酒店裡,那些吃東西的山樵之夫,過路客人早已身在雲霧之中一般,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個個向窗戶外縮頭探腦,眼珠子都瞪得牛眼一樣大,邊看邊嘖嘖稱讚:“哪來的一群俊溜溜的妞!”有人拍說這話的人的腦袋,糾正道:“這是妞嗎?這是仙女!”那被拍了頭的人,歪著脖子兀自不服氣:“咋不是妞?兩個奶難道是咱爺們那兩個小肉丸啊!”又有人不屑的口氣說道:“粗魯之人,焉識佳人!鄙俗!鄙俗!”眾人回頭一看,竟是一個酸儒,氣不打一處來,一句話罵過去:“放屁!”然後,又轉過頭去看窗外的美女。
中年婦女和她的三十來名女弟子,把外面的五張桌子全坐滿了。兩、三個夥計腳底抹油般從小酒店裡走出來,笑得臉上可以擠下蜂蜜來,兩個夥計手腳利索地給幾桌年青女子殷勤倒茶,還有一個夥計向那個中年婦女問道:“女客官,你要些什麼?”
中年婦女從懷裡掏出幾兩銀子放在桌上,說道:“隨便來幾個清淡的菜!”
夥計收了銀子,向中年婦女說道:“請女客官稍坐!馬上就好!”便和另兩個夥計進了小酒店裡。
不消片刻,幾個夥計端著菜流水一般,放在眾女子的五張桌上。
眾女邊吃東西邊聊天說笑,使小酒店的外面十分熱鬧。
說來也巧,那個中年婦女和五個女弟子坐的一桌,正好和高小風、上官紅兒六人的這一桌相鄰。
六人吃著些酒菜,只聽她們在鄰桌說些這個菜鹹,那個菜老了的話,竟是女孩子的一些嬌氣話。這時,那個中年婦女責備的聲音說道:“你們盡愛挑食!豈不知這一粒飯一根菜,農夫風吹日曬地耕作要付出多少辛苦!”
幾個女弟子頓時臉現紅暈,低首說道:“師父!徒兒再也不敢挑食了!”
沉默了片刻。只聽見中年婦女自語似的說道:“不知道你們的大師姐,到了綠霧迷宮了沒有?”
龔不順、馮二姐、上官紅兒、顧長、章陽五人因為都是綠霧迷宮的人,一下子來了興趣,俱凝神聆聽著中年婦女那一桌的說話。
一個女弟子說道:“師父儘管放心,大師姐一定能找到綠霧迷宮的!”
中年婦女略帶擔憂的口氣說道:“我知道小翠能找到綠霧迷宮!但那裡畢竟是妖魔邪道的老窩,非比別處,充滿了不測之兇險!我只是怕小翠年輕,經驗不足著了妖魔的道!這也是我為什麼帶你們出來的原因,就是想讓你們在外面多歷練歷練!”這中年婦女正是女仙派掌門蕭雲娘。她料理好幫中事務,便帶了三十來名從未經歷過江湖風雨的新進弟子,趕赴綠霧迷宮,欲與正道各大門派一起剷除那裡的妖魔邪道。
這時,卻聽一個女弟子意氣風發的語氣說道:“師父,這次我們正道各大門派的修真高手,齊赴綠霧迷宮,一定能夠剷除妖魔邪道,他們若是敢負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她的話才罷,蕭雲娘便聽見鄰桌傳來“啪!”地一聲響。她和五名女弟子不由好奇往鄰桌看去:只見那桌坐了六個人,五男一女,其中一個乾瘦的老頭子手中的一個酒杯粉碎,裡面的酒便滴滴哚哚,從他的手掌落到桌面上。蕭雲娘心知這酒杯,是那老頭子用內力一掌捏碎的!看來一定是自己的弟子哪句話激怒了他,才發一掌捏碎酒杯!說不定這六人就是妖魔邪道的。想到這裡,她心中不由多了幾分戒備。
捏碎杯子的老頭子正是龔不順。他正喝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