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笑吟吟點頭:“不錯,正是趁虛而入,可是在我控制天魁燈最初那段歲月,郝家老祖宗收回此燈不難,滅殺我這個城主更加不難,為什麼他們沒有動手呢?沐風城作為郝家第一城集結九芒氣運,說白了這就是一件氣運至寶。問題來了,焦林天站在你背後,如此高人隱士怎麼就那麼好心牽扯進來,每次所請必然出力?”
郝月林大怒:“焦爺爺早年救過我的命,正是得他指點,我郝月林才能活到今天,容不得你挑撥離間。”
“唉!郝月林啊郝月林,原本再精明的人,置身於海量氣運中心沉浮六百載,也逃不掉利令智昏之路!眾生心心念念如同雜音,聽得多了,再堅定的心神也會受到染化,所以你不可能突破到遨遊後期生出陽神,拖累太多。”
郝月林歇斯底里喝道:“我利令智昏?我要是利令智昏,沐風城哪有今日繁榮?我要是利令智昏,郝家在十大家族中哪有機會上升到第五位?”
李輝看向護衛,收起笑容威嚴說道:“如今城主歸來,郝月林這個代城主可以歇歇了,誰給你們的膽子對我劍拔弩張?”
下一刻,護衛“砰砰”跪倒,大大小小供奉狂噴鮮血,雙膝同樣砸入磚石,在沐風城的真正主人面前沒有一點抵禦能力。
電光火石間,就在壓力升騰之際,“嗤”地一聲輕響,四十九根金針殺至。
李輝心頭一凜,這四十九根金針十分可怕,白澤神眼之前沒有看到它們,沐風城這麼多至寶和靈寶也沒有搜尋到它們,宛如神來之筆,不著痕跡,不受鎮壓。
“叮,叮,叮……”四十九根金針刺入混沌道體,不過這只是開始。
微風輕送,兩道身影腳踏道痕來到李輝近前,一左一右抓住他的手臂,冷笑道:“真當自己是沐風城城主就可以橫行無忌?為了對付你,我們已經準備六百年。”
“咯咯咯!”郝月林踏著蓮步輕笑走來,眉飛色舞說道:“焦爺爺在這盤棋上,可要比你想象的程度高明多了!昔年我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叮,叮,叮……”又四十九根金針出現刺入混沌道體,加上兩名可怕高手欺身到近前全力鎮壓,李輝竟然無法動彈。
只聽郝月林繼續說道:“百年前,我們做好準備,我更是不惜受傷與侄兒演了一場戲,散佈訊息出去說要撬動沐風城鎮壓暗仙,可惜沒有將你引回來,卻引來一幫不相干之人。你之前送回來的那些手下死心眼,察覺不對立刻退入地宮,還好本宮在他們之中安插了細作,這會恐怕都化成灰了。”
李輝忽然施展妙法,掙脫一左一右兩名高手牽制,同時身上光陰倒轉,插在身上的金針倒飛回去,驚得郝月林站住。
“原來全是演戲,你和你妹妹一直有往來,姐妹倆同心對付郝家嫡系諸脈,你們在郝家修士面前始終站在對立面,以確保有一人可以乘勢而起,而我對於你們來說是個意外,多年以來你們時時刻刻都想糾正這個意外。”
話音到處,龐大力量鎮壓,當場鎮殺一左一右兩名高手。
轟鳴聲就在耳畔,兩名高手爆發出恐怖的神道氣息,而且還摻雜著仙道氣息,竟然一左一右重新抓住李輝的手臂,喝道:“小子,你的話太多了。”
“哦?太初古朝留存到今天的虛神?祭拜逝去之仙得了造化,真是製備的道符的上好原料。”
“殺!”兩尊虛神一起用力,想要撕開混沌道體,奈何就算他們的力量再大十倍也沒有可能破壞劫力淬鍊多年的末日劫道聖人。
“先跪著吧!炮灰而已,等會再處理你們。”李輝淡淡說道。
兩尊虛神身上砰砰亂響,臉色蒼白跪倒在地,他們明明算到了一切,為什麼拿對方沒有辦法?
郝月林急速逃遁,不料剛走三步砰然落地,將磚石跪成齏粉。
李輝忽然看向府邸中的假山,就見另一個郝月林出現,目光中全是冷意傲氣,身前背後氣象非凡,頭頂日月星辰大如枇杷,星光如琴絃落在她的身後。
“原來如此,這個代城主是你妹妹郝月晨,真正的郝月林並未身陷氣運洪流,六百年來苦修臻至虛乘初期,在同輩修士中驚才絕豔,道途遠大。”
郝月林冷然道:“你不怕嗎?除了一具遨遊期道體,六百年來你的法相竟然寸步未進,還敢回來耀武揚威,當真不知所謂。”
李輝讚歎道:“厲害!數百年就跨越了遨遊期到虛乘境的藩籬,讓我不得不說聲佩服,而且浩劫之下,虛乘境修士再不用隱藏自己。然而我要說,虛乘境修士見到城主也要跪拜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