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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燁在廣源寺住了一宿,當晚與容若喝了幾杯,暢談一晚。明月實在挨不住,未等他便睡了。第二天早晨,曈曨之時,她方一側身,忽而感到背後有股若有若無的熱源,她再次翻身,已見容若安逸地躺在她身邊。他身上的被子已蹬在腿外。明月嘆息,幫他蓋好,掖好被角,自己先起來,洗漱好在妝臺上淺畫娥眉。

銅鏡中的自己,依舊是韶華,新婚的滋潤,使得自己臉上變得更是白裡透紅。歲月如梭,她這樣的容顏還能捱到何時?到時的她,何去何從?終歸……還是看他。她忍不住轉臉將他望去,卻不想,他亦正炯炯地將她望著。他嘴角噙著淡笑,目光溫和,好似是在欣賞一道水墨畫,探究出什麼,而後自己幸福的微笑。

“冬郎看什麼?”明月道。

“看我的女人。”容若慢慢起床,按了按太陽穴,走到她的面前,輕輕地執起她手中的黛石,細心為她掃眉,眼神專注。明月被他這麼一遭,有些無措,略動了下,容若便道:“別動,畫得不好,可別怪我。”

明月苦笑,“一個大男人不該幹這事。”

容若為她畫好,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吻,笑道:“古人云:閨房之內,夫婦之私,有過於畫眉者。”明月撲哧一笑,“你倒與張京兆成知己了。”

容若笑而不答。只是寵溺地為她捋了捋青絲,“有何不可,我們可不是畫眉,而是畫情。”

明月一怔。

還未等她回神,容若端詳他的“傑作”,嘆道,“下次找《十眉譜》好好參悟一番,夫人先將就。”

她還能說什麼?只能輕笑,心頭卻甜甜的。

雙眉如許,能載閒愁。山若欲語,眉亦應語。他畫得不是眉,而是無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