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壑難填,對付他。就該用這樣的辦法。”張晉傑終於放了心,感激的說。於立飛看似是幫了王凱雄的忙,可實際上卻是幫了自己。
於立飛笑笑沒吭聲,王凱雄這樣做。他心裡本來就是一肚子的火。他的錢哪怕再多,也不是這麼個用法吧?再說了,王凱雄的態度很有問題。好像自己就該欠他似的。張晉傑雖然也是想利用自己,可是他至少跟自己是平等的。
“張館長,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於立飛說道,雖然現在鄭芸的病情還在會診,可是他在外面總是不踏實,總想著第一時間知道她的病情。
“好,立飛,我已經跟李常悟打了招呼,你的上班時間還是晚上。”張晉傑拍了拍於立飛的肩膀,關切的說道。他知道於立飛開了店,白天得忙生意上的事。至於晚上,他想好好上班,就守在監控室裡。要是他想睡覺,也沒有人會說他。
“謝謝張館長。”於立飛微笑著說。
“你暫時在監控室委屈幾天,以後我再給你換個職務。”張晉傑說道,於立飛能替他著想,他自然也得報之以桃。
“到時再說吧。”於立飛淡淡的一笑,飄然走了出去。
於立飛一走,王凱雄馬上就把青花瓷瓶再用報紙包好,讓館裡派車,去了趟文物局。辛清亮看到王凱雄送的東西,雖然心裡喜歡,可是他已經拿了於立飛的那塊漢磚硯。一女不能嫁二夫,博物館的館長只有一個,他應了張晉傑,自然就不能答應王凱雄。再說了,王凱雄這個東西是有價的,可是於立飛的那塊漢磚硯,卻是無價的。到時他不管想要多少錢,只要拿著漢磚硯去軒雅齋,直接開口就是。
最後,王凱雄好說歹說,還是把瓷瓶留在了辛清亮的辦公室裡。他沒提當館長的事,只要求以後辛清亮能多照顧照顧就可以了。只要瓶子在辛清亮的辦公室裡,他就還有機會。剛才辛清亮的態度,讓他非常緊張。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只要能保住這個書記,也算是不錯了。
王凱雄一走,辛清亮馬上請了個瓷器方面的專家到辦公室。他不知道這個瓶子的真假,更不知道這個瓶子能值多少錢。不管這個瓶子值多少錢,他心裡都必須有數才行。
“局長,這個瓶子只是普通的工藝品。”文物局的專家都是火眼金睛,根本不用上手,只要看一眼,馬上就能知道真偽。再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心裡就有了底。
“工藝品?”辛清亮瞪大著眼睛,驚訝的說。他不敢想像,王凱雄怎麼會做這樣的事?難道是特意送一個工藝品來譏諷自己?
辛清亮心想,肯定是這樣!自己不過收了幾件古玩,就有了說三道四。王凱雄更是做的過份,他一個小小的博物館黨委書記,要幹什麼?辛清亮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王凱雄還想當館長?他這個書記能不能再幹下去,都是未知數。
“是的,應該不過三五十塊錢的東西。”
“你走吧。”辛清亮淡淡的說,看著桌子上的瓶子,他恨不得把它摔得粉碎,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這麼衝動。
辛清亮馬上把局辦公室主任找來,讓他把王凱雄送的瓶子收好。並且告訴他,這是市博物館的書記王凱雄送來的,為的就是要爭取館長的位子。辛清亮這樣清楚明白的說了出來,根本不用再開什麼會,局裡的人自然知道了他的意思。
而且王凱雄跑官要官,本身就有錯在選,接下來的過程,自然也就沒有疑慮。當天下午,經上級研究決定,任命張晉傑為潭州市博物館的館長。至於王凱雄,雖然沒有被處分,可是辛清亮親自到博物館宣佈任命的時候,連正眼也沒有瞧他一眼。
王凱雄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他甚至覺得,這是辛清亮故意擺了自己一道。千錯萬錯,自己給他送禮總沒錯吧?你不要就不要,為何要把這件事宣揚出去?現在自己很是被動,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事情已至如此,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他不但欠了於立飛一個情,而且還沒落到好。現在這個瓶子也拿不回來,他跟局裡的領導彙報過,瓶子拿回來可以,他一個處分肯定是跑不掉的。拿一個處分換回一個瓶子,這個虧本買賣,王凱雄是絕對不會做的。反正這個瓶子,他是借來的,只要東西還在,他就沒打算還。再說了,自己是書記,於立飛是下屬,他哪敢向自己討回瓶子?
“立飛,在哪裡呢?”張晉傑接待完辛清亮一行人之後,還沒召開館黨委會議,第一個就給於立飛打了電話。
“我在外面有點事,張館長有什麼指示?”於立飛微笑著說,隔著電話,他都能聽出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