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聽了小龍女說她厲害,高興的親著她道∶“姐姐,你真的說我很厲害?”
小龍女笑罵道∶“你教了這樣一套暗器功法,還說是丟石頭,萬一孫小妹子當真以為是丟石頭,被她丟中的人那還得了?真是不知輕重。”
一般暗器在施放後,除非是淬毒或是會爆裂的暗器,多是以直線或以弧形的方向前進,有跡可循,對手如果也是暗器高手,或是功力夠深,是可以用手接住的,但阿紫所傳的手法,由於混著一陰指功法和擲骰法的角度旋轉勁力,無堅不摧,放眼江湖,已是沒有幾人可以接得住,只有閃避一途。
阿紫知道小龍女在罵她,但言下之意,是說這個石頭丟的很厲害,她就不計其他了,嘻皮笑臉的扮著鬼臉,還很得意。
孫小紅猛然想起,原來這就是暗器手法,不覺大為吃驚,又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師父是不喜歡人家用暗器的,自己學了這套手法,師父知道了不知會不會責怪,不由得心裡七上八下。
楊過看到孫小紅的神色,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於是微微一笑,道∶“孫姑娘,暗器也是一種武功,只要不是暗算人家,那也是很光明正大的,任何一種武功都是看你用在什麼地方而定。我知道令師不喜歡暗器,不過那也是不喜歡有人用來偷襲,你不必耽心令師責怪,這套手法對你防身還是很有用的。”
孫小紅聞言大喜,楊過的話消除了她心中的疑慮,喜孜孜的回到座位,忽然又想起一事,又走到楊過身前,怯生生的問道∶“木大哥,你和龍姐姐一樣,也認識我師父她老人家啊?”
楊過看了小龍女一眼,笑道∶“以前見過的,卻不知有你這樣一位高徒。”
孫小紅這才眉花眼笑的走回去了。
阿紫還黏著小龍女陶醉在很厲害之中,猛然抬頭看到主桌上的王長昆,嚇了一大跳,趕忙縮了頭躲到小龍女懷中,小聲的叫道∶“姐姐,姐姐┅┅。”
小龍女道∶“又怎麼了?”
阿紫在小龍女耳邊小聲的道∶“那個人那天被我踢了一腳,他會不會┅┅?”
原來她到現在才看到王長昆,想到冬至那晚在嚴舉人家,她一心要找人打架,王長昆正好在眾人之前,一招之下,就不明不白的被她踢了一腳,還說人家武功很差,這時忽然看到他,當然就覺得難為情了。
小龍女看了對面主座上的王長昆一眼,笑道∶“那已是過去的事了,不要緊的,等下你敬人家一杯酒陪罪好了,他今天可是主人呢。”
阿紫噢了一聲,稍感放心,又和坐在小龍女右手邊的方亞雲親親熱熱的打了一下招呼,輕手輕腳的回到位子,又纏了楊過半天,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
方亞雲是山霸韓不立的女弟子,是諸女中最文靜靦腆的女子,現年二十歲,美貌清秀,婷婷玉立,個性正好與河霸卓不群的女弟子莊莉莉不同,她在小龍女身邊坐了半天,一直不敢和小龍女說話,這時因阿紫和她打了招呼,才含羞的對小龍女道∶“龍姐姐,阿紫姑娘真是可愛。”
小龍女笑道∶“是啊,就是不大懂事。”說著,看著方亞雲,又道∶“方姑娘是韓老爺子的弟子?”
“是,還請龍姐姐不吝教導。”
“方姑娘客氣了,姑娘府上是那裡啊?”小龍女和藹的笑問道。
“小妹就是本地人,家父家母康泰,小妹在家裡過了年,也是今天下午才到這裡的。”
兩人就這樣聊了起來,小龍女也在這時才細細看了方亞雲,忽然問道∶“方姑娘似有心事?”此言才出,方亞雲已經垂下了頭,淚水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卻又怕人看見,頭垂的很低,又一邊拭淚。
小龍女倒吃了一驚,忙道∶“方姑娘不要難過,有什麼可讓姐姐幫忙的,你儘管說出來,姐姐幫你解決。”
方亞雲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激動的情緒,又拭乾了淚水,以一種求懇的眼神看著小龍女,羞澀的道∶“龍姐姐不會笑我?”
小龍女覺的很是奇怪,忙道∶“當然不會,你說吧,姐姐聽著。”
方亞雲猶疑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似的,紅著臉,用手附在小龍女耳邊,以一種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道∶“龍姐姐,我┅┅那裡好痛,都不敢問人┅┅,只敢跟你說┅┅。”
小龍女大出意料之外,但這種事可不能當作笑話聽,忙正色的道∶“受傷了,還是┅┅?”
方亞雲又靦腆的小聲道∶“姐姐,我是清白的好姑娘。”
小龍女噢了一聲,道∶“姐姐我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