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後與林府再不相干。林靖元,我不是你二姐了。”雖然林智禮沒有說這些,但是林顧蘇知道,他是要和自己斷絕父女關係,從此之後,她不再是林府的人,而林府而再沒有林顧蘇這個女兒。不過林智禮到底沒有絕情到底,這一切,沒有公開宣揚,知情的也就是幾個。
“不管如何,二姐始終是二姐。靖元剛回京城,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可是一家人沒有隔夜仇,二姐是林家的女兒,怎麼就能夠再不相干呢。”林靖元聲音微微揚起,似乎不能夠接受。
目光掃了一眼林靖元的臉,上面顯露的是明顯的錯愕和激動。看得出來,他對她是真的沒有敵意的。
這讓林顧蘇覺得意外,林月慈和林晚晚,再加上個劉氏,都對她恨之入骨,沒想到最後這個林靖元卻如此像林智禮,想著大家都是林家人。
可惜,她已經離開了。
林顧蘇淡淡笑了笑,也就沒有再說話。
那一邊,靈畫師賜名大典已經開始。皇帝被扶著上前,唸了一堆文縐縐的東西,不例外是天佑凌國這樣的話,而後提到了靈畫師的威名,以及這先前的百年由皇帝賜下稱號的靈畫師的名字。
林顧蘇聽得有點昏昏欲睡,她對這個沒什麼興趣。正想著要不要溜走,就看到有宮侍將桌上的酒菜收起,換之筆墨紙硯放在了她面前的桌上。有靈畫師的地方就要有筆墨紙硯,這幾乎成為了一項傳統。
這凌國的賜名大典有個習俗,就是由出席宮宴的靈畫師即興揮墨作畫,畫作藏於宮中,被賜名的靈畫師的畫作就會被擺在最高處。這百年來,凌國宮內不知道藏了多少靈畫師的真跡,這些都是千金難買的,算是凌國的重寶了。被凌國如此相邀,這靈畫師也都是願意給皇帝這個面子的。這個習俗其實沒多大意義,但是比較給凌國的皇室長臉,這麼多年來也就一直延續下來。
不少靈畫師都不是第一次來參加宮宴,看皇帝還在說話,便開始漫不經心地鋪開了畫軸作畫。
“我來為二姐研磨吧。”林靖元倒也機靈,跑到她們跟前,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就打算開始研磨。結果涼風一過,他手中的硯臺消失無蹤。再定睛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魏少卿手中正端著那硯臺。
他沉著眼,對林顧蘇說道:“剛剛帶著人巡視了一圈,應該沒錯過什麼吧。”今天的魏少卿穿了一身官服,丰神俊朗,威嚴十足。雖然他如此說著,其實是等著這個點回來宮宴的。因為他想再親眼瞧著這個女子作畫。那讓人瘋魔的畫,他雖然心中有些芥蒂,但是還是想看。也許,更多的是因為,畫畫的是這個女子?
他得知林顧蘇來參加這宮宴,不知為何便有些心神不定。幾次出神,連手下的人都瞧出他的心神不定,最後由庭所裡另一位武官帶著人去宮內巡視,自己匆匆趕到這裡。
“魏大人。”林靖元好奇魏少卿為何出現在此,還奪了自己手中的硯臺。但是就聽到魏少卿對自己頗為冷淡的二姐又說道:“上一次是我為你研磨,這一次還是我來吧。”
這一下林靖元就是徹底的怔住了。
他當然知道魏少卿是何人,因的林晚晚的原因,他們一家和魏將軍一家都相當熟悉。在林靖元眼中這位魏大人心氣極高,很少對人假以顏色,說句不客氣的話,怕是連他們的父親,堂堂戶部尚書都沒有入這位魏大人的眼。可是,他竟然甘願為二姐研墨……
林靖元回京不過兩天,他所知甚少。不過他也不是不解風月的,對男女情事也是有所瞭解,這狐疑的目光就遊移在了魏少卿和林顧蘇身上。
有人想要做苦力,林顧蘇沒有什麼不願意的。她假裝沒看到林靖元那深思迷茫的目光,慵懶地拿起筆,其實也不知道要畫什麼。果然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吃這麼一頓,還要畫一幅畫來做回報。
林顧蘇朝著旁邊掃了幾眼,入眼的一些人都在畫著各色魔獸。說實話,她有些頭疼。當年靈脈盡斷之後,師傅大發雷霆,再不准許她畫人,扔給她幾本魔獸圖來臨摹,就怕她趁著他們不在意又異想天開想要召喚什麼人出來。
可是她還是不聽話召喚了。林顧蘇又想起那條血龍,騰雲駕霧的傲然姿態,睥睨天下,讓人不自覺臣服。
如果如同神話裡的龍神一樣變成人的話,不知道她召出來的血龍又是何種模樣呢?
肯定是一身血衣,翩然傲視,舉手投足間,風雷電掣,一雙冷漠的血眸俯瞰著芸芸眾生,唇角一挑,就是風雲變色。
想著想著,林顧蘇手下的筆便動了。
等她發覺,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