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俊朗,整個人如同一個發光體,一下車便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顧言德一下子就看到了顧彥,他四十多歲的樣子,風度翩翩一派儒雅,正站在門口迎接賓客。因為比顧彥大上許多,所以面對顧彥的時候總有些長輩的架子。對顧彥矜持又親切的笑了笑,“顧彥也來了,快進去吧,大家都等你呢。”
顧彥當然不認為顧言德對顧言信謀害自己的事情毫不知情,但他既然要扮演一個好弟弟,當然不會當面給他難堪,也露出一個笑容來:“大哥。”
“好好,能來就好。”顧言德似乎頗為欣慰,拍了拍顧彥的肩膀,然後又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顧彥走進酒店,裡面已經有不少人了,白雅一身盛裝打扮,難得的有分雍容華貴的感覺,果真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她舉目四顧,看到顧彥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亮,既有驚喜又鬆了口氣般的。
“彥彥,你真的來了。”白雅眼神有些複雜,這是她沒想到的。
顧彥謊話張口就來,沒有半分遲滯和不自然,他深深看著白雅,“我想了想,以前我也有不懂事的地方,讓您為難了。”
白雅頓時感動的眼眶都紅了,她抖著嘴唇:“不,你很好,是媽媽不好……”
顧彥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堅定沉穩,讓她瞬間就安心了,也知道這時候不宜流淚,眨了眨眼睛笑道:“你爸要是看到你,肯定也會很開心的。”
“嗯。”顧彥微微一笑。
顧言信站在大廳的角落裡,陰沉的看著顧彥和白雅,眼中射出憤恨的光芒。
昨天一夜之間,他名下的所有產業都遭到了臨時調查,偷稅漏稅違法違規的事情一個不漏的都被揪了出來,所有他以前做的認為天衣無縫的事情,都被攤開在光天化日之日無所遁形。那一瞬間他才明白,自己引以為傲的一切到底是有多麼脆弱。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但是他知道自己死定了。他做事一向有點不講規矩,手腳也不太乾淨。真要治他的話,那些罪名足夠讓他把牢底坐穿,連找人替罪的機會都不會有。
而且最糟糕的是,他根本不記得得罪過有此能量的人,實在是死的不明不白,憋屈無比。
顧言信以為自己沒有機會參加今天的壽宴了……絕望之中他見到了那個人姓秦的男人。那個男人看他就像看一條死狗,高高在上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這樣的蔑視他原本應該憤怒的,但是那時候他心裡只有恐懼。
因為他終於知道,在如今這個社會,還有這樣的,可以無視一切權力……一言決人生死的存在。
然後他終於明白自己得罪了誰。
他聽完那段錄音就知道了,雖然心底恨不得撕了朱桓瑋,但也知道自己此刻只能乖乖聽話,才有一線生機。
今天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強迫自己打起精神,裝作絲毫沒有異常的來參加壽宴。
想起一切都是因為顧彥……顧言信心中恨意滔天,那個該死的女人,那個該死的私生子,搶了他的父親,分了他的財產,不知好歹卑鄙無恥的在他眼前晃了二十多年!而他現在!還要對他們笑臉相迎!
第59章 挑撥
顧言德站在門口,看到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上下來一個氣度沉穩的男人,頓時露出驚喜的神色,連忙打起精神迎了過去!
“宋部長,您今天能來,真是蓬蓽生輝啊!”顧言德雙手緊緊握住宋山的雙手,深情並茂的道。
宋山微微一笑,禮貌又疏離,“我和顧兄也是老相識了,他七十大壽我怎麼能不來。”
宋山今年也有六十歲了,雖然比顧宗瀚小上一些,但到底屬於一個輩分的人,而且以他今日的地位,叫一聲顧兄也不算託大,反而表現了他的親切和對顧家的重視,更讓顧言德驚喜。
他其實很早之前就收到過顧家發過來的請柬,但是卻並沒有準備參加,畢竟兩家交情泛泛,且顧家一心從商,他無意和顧家走的太近。他今天臨時改變主意,是因為秦曜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問他顧宗瀚的壽宴是什麼時候,在哪裡。
秦曜是何等身份?宋山每每想起都覺得心悸,多年來從來不敢對秦曜有半分忤逆不敬,秦曜可是連他父親那等存在都要恭恭敬敬的存在,更何況他呢?而且他父親說過,秦曜對他們家有大恩。這些年偶爾的接觸,更讓他深知秦曜的能量,瞭解的越多就越加敬畏……因為知道秦曜不喜張揚,所以從不敢對外宣揚秦曜的身份。
甚至連對他的兒子宋雲崢都沒有提起過。不過他相信自己兒子的人品和能力,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