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將領剋制,好像無形中的枷鎖,鎖住了在場幾乎所有的勢力。
絕沒有想過這一騎兩人的出現,會有這樣的效果。
花子約命令花家軍隊停戰,死亡的威脅再大,也比不上馬上憑空出現在戰場上的兩人給她的震撼那般……驚心動魄!
冠群,你想做什麼?花子約眼中帶著微弱的瞭然,卻又有著萬分的不敢置信。那日兒子將雙重身份告訴了她,花子約便勸說他要好好對待兒媳吟淺,為何今日……
叛,君家同花家同為一體,何況現在被挾持的是那位容色傾城的六小姐,花子約下令罷手之後,君家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離軍停戰,違者殺無赦!”君尋遙遙看到這邊的情形,臉色大變,看著戰場中心位置的兩人,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瘋了!
戰場無情,即便是蓋世豪傑,也不能夠從中間全身而退。
沉軒!君尋緩緩咬緊牙關,你為何將她帶到這裡來?!
雲霄閣眾人看到閣主被沉軒劫持在手中,皆怒目而向。
雖然聽
是老閣主風絕的救命恩人,在峻崎峰上救過他一命,今他卻抰持了閣主,未免誤傷,掌勢者各自對視一眼,默默點頭,下令收兵。
“看來我沒帶錯人呢。”沉軒向四看了幾眼,三軍皆已停戰,這樣轟動驚人的效果,除了他身前的這位,怕是沒有誰有這樣的本事了。
花家兒媳,君家幼女,雲霄閣閣主……至於君尋,雖然不知道幽居皇宮的皇子殿下為何會跟吟淺扯上關係,沉軒卻仍有把握他會罷手。
今日最大的用意,也便是在此。
目光轉向花子那邊,似乎感覺到什麼異常,有著片刻的凝滯。
然而沉軒最終漫不經心轉身,環繞一週,最後將幽深的眸子對上了君尋。
“君尋,”沉軒微的看著他,說道,“我身邊的這個人,想必你應當認得。”
吟淺聽到他的這句話,確定了心的那個想法,沉軒將她帶到這裡,真的是想拿自己對付哥哥。
沒有絲毫意外。
從春盡園的那次,她便道他的冷心冷意,沉軒嘴角永遠帶著微笑,然而即使最親密的時候,吟淺也從未看清楚他的想法。
這個人在她眼中,一貫的神秘、高貴、溫柔、睿智,以及,深不可測……
君尋讓自己冷靜下來,眸光落向位戰場中心的兩人:“我認得。”
“哥哥,你不要理會他,”吟淺死命想從馬上跳下來,卻一次次被沉軒在最後關頭拉住。
“從馬上摔下去,可能會殘廢的。”沉軒淡淡的說道。
“不用你管,”吟淺怒目而視,“我殘廢了,剛好跟君千霜做伴去。”吟淺口不擇言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即使她冷靜下來同沉軒說,想必他也不會放手。
他心思強大,並不是會因為他人的想法,而改變自己主意。
相處過一段時間,吟淺沒有看過沉軒驚慌失措的樣子,除了他最執著的東西,世間的所有,對他來說好像都是水中月鏡中花,什麼都可以拋棄。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憑什麼利用我!”吟淺不喜這般被人掌控,彷彿自己只是他手中的一件玩具,任憑他揉捻。
“沉軒,放開她。”君尋目光灼灼,仿如能燃起赤焰,可射出的眸光卻是那樣的冰冷、鋒利!
“條件?”沉軒挑眉,嘴邊帶著笑意。
說起來,他和君尋是同一類人,無論做什麼,都要求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同花家是什麼關係?為何要助它?”君尋看著花子約,說道,“我只知你是花冠群的好友,既然你在此處,那麼花冠群,他去哪了?”
花子約淡淡的看了君尋一眼,道:“他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是他的母親,不會逼他。”頓了頓,花子約將目光轉向吟淺因過分用力漲的通紅的臉,抬起了手,彷彿想上前撫摸。
花子約眼中忽然間閃過一絲不忍,她慢慢收回自己的手,笑得落寞:“但願他們以後能過得幸福,這兩個孩子,都太不讓我省心了。”
這番話聽在所有人耳中,感覺都是花冠群拋棄自己的妻子,跟人“私奔”了。
即使他是花家的主帥,而他的妻子,被一個陌生男子挾持在手中。
沉軒迴避著花子約的視線,將目光移開,素無波動的眼中,帶著一種說不清的複雜神色。
吟淺身體僵硬,花冠群去哪裡了?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