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個詭異的笑聲打斷了這個奇怪的情況。
夏目與名為紅花的巨大妖怪同時轉頭聲音出現的方向看去,就看見貓咪老師正用短短的爪子抱著肚子一直在打滾,笑聲愈來愈大,還笑得流出了淚水。
“老師!”夏目不滿地叫喚。貓咪老師的舉動實在是太沒禮貌了,使他感到非常的不高興。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那個心靈細小的紅花,害怕他因此而沮喪。
貓咪老師捂住了嘴巴,笑得咳了起來。夏目嘆了口氣,只希望紅花不是小氣的妖怪,心靈也有足夠的強大。
紅花皺起了眉頭,巨大的身體有點搖晃,似乎是承受不住壓力似的,猛的垂下頭來。
夏目見此驚訝極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安慰這個心靈纖細的妖怪了。
就在夏目苦惱時,紅花的身體微微一動,他低頭對夏目恭敬地道:“夏目大人,我先離開了。要是大人有事找我,或者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隨時叫我的名字。就如多年前簽下名字時的約定一樣,我會隨傳隨到。”
“我知道了,紅花。”夏目淡笑。雖然不知道紅花為何突然要離開,但是他覺得自己認識多了一個朋友,一個擁有可愛名字的朋友。
紅花的嘴角微微一勾,顯然是因為被夏目叫喚而感到高興:“謝謝你,夏目大人。”
夏目才剛想回話,卻發現紅花已經跳進草叢裡去。而同時,貓咪老師也笑夠了,換上平常的懶散神色,看向夏目的後方。接著,夏目就感到後面站著個人。他才剛轉頭,看對上跡部那帶著疑惑的深藍色眼睛。
“跡部……”
夏目下意識地移開視線,不敢直視跡部那銳利的目光。他總覺得跡部的目光很危險,就像只要自己被看著,他的心思就再也藏不住一樣。他自問自己也不是個善於說謊的人,所以不敢說亂說話,生怕自己會露出馬腳。
“啊嗯,你又在這裡和胖貓在說話嗎?”跡部抱起了手臂,一臉質疑。他還有意強調了那個又字,聽起來就是帶著幾分的不滿意。
夏目縮了縮肩膀,尷尬地笑了笑:“是、是的。”
跡部聽見夏目的回話,竟是哼了聲,明著是不相信夏目的說話:“你覺得本大爺像是這麼好騙的人嗎?”
夏目垂下了眼簾,當他聽到‘騙’字時,心情在瞬間急轉直下。
他什麼時候才不用欺騙人呢?
他低著頭,嘴唇輕抿著。他解釋不到自己的行動,也說不出謊話。似乎是在面對跡部那強勢的氣息時,他變得更難以說話了。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了。”跡部撇了撇嘴,揚起了下巴,“但是,不許對我說謊,也不許做對跡部家不利的事情。要是被我發現了的話,哼。”
雖然跡部沒有把話說下去,但對夏目來說,已經起了很大的阻嚇作用。但是,他沒有立刻點頭答應,而是猶豫了起來。他固然是不會做對跡部家不利的事情,但是他真的能做到不欺騙跡部嗎?
他不想成為騙子,然而,他卻不敢把實話說出來。因為要是說出來的話,還是會被當成騙子吧。
跡部挑了挑眉,見夏目沒有反應,便不爽起來了:“不能答應,還是沒有信心完成這個約定?”
夏目糾結地垂著頭,放在身側的雙手都握成了拳頭,一臉不知所措。
跡部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他踏前了一步,伸手勾起了夏目的下巴,讓夏目不得不看著自己:“我在和你說話,你是不是應該看著我?別低著頭了。”
夏目微張了嘴,似是有話要說,又閉嘴不言。他不安地看向跡部,不知如何是好。
貓咪老師警覺地盯著跡部,彷彿只要跡部再靠近夏目,他便會出爪一樣。
跡部注意到貓咪老師的變化,才鬆開了夏目的下巴,道:“不管你的答案如何,看著我說話。”
這句命令般的說話使夏目不敢違抗。他直視跡部,眼裡的彷徨不安清晰地轉達到跡部那裡。
“我……抱歉,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跡部家的事情,只有這樣我可以保證。”
“那就是說,你會對我說謊?”跡部道,“那我怎麼知道你這句話是真還是假?”
“對不起,”夏目緊張地看著跡部,急切地想要解釋自己說話裡的意思,“可是,這句絕對是真話。”
跡部看了夏目好一會兒,突然把手伸進口袋裡。
夏目感覺到跡部的移動,心跳猛的加速,卻不敢輕舉妄動。然後,夏目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