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照雲訕訕,他往年是不回來過年的,今年司道予來了他硬是請了假,只是想跟兒子過個年。
他笑著扶住老太太的肩膀,輕輕的給她揉著:“媽媽,這酸不拉幾的話可不是您這麼睿智的老太太說的。”
老太太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說道:“哦,怎麼我就不能說?”
“您是個女革命家啊,這麼智慧練達的老太太只要往那一坐,就應該是不怒自威的,這些話說出來讓您看著多了幾分市井氣。”
“少拿這話擠兌我,我首先是個女人,然後是個母親,不是什麼家,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有個溫暖的家,兒孫長聚膝下。哼,你不成全我也就罷了,還打擊我,哼。”老太太白皙的臉上似嗔似怒,那慈祥的眼神中帶著笑意,那是一個母親看著調皮的孩子的眼神,慈愛而無奈。
司照雲覺得自己的在母親面前無所遁形,他做什麼想什麼她都是知道的。
“什麼也瞞不過您的火眼金睛,我投降,我承認我是回來看孩子的,您是過來人,當然理解做父母的心情是不是?”
老太太裝作委屈:“那我這做母親的的心情吶?”
老爺子在一旁不鹹不淡的說道:“難道你想讓你媽媽去找你姥爺理解嗎?”
司照雲“……”
老太太掩嘴笑了:“去找你兒子吧,他們在你那小院住。”
戴亦那條瘸腿筆直的伸著,司道予和老九正盤腿打坐在炕上玩十分無聊的遊戲:鬥地主。他們的賭注不是庸俗的阿堵物,而是貼字條。
白紙裁剪成五厘米長的窄條,做什麼事都講求完美的司道予裁的非常整齊。
司照雲在門口就聽見裡頭哈哈笑著:“貼上貼上,老九不許耍賴啊……”
“戴亦你講點衛生好不好,不要老用口水……”
“小予你給他貼,這傢伙忒滑,我抓不住他……”
他笑著推門進屋,舒適的溫度讓他冷硬的面容軟化了下來。笑著打了招呼:“玩什麼吶這麼熱鬧?”
三人這才驚覺是他回來了,趕緊挪著要下地。
司照雲伸手示意:“別下地了,玩你們的吧,戴亦你也別動了,腿不方便。”
司道予手裡的牌都沒放,笑著招呼:“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