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就這樣,短短几步的距離,硬是被墨塵走出了半個世紀的長度。
輕輕的在樂正宛央旁邊坐下,見對方仍然不給個賞臉,墨塵也就乖乖的坐在旁邊,這麼直直的看著樂正宛央。對他來說,就這麼看著對方,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可是,這種幸福感還沒有延伸開來,剛舒展的表情就僵硬在哪裡了。原因無他,墨塵看到了樂正宛央手中的布巾。難道,她真的知道了?昨晚見宛兒將這布巾放起來,還好奇的問了一嘴。宛兒也只是簡單的說給他擦拭的布巾,當時自己沉浸在宛兒答應嫁給他的喜悅中也沒有放在心上。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以宛兒的聰明,這些只要細細想想都能明白。墨塵此時那個後悔哇。
“宛兒…”仍舊是小心翼翼,柔的能化出水來的聲音。
樂正宛央終於眼珠轉了轉,頭動了動,不過,最終低頭看著那布巾,湣�鶘廈嬗惺裁春每吹幕ㄒ謊��
墨塵此時是真的心慌了,宛兒從來不會這樣子的。
“宛兒,怎麼啦?”墨塵不敢肯定樂正宛央究竟是什麼原因這麼低迷,只能不斷的孝心詢問著。
樂正宛央此時也終於捨得施捨一個正臉給墨塵了,只是皺著眉看了一眼墨塵,然後就將頭扭到一邊去了。
此時的她,莫名的情緒在心裡不斷的翻騰著。看著墨塵的氣色,想必沒有什麼大礙了,樂正宛央也就不再搭理。
她現在想的更多的是,究竟是誰下的毒,墨塵為什麼會受傷。更可氣的是,這麼嚴重的事,這男人居然瞞著她,就這麼忍著。她敢肯定,這傷是在跟她說進京城那天之前。此時樂正宛央喜愛恍然大悟,難怪那天墨塵一副心神不寧,如臨大敵的樣子。
一想到這男人可能出現的後果,樂正宛央又是心驚又是膽戰的,那後怕的恐慌讓她猶如沉溺在深淵的孩子,那種窒息讓她毫無反抗招架之力。
“宛兒,你怎呢啦?”墨塵一看樂正宛央的臉色不對,伸手擁住她,著急的問道。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樂正宛央被墨塵冷不丁的碰觸而驚顫了一下,感覺到身旁那自己熟悉而安穩的懷抱,順勢靠了過去。
墨塵才發現,樂正宛央渾身冰涼,懷中的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著。墨塵心漏跳了一拍,被緊緊的揪了起來——宛兒究竟怎麼回事?
墨塵用空著的一隻手倒了一倍茶,試了試溫度,直接用內力加熱之後遞到樂正宛央的唇邊,溫柔的話語滿滿的焦急擔憂:“宛兒,來,先喝杯熱茶緩緩。”
樂正宛央只是機械的張嘴,吞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
墨塵放下茶杯,親吻了一下樂正宛央的額頭,擔憂的臉貼著她的臉,摩挲著:“宛兒,你別嚇我!”
“塵,我冷…”樂正宛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入戲天深?本來只是想嚇唬一下墨塵,好好教導教導這傢伙的,誰知,一想到那些可能會出現的後果,樂正宛央就一陣恐懼。原來,自己的承受能力也是這麼的低下。
其實樂正宛央不明白的是,只有讓自己最為關心在乎的人,才能讓一個人完全改變。
墨塵不顧樂正宛央的掙扎,直接將她抱起走向床榻,掖好被子,墨塵靠躺在床上,隔著被子抱緊樂正宛央,另一手則是握著樂正宛央的手,輸送著真氣,希望以此緩解懷中人兒的不適。
“宛兒,現在感覺怎麼樣?”墨塵擔心的問道。此刻他恨自己,為何醫術不精,不然他就不會這樣舉足無措了。
“嗯,還多了。”良久,樂正宛央終於緩解好轉了。
“宛兒,你剛剛嚇死我了。”墨塵急急的說道,臉上的表情換了又換,最終形成了現在的欣慰。
樂正宛央沒有理墨塵,而是緩緩的將另一隻手伸出來,一起的,還有那張布帕:“塵,你難道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呃…”墨塵看著樂正宛央手上的布帕一陣,果然如自己剛剛所料,宛兒有所懷疑了。怎麼辦?是死不承認還是避重就輕?可是,對方可是有物證在此的,至於人證,自己不就是最好的存在了麼?
“宛兒…”墨塵欲言又止,如今,他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跟樂正宛央說才好。
說吧,怕她擔心,不說吧,又怕她生氣,真的好難哦。人生為什麼要有那麼多的選擇題?墨塵逼近懊惱。雖然不是很精通醫術,但是,對於此次的受傷昏迷差點不治的原因,多少還是猜到了一些,更何況是這個醫學天才之稱的樂正宛央?
“宛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